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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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回了两个喜欢,苏靖荷咧唇,却是说着:“你书房里那只木盒我打开过,不仅知道里面收着我的琴谱,还看见很多我的诗篇,包括最底下那一张多年前的......”

“那是苏靖荷的。”周辰景如实说着:“若不是之后你故意掉落了这么多风筝到我院子里,我一直不知道,当年风筝上的诗篇是你姐姐写的。”

“我与谢玉的那些,大家都知道,你与姐姐的,却从没有告诉我。”苏靖荷有些委屈说着。

周辰景却很是认真地低头回视着苏靖荷:“我与你姐姐有什么?那年我看见的是那个追逐着风筝跑得欢快的小女孩,与风筝上的诗篇没有关系。”

苏靖荷一愣,她竟忘了,风筝上的诗篇是姐姐所作,可姐姐因为身体缘故,只能坐在草地上看着她奔跑着放飞风筝......

不自觉笑开,苏靖荷嘟囔着抱怨:“你明明很早就惦记我了,第一次见面时还那般陌生看我。”

周辰景却很是无辜:“我那时真不认识你,当年也就远远瞧见一面,你怎会以为我能记得住。我喜欢你,是在你从菏泽回来之后。”

这话让苏靖荷展颜,笑的开怀,她怎就忘了,每次情动,他叫的永远是小曼,他明明心里眼里都是她。

突地苏靖荷抬起手揽过周辰景脖子,身子微微上前,靠近,嫩红的唇瓣覆上周辰景的,蜻蜓点水一般,很快离开,周辰景哪里肯放,他的大掌按住苏靖荷后脑,将她禁在怀中不能动弹,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自己,竟是这般美好,让他舍不得结束,二人双唇辗转缠绵,却怎么也不舍得分离。

他将她抱起,小心翼翼放置在床榻,两人交叠在暖被之下,红烛暖帐里温度更升,意乱情迷中苏靖荷恍然清醒,软绵的小手推了推周辰景,别开头娇羞说着:“不能了,小心孩子。”

“我什么都不做。”周辰景说完,粗重的呼吸轻抚在苏靖荷脸颊,挣扎了会儿,才是从她身上离开,两人并肩平躺在暖榻上,屋内安静得很,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她们同时侧头,互看一眼,再同时展颜,她的脸颊通红,长发散乱,双眼迷蒙,透着无尽诱惑,让周辰景痴痴看了许久。

之后,他又起身,苏靖荷以为他要继续,惊得轻喊:“别了。”

周辰景却是温柔俯身,脑袋挨向苏靖荷小腹,静静地,凝神听着。

苏靖荷笑话他,“月份还早,哪里听得见动静。”

他却双眼晶亮说着:“能听见,瞧,还在动呢,定是个男儿,调皮得很。”

苏靖荷抿唇:“若是女儿便不好了?”

“女儿要是像你,也很好。”周辰景笑了笑:“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孩子,有男有女,我不着急。”

苏靖荷脸颊一红,也懒得再理他,只由着他侧耳贴在她的小腹,苏靖荷静静看着他,这样宁静祥和的场面,让苏靖荷忍不住抬手去抚他的长发,只觉着幸福溢满心头。

除夕夜,皇子与皇子妃们都是要进宫陪着陛下用膳的,苏靖荷再次见到裕王,多少还有些情绪起伏,好在庆王握过她的手,有他在身边,她总能平静下来。

宫里膳食油腻,苏靖荷正是害喜的时候,自然闻不得,只吃了两三筷子,便不再动了,胃里实在难受,又不敢表露。

身旁庆王察觉出异样,立刻嘱咐了宫人将苏靖荷面前油腻的食物撤了,换了清淡的汤水过来。

此番举动自然引得陈贵妃的冷嘲热讽:“咱们庆王妃就是身子娇贵,当年我怀褚儿、斯儿,可也都是陪着陛下一同用膳,哪有特意分食的。”

换了陛下的赐菜确实不该,本也不是大事,大家都知道庆王妃有孕,可陈贵妃非要挑出来说,倒叫大家不好应接。

“贵妃娘娘素来身子康健,儿臣的王妃却天生体弱,自是不敢和娘娘相比。”

庆王妃娘胎带疾也是都知道的,还曾特地送去老宅养病,这么一说倒也无可厚非,最后还是丽妃笑着打了圆场:“陛下福气,膝下已经有了两个孙儿三个孙女,来年又得添上一个,皇家多子多福,是苍天庇佑。”

这话深得陛下心意,哈哈一笑后,陈贵妃也不好再说不痛快的话,只狠狠剜了眼丽妃。

待夜深,歌舞结束,大家也便各自散了,苏靖荷挨着庆王坐在马车里,马车虽然平缓,可本就因为宴席有些身体不适的苏靖荷还是被颠簸得晕了。

庆王将她抱在怀里,心疼得很:“以后没有必要,再不进宫来了。”

苏靖荷笑笑:“也就这两个月难受些,过去就好了。”

孕育的是她和他的孩子,这些苦自然不介意,女人看似娇弱,不过因有人疼惜,实则内心强大得很,只要夫君心疼她,怎样都觉得是开心的。回府后也没按着祖宗规矩守岁,庆王早早就陪着苏靖荷休息。

新年第一天,苏靖荷睡了个懒觉,是庆王特地吩咐不能惊扰王妃的,借着有孕在身,也免去了许多拜年,她乐得清闲,只让人将各府的礼备好送去。

大年初一陛下都会带着皇子和公侯家出类拔萃的公子赛马抢彩头,今年庆王不会上场,怕是魁首又得是裕王了。

午后,苏靖荷如平日里一样,在屋中缝着孩子出生后的衣物,突地细针扎入指腹,她一声惊叫,引来丫头们关切,倒没什么大碍,看着指腹的一点血迹,苏靖荷总隐隐觉着不安,正巧,外头有下人急匆匆过来报信:裕王猎场中箭,陛下召了整个太医院入宫,情形很是糟糕。

☆、第99章 劫数

得知如意死因,苏靖荷没有一刻不希望将裕王挫骨扬灰,而今却不得不祈求裕王安康,只因那致命的一箭是何铭射出。

靖国公当即绑子跪于宫门前,苏靖荷想,何铭怕是早抱着必死之心,当时那样万念俱灰,却是她大意不察。

新年的第一夜便是在惴惴惶惶中度过,待晨光的第一缕光亮照进宛荷院,便听见外头匆匆的脚步,是言声。

“裕王已过险境,无性命之虞,王爷怕王妃太过忧心,先让奴才回府传话。”

悬着的心总算落地,苏靖荷回问:“王爷呢?”

“还在宫里头,王爷让王妃放心,万事有他。”

苏靖荷抿着唇,她怎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王爷晓得她会担忧表弟,这话既是宽慰,也是定心,可射杀皇子何等罪名,莫说保下何铭,便是要让靖国公平安渡劫也是很难了……然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如今除了等,再无他法。

一夜不曾合眼,如今得了消息,丫头们都劝着苏靖荷休息,她哪里睡得着,直到舅母过府,她才知道,言声说的裕王已过险境仅仅指的是无性命之虞,可中箭太深,刺穿右肩胛骨,昔日马上意气风发的裕王再不能弯弓御马……

她竟忘了,表弟箭术极好,又有小姨送的良弓……

见苏靖荷久久不语,何夫人更是着急:“铭儿这孩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之前浑浑噩噩的,好不容易年前精神了许多,还想着去猎场转一遭透透气也好,哪晓得会出这种事情,定是迷糊了。”

何夫人不知如意的事情,只当儿子被下了将头,苏靖荷也不能多言,只提醒道:“舅母可有去见过何昭仪?”

何夫人也是聪明的,她点头:“早让你小姨陪着你二舅母入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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