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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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太子想怎么算?”

皇祐景辰摸着下巴略作思考状,“嗯……你刚才在路上说,若我猜出你的名字就有奖,可还算数,夏如安?”

夏如安无奈,本来是戏言,谁知道他竟当真了,“既然太子如此要求,臣女遵从便是。”说罢,将脸凑上前去。

正当皇祐景辰以为她要亲自己时,脸上吃痛,她居然咬他?

夏如安放开他,微微一笑道,“如此,太子殿下可还喜欢?”

皇祐景辰摸摸刚刚被咬的脸颊,她虽咬得很重,但还不至于流血。当下心中郁结,嘴角勾起一个邪笑道,“这就是你的见面礼么?本殿很是喜欢。”

这一幕,恰巧被坐在龙椅上的皇祐恒延看得清楚。只是,从那角度看,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人猜得透这位帝王的心思……

☆、似识

寒风阵阵,空气中和着清幽冷然的梅花香,悠扬的笛声从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是谁在皇宫里吹笛子?刚刚离席去方便的夏如安,听到这悦耳的音乐,紧了紧身上小巧的锦裘,徇着声源的方向而去。

只见六角凉亭内,一位近二十年华的男子手执一支玉笛,放在嘴边吹奏着。青丝在风中轻轻拂动,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在月光下衬得他更为清冷。衣袂翻飞,飘如谪仙。

待看清容貌之时,一向镇定自若的夏如安此刻却瞪大了双眼。

不是因那绝美的容颜,不是因那一身清冷,不是因那恍若出尘的气质。

只因,那张与她前世的父亲几乎一模一样的容颜。

记忆开始排山倒海地在脑海中翻滚。虽然父亲在她五岁时就去世了,但她对父亲的印象却是十分深刻的。

记忆中,她的父亲,拥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每天临睡前都会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让她莫名地心安。父亲做的蛋炒饭,有着母亲的味道。父亲唱的歌,充满了磁性,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那鼻子,那眼,那脸……都是如此相像,她简直快要下意识地喊出那声“爸爸”。

那男子此时也注意到了面前的小女孩,停下了手中的笛子,朝她亲切地招了招手,“过来……”

夏如安步上台阶,再度细细打量着他的脸。像,太像了,只是下巴比父亲略显瘦些。还有那瞳孔,父亲的略带琥珀色,而他的则是深黑色,如墨一般的黑。

“叫什么名字?”男子语气轻柔。

夏如安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轻轻启唇,“雨桐。”这是她以前的名字,至于寓意,还没来得及听父亲细讲。只知出生那天,是下了雨的。

“雨桐?名字真好听。”男子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家里人呢?”

“被你的笛声引来的,吹得很好听。”夏如安如实讲。说罢,夏如安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腿,也没问他同意不同意。

那男子先是惊讶了一下,却也没有反对,还顺势拉她一把。

夏如安乖巧地坐在他怀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生怕他会消失一样。这张自己日夜思念的脸啊,自己曾经多少次午夜梦回,梦见父亲还在的时候,每天下班回来后就将自己放在腿上哄着。眼前这个人,虽然不是他的父亲,却有着和父亲一样的脸庞……

夏如安抬起头,一脸认真。“我以后还能听你吹笛子吗?”她当然不是想听他的笛子,只是贪恋这张脸罢了。

“当然,”男子顿了顿,“以后若是想听笛子,就到……东郊的清心苑来找我。”

“夏如安!”一道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皇祐景辰一脸郁闷地望着亭中的人,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她就从宴会上消失了,自己焦急地找了那么久,不料想却是在这里。刚刚他抱她,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现在竟然……

没等夏如安与男子告别,就已经被皇祐景辰抱出了老远。夏如安一脸无奈和郁闷,身子小就是不足,整日被别人抱来抱去的。

“你和皇兄……早就认识?”皇祐景辰好奇道。他们两个各不相干的人,年纪又相差这么多,是怎么认识的?

夏如安暗吃了一惊,微微皱眉,“他是你皇兄?”她原本还以为,是宫廷的乐师。

皇祐景辰挑了挑眉梢,听她的口气,似乎还不知那人的身份。“他是大皇子,景泓。”皇祐景辰边走边说,“怎么?他没同你讲过吗?”

夏如安摇摇头,“我们是今日才认识的。我只是跑去听他吹笛子罢了。”

“笛子而已,我也会,下回我吹给你听。”皇祐景辰有些赌气地讲。

夏如安没回应。笛子?她才没兴趣,她只对那张脸感兴趣。

也因此,后来几次去清心苑听他吹笛子的时候,根本没在意他吹的什么,只一直紧盯着他那张脸看。

“一直看我作何?”皇祐景泓停下手中的笛子,轻柔地问道。

与他并排坐在湖边的夏如安双手托着腮,眨了一下眼睛。“看你长得好啊。”似乎在这张脸面前,自己有时倒真的像个孩子。或许,她已经打从心底里将他当作自己的父亲了吧。

皇祐景泓哑然失笑,“那雨桐以后嫁给我可好?”半认真半戏谑地问道。

夏如安愣了一愣,没有回答。在她心里,他是个知己,是假想中的父亲,也可以是兄长,但绝不会是那种关系。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还只是个孩子。于是默不作声。

皇祐景泓见状,也不再追问,只当刚才是开了次玩笑,复又拿起玉笛吹奏。

这次,夏如安倒是认真的听着。细听之下,发现笛声中透着些许伤感之情。回忆一下,似乎以前的也是这般样子。

“月下独奏玉笛,闻者泪倚绮窗。”夏如安叹道,“奈何……声音这般凄凉。”

笛声戛然而止,皇祐景辰神色复杂地望了夏如安一眼。这个孩子,有时心思缜密得不像话。甚至有时觉得她,根本不像一个孩子。

“大概是因为……从我出生之时起,就从未有哪一天真正快乐过吧。”语气中略带感伤。“别人都只道,帝王家的皇子身份尊贵,高人一等,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殊不知,那背后的心酸……”皇祐景泓将视线移向远处,回忆起往事来。

夏如安一脸认真地听着,倒是对他的过往有几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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