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不过,虽然我心里已经有些害怕,可我还是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于是我蹲在地上侧耳倾听,那么仔细一听之下,我发现又有些不像是高跟鞋的声音。
一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在树林看见的那个瘸腿老头的拐杖……
没错,高跟鞋走路的频率不会那么慢,间隔也不会那么久。一定是拐杖戳在石板路上的声音。
“笃,笃,笃……”那声音感觉越来越近,很快,这声音走到我跟前停下了。可是,听声音明明他是到我跟前了,我却什么都没看见。
那感觉就好像他是隐形的一样,我的额头突然开始飙汗。
拐杖声停下之后,周围突然变得异常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也不知道是自己太紧张了还是怎么回事,那一刻我甚至听到了自己的“砰砰”地心跳声。
“大爷,是你吗?”我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结果当然没有任何回应。
为了弄清楚真相,我决定朝前面走几步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个老头又在装神弄鬼吓唬我。
然而,我摸索着走了几步之后,那个“笃笃笃笃”的声音却突然从我身后传了过来。
我转身一看,身后还是一片浓雾在不停地翻滚。那“笃笃笃”的声音却已渐行渐远。
我再也无法淡定了,这条石板路不是很宽,左边是茂密的树林,右边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沼泽地。如果真是那个瘸腿老头刚刚从我身边走过去了,我实在想不通他是怎么过去的。
我越想越瘆的慌,我不敢再耽搁,赶紧再次蹲在地上摸着石板路朝前面走去。
所幸不大一会儿我就看到石板路上分出来了一条小石板路。我记得这应该就是那条通往树林里那间木房子的岔路。
我知道张怡寒和赵铭竹就在那里等我,心里瞬间安稳很多。然而,就在我朝那条小石板路摸上去的时候,却猛然想起自己之前写的字怎么不见了?
我不由自主地回头又去看了一下,这一看不要紧,我吓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只见我之前用一块白色石头写在一块青石板上的字并不是不见了,而是变成了鲜艳的红色。我能看出那字迹绝对是我字迹的,可此刻那每一笔一画之上却好像在渗出一滴滴鲜血,触目惊心。
我干咽了一下口水,赶紧掉头顺着那条通往树林的小石板路摸去。我也难得再去想那些字是怎么回事了,我现在只想快点见到张怡寒和赵铭竹。
由于现在我不用担心跌进沼泽地了,所以那段路我爬得很快。
“师姐,师姐……”我一爬上那片杂草丛生的天井就开始大声呼喊张怡寒。印象中这块天井虽然长了很多杂草,可还算比较宽敞,因此我边叫边从草丛里扑向那栋木房子。
走着走着,我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突然摔了一个狗啃泥。
爬起来转身拿手电一照,发现好像是个人躺在草丛里一样,刚刚明显是被他绊倒了。
她穿着一身黑衣,由于雾很大,我一眼根本看不见全貌。那一刻,我鬼使神差的也不害怕了,居然不由自主地拿着手电慢慢地朝她面部照了过去。
当我的手电缓缓移到她的脸部时,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躺在草丛里的是个满脸皱纹的白发老太太,她双眼已经凸出了眼眶,舌头已经垂到了下巴外面……
突然看见那么一副景象,我当场就吓哑了。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一下朝后面翻倒在地,“啊”地一声惨叫就坐在地上猛往后退。当时我的腿已经吓软了,根本就站不起来。
然而,我退了没几步,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第26章 第二次上吊
本来我就已经被吓得有些魂不附体了,肩膀又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吓得我身体触电般地一颤。
紧接着,我就条件反射似的伸手朝我肩膀一摸。我本能的期待自己应该摸到的是一个人的手才对,然而,事实并非这样,我摸到的却是一只很有骨感的手。
我拿着手电朝自己肩膀上一照,看见的是一只白骨爪。
这可不是倚天屠龙记当中的九阴白骨爪,那里面的白骨爪只是一门功夫,而我此刻看见的却是一只没有血肉的手爪。这只手爪是从身后的浓雾中伸出来的,不难想象,在浓雾里还站着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瞒大家说,我当时真的吓哑了。我很想大声尖叫一声,可我嘴巴动了好几下,硬是一个字都没叫出来。
就在我即将崩溃的时候,却看见身后的浓雾突然一阵蠕动,而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怎么现在才来?”
声音刚落,我就看见穿着一身白色轻型防化服的张怡寒拿着一只白骨手从浓雾中走了出来。本来她就一身白,加上周围又全是浓雾,难怪刚刚我只看见她伸过来的一只白骨手。
“艾玛……师姐,你这样会吓死人滴!”我声音都透出了哭腔。不过看见刚刚只是张怡寒的恶作剧,我濒临崩溃边缘的神经一下放松不少。
“你还好意思说,怎么这么久才过来,现在起了那么大的雾,我们还能回去吗?”张怡寒站在我跟前冷声说道。
“师姐,天一黑这山谷里就起了很大的平流雾,我根本就看不见路,我是蹲在地上一步一步摸过来的。”我苦着脸道。
“行了,我们快点进去吧,赵队在房子里面。”紧接着,张怡寒转身就朝屋子里面走去。看见她往前一走就消失在浓雾之中,我赶紧疾步跟了上去,一把抓住张怡寒的手臂。
我刚刚已经被吓怕了,现在已顾不上那么多。我宁愿让张怡寒说我占她便宜揍我一顿,也不想刚才那种事情再来一次。
“瞧你那怂样儿!”张怡寒拿着那只白骨手对我指了指。
我被她的举动吓得赶紧一缩脖子,不过却不敢松开抓住她手臂的双手。
所幸张怡寒就那么说了一句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后我便被她带着走进了一间生着火的屋子。
这里的房子年久失修,早已变得破烂不堪,四周通风。这也难怪,这里几十年没住人了,木房子要是没有烟火的熏烤,房子的木头木板什么的,很容易受潮腐烂。
所幸他们生了一堆火,驱散了很多雾气,所以屋子里的能见度要比外面好很多。我看张怡寒把防化服和防毒面具都脱下来了,我便也赶紧脱掉防化服和防毒面具。既然他们俩都没穿,想必应该没事。
看见失散将近一天的俩个战友,我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然而,就在我刚围在火坑旁边坐下,赵铭竹就说了一句令我心里嘭嘭直跳地话:“小张,找到那具尸体没有?”
“尸,尸体……什么尸体?”我心一下又提到嗓子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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