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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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游赶到广场时,远远的看到孟长溪蜷缩在长椅上,还以为他冷得受不了了,走过去才发现,孟长溪咬着牙关,在寒冷的冬天里,额上沁出了层层细汗。姜游赶紧把他扶起来,这会已经快没意识了,他心道糟糕,发作这么强烈,恐怕是饲主找来了!

他脱下孟长溪外套,将外套扔在长椅上,随后抱起少年快速的消失在了人群里。

好甜,好饿,男人摩挲着柔软的布料,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磕了药,眼神透出浓烈的古欠望,他找过来时,只剩下这件外套,人却已经消逝无踪。第一次面对茫茫人海,他感觉到无助,心里的渴望已经烧痛了他的神经,仅仅只是闻着气味,他就快要发狂。

男人摇着头无奈的笑起来,是谁说,并非非他不可,他好蠢,这么甜美的宝贝怎么能让给让别人呢!他改变主意了,他不仅要找到小炉鼎,还要得到他的身和心!

第10章【完美的饲主

孟长溪醒来的时候在姜游的小楼里,黑子见他醒了,立马跑去找姜游,不一会,姜游回来了,手里端着个小碗,里面是灰糊糊的汤水,味道非常奇怪,黑子站在门外没进来。

孟长溪好长一段时间还搞不清自己在哪,恍惚的躺在床上,目光涣散,脑子里有好多声音,嘈杂无序,不断地干扰着他的意识,使他精神无法集中,像是坠入了一个迷蒙的梦境里。

这个梦好奇怪,几乎让他无法自拔,他贪婪地呼吸着那丝丝缕缕甘甜的气息,如同瘾君子一样,想要更多,舒服的几乎麻痹,他知道这样很怪异,却无法阻止自己,这是身体的本能,他无法反抗。

就在他渐渐沉沦时,一道亮光撕破了黑暗,香甜的气味消失了,他不甘心的想要追寻,却被一股恶臭刺激的连连抽搐,猛的醒了过来。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孟长溪被眼前放大的人脸吓了一跳,半晌稳住心绪,迷迷瞪瞪的道:“我怎么在这?”

姜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不知道你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孟长溪抱住脑袋呻吟了一声,“我记得在广场上看表演,然后发生什么就不记得了,大概是心脏不好。”他上辈子心脏就不好,倒是忘记何时开始犯病,可能就是这个时候吧。

姜游叹口气,将手里的碗递给他,“先把这个喝了。”

好臭!孟长溪嫌恶的掩住口鼻,远远的躲开,“这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臭!”

“臭就对了。”姜游笑道:“只有这个能让你暂时摆脱饲主的控制,遮掩住你的气味,你要是不想被他找上门来,就乖乖把这个喝了。”

孟长溪被这臭味熏得头晕脑胀,几欲作呕,哪能喝得下去,他几乎蹭到了床脚,“你在说什么啊?”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这个症状已经发作过一次了吧?”姜游顿了顿,“在一个满月的晚上,你感到浑身发冷,几乎要把你冻僵了,这个症状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第二天你就恢复正常了,直到今天之前再也没犯过,我说的对不对?”

孟长溪惊愣,姜游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他连孟思源也没说起过,当时只以为是手心的黑点带来的副作用,隐瞒了下来,可是今天经由姜游的口提起,就很不寻常了,姜游到底知道些什么?

姜游嘿嘿一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我说对了。”他抬手制止欲开口的孟长溪,神神秘秘道:“你肯定好奇我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知道的不止这些哟,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是纯阴之体,这种人百年一遇,知道他们还被人叫做什么吗?”

“炉鼎,极品炉鼎。”

孟长溪不仅不明白,反而更加疑惑,炉鼎他倒是一知半解,他可以接受自己手心莫名其妙出现一个冒水的黑点,但是他怎么会是这种被人用来采阴补阳的东西!

“炉鼎!你不是说我是什么旺夫名器吗,怎么又扯到这上面了?”胡扯也有个限度!

“天乙贵人降世,又是极品炉鼎,碰在一起,你可不就是旺夫名器吗!但你不要把它想得那么不堪,旺夫放在男人身上,虽然听起来有些坑爹,但是它的好处可是无人能及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天赐之福,不外乎福禄寿喜,但这些东西可不是凡身肉胎能消化得了的,一个人承受了太多的好运,也必将承担它所带来的恶果,所谓乐极生悲就是这个道理。”

“旺夫,是将你身上产生的福运转移到了别人身上,你的另一半再将福报回馈给你,阴阳互动,循环相生,由此才可相伴相生,好运也将无穷无尽。这可是好东西,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孟长溪终于理清了头绪,烦躁道:“所以,照你这么说,我还必须要找个男人才可以?”

姜游摇摇头,“本来这不是强制性的,随你喜欢,但是,坏就坏在,你的饲主出现了。”

“饲主又是什么东西?”

姜游朝将要崩溃的孟长溪挤挤眼,“他可不是什么东西。”说着说着自己先乐了,“我说的就是字面意思,我虽然没有见到他,可从你的反应来看,他一定是个强大的男人,强大到隔空就可以影响你。能和你产生强大的共鸣,证明了他是一个完美的饲主。”

“你能够遇到命中饲主是件幸运的事,要知道,炉鼎本身非常虚弱,阴气充沛,阳气却不足,这违背了天道规则,但是饲主却可以提供自己的阳气,来让你吸食,从而让炉鼎成长,锐变,尤其是一个完美而强大的饲主,拥有精纯的阳气,某种程度上,你是无法拒绝他的。刚刚你在广场上,是不是闻到一种难以形容的香气?”

孟长溪几乎筋疲力尽,姜游的这番说辞细听起来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至少,解释了他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奇怪的症状,虽然饲主说法让他有些不敢苟同。他回想起那香气,微微颤栗,“你不会想说那就是饲主身上的阳气吧?”

姜游打个响指,“宾果。”

“你也能闻得到?”

“你们俩身上的气息只有彼此能感觉到,这也是饲主和炉鼎天生的优势,别人是无法介入的。”

姜游端起碗递给他,“现在还觉得很臭吗?”

孟长溪翻个白眼,死死地捏住鼻子,姜游乐不可支,“你是不是觉得味道像屎一样,但它只是一碗再普通不过的胡椒水啊。”说着哈哈笑了起来,自己喝了一口,“味道好极了。”

孟长溪不解,“可它明明就是臭味啊?”

“那是因为你身上还有饲主的气息,要知道,饲主可全是狗鼻子,要不然怎么能闻着味就找到你呢,这胡椒水可是对付犬类的大杀器,你看黑子闻到这味就萎了,你喝以后,能暂时屏蔽身上的气息,饲主就找不到你了。”

忍着臭味,孟长溪几乎是迫不及待咽了下去,呛得直流眼泪,但好歹清醒了不少。这种不由自主深陷下去的感觉太可怕,无力反抗,好像灵魂被人操控一样,他不喜欢这种被动的局面,被束缚,被捆绑,听从命运的安排,成为一个陌生男人的附属品,这不是他的性格。

命运,不就是用来反抗的吗?

“为什么要帮助我?”他和姜游谈不上熟悉,至少他就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但是紧要关头,是姜游将他带了回来,自己应该感谢他。

姜游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神色有些晦暗,“饲主和炉鼎并不一定都是幸福的,我只是想给你选择的机会,如果你和他做了,你就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孟长溪深吸了口气,面色沉重,“谢谢你。”

姜游摸摸他脑袋,“不用谢啦,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孟长溪猛地抬头,想再问些什么,姜游已经转身出了门,并没有给他追问的机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孟长溪最终还是压下了疑惑,转而思考起来怎么躲避这个要命的饲主,狗鼻子什么的简直讨厌啊!

顾格非没敢在外面待着,喝了两杯酒,满身火气的回了家,被个小孩子算计的无法防抗,实在是太窝火了,他找不到发泄的途径,一进家门便踢碎了摆在门口的大花瓶,声响惊动了已经睡下的人,徐老太下来劝了两句无果,气得浑身发抖。

顾格非看见薛云静,越看越厌恶,以前看着挺美的人,卸了妆后也就那样,还不如孟思源皮肤好,在灯光下一照,简直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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