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日落黄昏（1 / 2）

安锦绣回到千秋殿，走到左花园偏殿门前时，就听到里面一大一小正背词，世宗说一句，白承意结结巴巴地学一句。安锦绣让跟她身后宫人太监们退下，自己站门前不出声地听了一会儿。

“扑面征尘去路遥，香篝渐觉水沉销……人历历，马萧萧，旌旗又过小红桥……”

父子两个偏殿中，世宗不厌其烦地教了一遍又一遍，白承意老老实实地学了一遍又一遍。

安锦绣站殿外，神情着冷漠，但眼底透着一丝难言情绪，有些时候，长久地跟一个人呆一起，会让人分辨不出自己情感，就像此刻，她听着世宗教白承意背诗词，声音黯哑，却带着疼爱，听着白承意稚嫩童声，安锦绣会觉得岁月这一刻也是静好人皇全文阅读。

殿门突然安锦绣面前打开了，白承意从殿里扑到了安锦绣身上，大叫了一声：“母妃！”

安锦绣双手揽住了才及她双膝白承意，着打开殿门世宗笑道：“圣上知道臣妾门外？”

世宗摇头一笑，说：“你以为朕听不到你脚步声？”

“臣妾脚步声很重？”

“猫一样，重什么？”世宗将安锦绣手一拉，说：“进来吧，听朕教儿子背词，很有意思？”

安锦绣牵着白承意小手，跟着世宗步入偏殿之中，说道：“圣上比臣妾教好，臣妾教了九殿下很多遍，九殿下就是记不住。”

“他才多点大？”世宗好笑道：“你还望他一夜成龙？”

安锦绣听了世宗这话后，吓了一跳，说：“成什么龙？圣上别说这样话。”

世宗一眼腻安锦绣身旁小儿子，道：“你怕什么？有朕，谁敢伤他？”

安锦绣抱着白承意坐了世宗身旁，小声道：“臣妾知道，圣上一直护着臣妾母子。”

世宗握着安锦绣手，手指摩挲着安锦绣手上血玉戒，道：“朕能护你多久就护你多久，等小九儿长大了，他自然也能替朕护着你。”

安锦绣从荣双那里能知道世宗病情，知道世宗今年入冬之后，已经突然晕厥过去好几次了，视力也越发地差了。

“小九儿说他日后要当兵马大元帅，”世宗轻声跟安锦绣道：“你就这么希望儿子将来去沙场搏命吗？”

白承意这时从安锦绣腿上爬到了世宗腿上，拉着世宗一只手左右晃着玩。

世宗也没嫌这个儿子跟他无礼，任由白承意把他这只手当作了玩具。

一只麻雀也许是飞昏了头，从开着窗飞到了殿中，落窗前地上。

“小鸟！”白承意跟世宗和安锦绣喊道：“父皇，母妃，小鸟飞进来了！”

白承意声音惊到了想这处温暖之地停歇一下麻雀，灰羽麻雀一下子又飞了起来。

殿中三人都能听到这小麻雀扑棱翅膀声音，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着这只麻雀殿中转着圈飞。

殿中飞了两圈之后，这只小麻雀从开着那扇窗飞了出去。

“哦，”白承意失望地拉着世宗道：“父皇，小鸟飞走了。”

世宗抱着白承意慢慢地走到了窗前，跟白承意一起外面飞鸟。

安锦绣懒懒地歪坐坐榻上，着站窗前父子两个，突然双眼一阵酸涩，心绪难安。

世宗抱着白承意站了一会儿后，就感觉双手无力了，只能将白承意放了地上，回头一，才发现安锦绣正坐坐榻上拭着眼泪。

“紫鸳，”世宗冲殿外喊了一声。

紫鸳应声走了进来。

安锦绣将身子背了过去，不让紫鸳到她脸。

世宗命紫鸳道：“将九殿下抱出去玩吧。”

“父皇，”白承意抱着世宗腿不想走我姐姐叫妲己全文阅读。

“乖，”世宗道：“父皇有话要跟你母妃说，一会儿父皇陪你们用晚膳，好不好？”

“父皇不走？”

“嗯，父皇今天着小九儿睡着后再走，”世宗冲着白承意笑道：“小九儿听不听话？”

“听话，”白承意忙伸手要紫鸳抱，说：“紫鸳姑姑，我们出去。”

紫鸳了安锦绣一眼，见安锦绣始终背对着她坐着，只得给世宗行礼之后，抱着白承意走了出去。

世宗又慢慢地走回到坐榻旁坐下，将安锦绣揽进了怀里，说：“你这是怎么了？说哭就哭了？”

“不知道，”安锦绣这会儿已经擦干净了眼泪，望着世宗一笑，说：“臣妾方才就是心里难过，说不出来为什么。”

“傻丫头！”世宗笑道：“你是担心朕还是担心小九儿？”

“圣上，”安锦绣说：“你抱不动九殿下了，臣妾能得出来。”

世宗此刻唯有苦笑了，他力气一天不如一天，可能再过几月，又得瘫到床上去了。

安锦绣世宗怀里静静地呆了一会儿，突然又跟世宗说：“是九殿下长得太胖了，所以圣上才抱不动他了。”

对于安锦绣这句自欺欺人，世宗哈哈一笑，说：“那小子爱吃甜食，你得管着他一些了，不然日后真吃成了一个大胖子，当不成兵马大元帅不说，连媳妇都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