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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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后来每一代帝王都在一层层加高这些功德碑,并将当下有过大功德的人名刻上去,到了千年后,这些功德碑很多已经倒塌或者损毁,却依然是考古学家最热爱的古文化之一。

而功德碑上的那些名字许多已经模糊地看不清,有人辩认出其中一个名为“唐越”的人物,经过大量查证考据,知道他是史上唯一一位男妃男后,并且从他出现后,科技仿佛吃了兴奋剂,发展的速度如同坐飞机,直线上升,等他大限后,才又恢复到了一个相对平稳的水平。

因此对这个人物,历史学家有过各种推测和验证,得出的答案与事实并不相符,没有人能想到,这个人物竟然穿越了一千多年,带着一千多年后的科技到了古代,并且用尽自己一生的力量来改变那个时代,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唐越此时可不知道旧习惯会流芳百世,他听说南晋王同意建立功德碑后,便暂时停止接纳捐粮,听到这个风声,来捐粮的人都在太子府外排成了长龙。

“郎君有话,让各位大人将粮食带回去,此次筹集的粮食已经足够了,不过大人们也别泄气,战争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束了,待将来有需要,还希望各位大人能如今日这般,勇于奉献。”

唐越不管这些人是冲着名来的还是真心来捐粮,只要他们舍得付出,得到应得的名誉也是自然。

在现代时,很多人会去批判那些为了赚取美名而捐钱的明星或富豪,唐越觉得没必要,至少人家是真的捐出了那么多钱,那么让他们赚取点名声有什么关系呢?

“东西都送来了怎么还有往回拉的道理,这位管事,不如你让郎君先把东西收下,至于将来什么时候要用,随他取用就是了。”一位贵族老爷大声抗议道。

不少人附和,“是啊是啊,我们大张旗鼓地把粮食拉来,再拉回去,别人会怎么想?这要我们的脸往哪放?”

那管事无奈地笑笑,这天下只听说过强行问人要东西的,可没听过强行要给人送东西的,何况这些粮食就算他们收下了也不是太子府的私产。

太子妃严厉警告过,任何人都不得动那批粮食,一进一出都必须记得清清楚楚,还要公布出去,便于世人监督。

不少人都觉得这样做是多此一举,这天下将来就是太子殿下的,这南晋的所有东西都是太子殿下的,要用什么要怎么用还不是殿下一句话的事情?何必搞得如此复杂?

不过鉴于唐越平日的威信,倒是没人敢阳奉阴违。

“这所谓的监督台是用用处?”在太子昭向唐越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唐越趁机将现代的社会监督系统告诉他。

“每朝每代都少不了贪官污吏,尤其是君不贤不仁的时候,最易滋生腐败,御史台只有那么些人,就算一个人长了十双眼睛也顾不过来,因此,用百姓来监督官员的言行最是妥当。”

“民报官可不容易,光是五十大板就少有人能挨得过去。”太子是想提醒唐越,这个时代的官和平民地位并非平等的,这之间的差距岂止是鸿沟?

唐越也想过这个现实问题,可他想,就算做不到完善的社会监督系统,但至少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官员的权利越大,越是需要监督。

“并非是要让民报官,每座城都可以设立个匿名投递的信筒,可以允许百姓将日常发现官员违纪的情况上报,自然,朝廷需要一个独立的部门,专门收集这些信息,并且敢于上报敢于披露,如果只是形式化,那就没意义了。”

太子昭此时并未接纳这个意见,虽然他知道这是个监督官员很好的方法,但实施的难度比推行全民教育更难。

不过在若干年后,当他坐上那个宝座时,他想起了唐越说过的这些话,一点一点力排众议,建立了历史上的第一个都察院,并且在他在位期间,死于都察院之手的官员数量之多,令这个部门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官员视为眼中钉。

第220章 太残忍了

功德碑一出,朝廷的气氛都活跃了许多,大臣们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新目标,办事情格外有激情。

张淳睡足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醒来后喝了一碗热热的老母鸡汤,然后去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才开始大快朵颐。

“饿死老子了!”看到唐越走进来,张淳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囫囵地说。

唐越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吃完,还顺手给他递了漱口水。

张淳吐完水才反应过来,讪讪地笑:“能让太子妃亲自端茶倒水,真是好福气啊。”

唐越知道他这张嘴经常没个正行,所以才不招太子待见,不过知道他性情就是如此,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这次多亏了你,我父亲说改天请你吃饭,看来是把你当同辈兄弟了,真是没给我们地球人丢脸。”

张淳切了一声,“也不看看我是谁,论聪明伶俐我论第二没人敢论第一,老子可是集合了数千年的智慧,哪是这些古人可比的?”

这话说的夸张,但也有一定的道理,这个时代的记账方式还很简陋,复杂又繁琐,张淳只要把方式换了一换,就以将账册变得简单易懂,不管要加减乘除还是要对往来都变得简单多了。

“嘿嘿,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不过你爹挺有意思的,一根肠子通到底,一看就是个爽快人。”

唐越赞同,栎阳侯的为人他也很喜欢,否则他以一个外来者的身份也很难融入到那个家庭中。

“还要吃吗?”

张淳摇头,摸着肚皮说:“小肚腩都快长出来了,得减肥,我才不要不到二十岁就腆着肚子过日子。”

唐越瞥了一眼,眉头挑了下:“反正某人不介意就行。”

张淳瞪了过来,反应激烈,“不准提他!你敢当说客可别怪我翻脸。”

唐越叹了口气,张淳这态度反应过大,让他不得不怀疑王鼎钧是用了什么不良手段才把人拿下的。

王鼎钧回去的时候是想尽方法把张淳带去的,不过最后也没成功,只不过从他走了之后起,张淳主变得怪怪的,加上唐越收到过王鼎钧的来信,信中提到张淳时那种又别扭又暧昧的语气让他不得不多想。

唐越眼珠子一动,叹了口气说:“说起来,王鼎钧确实不是个好选择,你看他现在回去了,他家里人肯定得逼着他结婚,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生儿育女,繁衍后代。

而且他现在驻守泰阳城,即将面临着齐王和月遗族的进攻,是生是死都不好说,根本不是个良配!”

张淳刷地转过脸来,震惊地问:“他去泰阳城了?”

唐越假装惊讶,瞪着眼睛看他,“他没告诉你?怎么听说他每天都会给你来一封信?”

唐越敢用钟声保证,那肯定是一封封肉麻的情书,因为张淳每次收到信都恨不得把信撕了却又舍不得的样子。

唐越仿佛听到了对方的磨牙声,“呵呵,他怎么会告诉我呢……这个混蛋!”

唐越也不知道告诉他这个是好是坏,王鼎钧这个人他是了解的,当初可是动了想让他当妹夫的念头的,自然很优秀。

“算了,他年纪不小了,比你都快大一轮了,不合适。”唐越摇头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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