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但愿他这病明天就好,否则这次是舔,下次是咬可要如何是好!
不行,这地方待不下去了,她得回东山去。
郗清这回留在了王府。
司马瑨在这之后却没有复发,只是足足睡了十几个时辰,再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用了些许流食,气色也已好转,看来这次是挺过去了。
郗清觉得自己真可怜,好不容易补足的觉,又是一夜未眠,想去跟白檀闲扯几句吧,她又不理自己,不知道在生什么闷气。
他只好又跑回来继续守着司马瑨。
“殿下,您倒是说说,您到底对白檀做了什么啊?”
司马瑨坐在床头,喝完了一整碗药,抬起拇指拭了一下唇角:“舔了一口。”
郗清怔了怔,忽然回味过来,凑到他面前仔细看了看:“殿下此番发病与以往都不同,分外克制,您不会是对白檀动了那份心思吧?”
司马瑨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碗口,抿唇不语,却蓦地扬手砸了碗。
郗清立即站好,眼观鼻鼻观心。
“你知道本王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以后这种话就不要问了。”
“是。”郗清偷瞄他一眼:“我相信殿下只把白檀当老师看待,绝无其他。”
司马瑨蹙了蹙眉,冷脸不语。
祁峰忽然冲进来,一脚踩到碎片,愣了一下,却也顾不上此间情形,抱了抱拳道:“殿下,白菩……啊不是,白女郎跑回东山去了!”
司马瑨抬眼看过来:“你们就这么让她跑了?”
祁峰讪讪:“属下想抓她来着,可想起您说过男女大防,实在不敢碰她,她就趁机跑出门了。”
司马瑨冷笑:“本王不是问这个,你们看着她跑回去,难道不知道车马相送?”
祁峰一愣,赶紧跑出门去叫顾呈备车追人。
郗清又瞄一眼司马瑨,哟,说好只当老师看待的呢?
白檀本来也就是试试,没想到祁峰犯傻的时候还真是好对付,居然真让她溜了出来。
她好歹也是常年登高爬低的人,可没其他世家女子那般娇弱,脚程快得很,祁峰驾车追上她时,她都快到城门口了。
“白女郎,求您了,您上车吧,您不上车我回去非得被剥层皮不可。”
白檀抱着受伤的胳膊冲他笑:“哦哟,你当初掳我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嘛,现在知道求我了啊?”
祁峰快哭了,太小心眼了!怎么还记着呢!
最后白檀就这么一路走到了东山,祁峰和顾呈苦口婆心追了一路,却只是驾了个空车。
两人哀莫大于心死,怏怏返回,做好了领罚的准备。
无垢听闻师尊回来了,一路狂奔而出相迎。
西厢房里的学生们正准备下学走人,闻言也全都蜂拥而出。
周止带头将白檀迎回屋内,张口便问:“师尊这几日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白檀心虚地摸了摸脸。
周止松了口气道:“这都好些天了,还好师尊回来了,若是还不回来,学生们就准备结伴去凌都王府探望了。”
众人望天:并没有啊,只有你一个人准备去吧!
白檀暗道还好自己找机会跑了,否则他们若是去了撞上司马瑨发病,小命都有可能没了。
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闲谈几句便各自散了。
无垢很高兴,告诉白檀说自己今晚一定要亲自下厨做羹汤迎接她安全而归。
白檀沉痛地看着她:“你老实说,为师到底做错了什么,你需要做汤给我喝?”
无垢很天真:“师尊没做错什么呀。”
“……”
尽管无垢的汤难以下咽,但回到东山也足够白檀乐呵的了。
只是授课没两日,学生们忽然发现了她手上的伤,顿时私底下议论纷纷,觉得先前那编的话本可能成现实了。
“凌都王好残暴啊,竟将师尊折磨成这样。”
“师尊真厉害,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他会不会再来捉了师尊去折磨啊?”
白檀心累,只能当做没听见这些议论。
她回来的也巧,天气说变就变,前两天还是秋风习习,今早一推开门,竟然看见院中开始飘起细细的小雪了。
山上不比都中,安宁非常,此时落雪,更觉天地静默。白檀那点皮外伤已经大好,闭眼深深嗅了一口寒气,只觉得清冽从脚底直冲到头顶,分外舒爽,干脆提了衣摆走入庭院去迎接这场新雪。
地上已经有薄薄的一层积雪,她走了几步险些滑倒,摇摇晃晃地想稳住身子,一只手稳稳地托了她一把。
抬头一看,司马瑨裹着披风站在她面前,披风里面是厚重的紫红朝服,头发一丝不苟地束于高冠之内,那张脸冷冷的没有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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