第1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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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曦毕竟不是阿哥,总是会有几日回府住的时候,偷懒几日。

回去的时候,弘昫开心的拉着禾青,说了朝曦这半个月的处境。禾青听了,很是期待,只是说到皇上,却也很客观,“你们汗玛法为君清明,才学渊博。虽说你们年纪小,吃不透也头疼。可真要学也可多勤奋苦劳,一只手记不下,叫陪读给你两个一起记,私下里多学自然就好了。”

学东西,禾青倒不溺爱孩子。皇上严苛起来,禾青是受过的。既然要朝曦去学,自然不能懒怠,少不得皇上失望,还要存些朝曦的流言风语,让人钻了空子。

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禾青摸着两个小脑袋,虽说弘昫体格看着小,但也长了不少,不再需要弯腰,就可摸到头。禾青忍住不去看孩子那双透亮的眸子,心中感怀,莫名触碰到了岁月苍苍,百感复杂,“甜甜,苦瓜,你两个听着。”

“我武禾青的孩子,不必是惊世绝才,过目不忘,识弓善马的文曲星。不必是琴棋书画,文武双全,名满京城的矜持贵女。但必定是勤奋耐劳,脚踏实地,知书识礼,不骄贵不忘初,知善恶明是非的好孩子。”

“这样,就足以额吉和阿玛,为你二人骄傲。”

第112章 母教父和宋氏计

朝曦和弘昫的心,无疑是骄贵的。

禾青眼神落在两个纯真的脸上,方才朝曦的神色,为了上学多是推托,弘昫更是一种交代完工的姿态。这样不可取的态度,并两个孩子自小生来几乎无挫,甚至是父母皆疼爱。尤其是朝曦,弘昫总有四贝勒管教,禾青对比自然要对女儿多披拂。

弘昫的宠爱,从来都没有减弱朝曦所得的。朝曦在太后皇上跟前都上蹿下跳,小小的心里,并没有太大太清晰的概念。也不清楚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道理。性子养成了,难免日后要惹出祸端。

禾青自然不能放任这个苗头的出现。

朝曦和弘昫只当是额吉一时感性,两人懵懵懂懂的听着,耳边尽是禾青柔中带钢的话语,竟是重重的,记在了心里。兴许多年明事后,辗转记起也该有千般感慨。

这一刻,禾青也明白了四贝勒严苛之下的好处。

心知道理,总不如如今的心悸。禾青想着皇上那比四贝勒还要喜怒不定的性子,思量朝曦那点小伎俩,手下竟忍不住的紧了紧。以至于孩子的手,又红又青。禾青紧了一阵又放开手,故而两孩子都没有言语。只是后来歇息时叫奴才悄然抹药,禾青这才知晓。

禾青苦笑不已,她得过且过的,如今反是把孩子的性子养的太娇。大阿哥知规导矩,却不是少年孩气的模样,也无不好。

妙鹤堂的奴才发现,这一回格格回府后,似乎有些失宠了。

武侧福晋按着往日格格的作业严苛,晨起读书,用过早膳后又主动的教几何。若是格格不情愿,那就是琴棋书画,弯弓骑射都可选其一。晌午歇息后,让格格习字,背书。夜里再一同猜字谜,几日下来过得尤其充实。

如此反复,连着四福晋也发现了东院的动静。由此,更有些震惊。这个整日里吃吃笑着做好人,做不懂的武侧福晋,竟是个善文善武的能人。三阿哥回府后,夜里也情愿听朝曦的偶尔抱怨,再一同猜字谜,对对子。

朝曦心里亲近禾青,怎么也不能当真抱怨。只是如今没了禾青的松快,她不得不把自己栓紧实。父母之命,不得不从。禾青往日里待她有多好,如今也是一同。只是待的方式不妥,朝曦小脾气自然有,可是禾青深知其皮毛伎俩,不等施展便已无情打压。

四贝勒瞧过朝曦苦巴巴的习字,连他进来都不曾发觉的认真。好笑的转头去了廊边,禾青正坐在屋外的廊上,四贝勒上前摸着禾青的额头,一本正经的又摸了自己的,蹙紧眉头,“既然没烧没病,这三儿折腾完了,又何苦折腾朝曦?”

三儿在一侧听着,双目嗔怒的斜视一旁,敢情主子寻她折腾就是应该。若是折腾朝曦,还是因为她被折腾的不够配合?

四贝勒淡淡的说,三儿难免听着有些不平。禾青却是一怔,被四贝勒这幅较真的模样逗乐了,“只有你父女情深,我就不心疼她了?”

禾青说罢,睨着四贝勒很是不渝,“就许你待她较真,我较真还成了错?”

“你猛地栓紧,仔细她性子生了逆骨。”四贝勒倒是不以为然。

禾青一顿,四五岁的孩子,正是小时候定脾气的时候。生了逆骨的小孩,闹得家中翻天覆地的,她也听过。禾青半响摇了头,揉着额角,轻呼一口气,“我原就想这几日做个样子,等往日定下了,我也好拴着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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