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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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流苏心中有些发堵,也有些摇摆不定起来,文熙对她的好是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这样的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心中想到难道真的是她太过执着了?难道自己对云洛真的只是一股执念或者是一种初恋的情怀么?

可是想到要和云洛分开,从此天涯是路人,她心中也是有痛感的,所以,她梳理好情绪,强忍着心硬如铁,不被他的柔情打动。

“文熙,我虽然和他和离,但是原因我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你不要如此执着。”

“苏苏,你还不明白么?感情就是一念执着,一眼认定便不会再改变。”

田流苏说不出话来了,文熙说得不错,她对云洛又何尝不是如此?幸好,她是幸运的,云洛对她也是如此,他们二人是相互的,感情里容不下三心二意,所以她只能辜负文熙的深情了。

文熙如玉的容颜有些憔悴,他盯着田流苏的面容一动不动,似乎要将她的丽颜永远的记在心底深处。

“既然来了,便吃了饭再走吧,我一个人吃没意思。”文熙淡淡的开口,言语中带着一丝期盼。

田流苏刚想答应,便又及时打住了,不,她不能再给他机会让他越陷越深,这样对他来说太残忍。

“不,我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我就是来告诉你茯苓膏已经做好了,你派人来拿,而且,这是最后一批了,这批做完,我不会再做了,我要安心研究种田的事。”

“你现在是在和我一步一步划清界限么?”十几年如一日的守候,田流苏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关于她的每一个细节文熙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在她说出这句话时他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田流苏又沉默了,低着头不回答他。

“算了,你先回去吧,别想着和我划清界限,早在你将我当做靠山的那一日起,我们就再也无法划清界限了。”文熙说完便不再理他径自回了自己的房中,田流苏呆呆的站了半晌,叹了口气往自家而来。

到了院子前,见一队侍卫丫鬟仆人拥簇着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自家门口,一个丫鬟正东张西望的往院子里面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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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爱情篇,妞们来看就知道了,爽文哦。

001 割发断亲

田流苏皱了下眉,有些不明所以,她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富贵人家了?

甜水村佃户是三个村子中最少的,只有十四户人家,所以房屋被火烧之后重建也没有花费多少银子,不过,每家都建成了木结构的房屋,比以前的茅草屋不知好了多少倍。

孙福放火烧村后,村民们的一些鸡羊有的被烧死,有的逃了出来,重建后村民们这两日都自己重新盖鸡笼、猪圈、羊圈牛棚,寻找自家丢失的那些家禽牲口,村里一时间鸡飞狗跳。

田流苏此时是村长,而且她家的房子是云洛特意吩咐过要好好建造的,所以比其它的佃户们建的大,样式也是由那带头的匠人林栋亲自设计的,此时她家的房建得和地主富庶人家住的差不多,所以,那丫鬟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眼中还带着一丝怀疑。

“你是何人?怎么会在我家门口?”田流苏走到那丫鬟跟前站定,皱着眉看着她,心中对她的不礼貌颇有些不满。

“二小姐?我是大小姐的丫鬟司琴呀。”

那丫鬟见田流苏相问,一转身脸上带笑,眼中却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讥诮,口中叫着她二小姐,却并不上前行礼,一双眼睛放肆的在田流苏身上扫来扫去,上下打量着她。

田流苏在宰相府生活的时候人前都是一副懦弱受气包的小媳妇样,府中的下人丫鬟从未将她当成小姐过,对她从来也都是不恭不敬,态度随意恶劣,碰到大夫人唐婉蓉的贴身嬷嬷和大丫鬟这些级别高的下人,还对她呼来喝去,所以此时田流月的贴身丫鬟还是以前在府中时对待田流苏的态度,并不将她当一回事。

田流苏心中郁闷,瞧这丫鬟架子大的那样,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鬟,听她这话的意思感情还要让她拜见她么?她直接无视,装作没听见那丫鬟的话,走到篱笆栅栏边,身子故意一撞撞到那丫鬟身上将她撞开一些,伸手一推栅栏进了院子又麻利的一关再也不瞧一眼这群人,径直走回了屋子。

屋子中雪菱和安安乐乐正隔着门板偷偷的往外看,田流苏走得急一把推开门将两个孩子的头磕在门上,只听二人“哎呀”一声,然后伸手揉着被撞疼的鼻子。

“怎么了,扒在门边做什么?她们又不会吃人,有娘亲在,不必害怕。”

“娘亲,这些人和那日那个奶奶的行头一样。”乐乐揉着鼻子说道。

“恩,因为她们都是从京城里来的贵人。”田流苏听乐乐说起长安王妃,心道看来她还是给两个孩子留下了印象,两个孩子还能记着她。

她一拉俩孩子进了屋,此时她的房子已经不是原来的茅草屋了,而是里面四个小套间外面一个专门吃饭的饭厅套着一个厨房,很有规模了。

田流苏径自进了院中,将田流月一群人晾在了外边,那丫鬟本来说完话等待田流苏上前和她寒暄招呼,接着她再顺势说大小姐也来了,然后让田流苏恭迎田流月,田流月再风风光光气场十足的驾临她这农家小院,谁知她说了一句话田流苏竟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进了屋,宰相府的一群丫鬟侍卫顿时都惊呆了,不知这情形该如何是好。

那丫鬟站了半天见田流苏也没有重新出来迎接的意思,最后只好战战兢兢的走到马车边向田流月说明刚才的事。

田流月在马车中早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此时心中气闷,手中捏着的丝绢被她揉成一团,正恨恨的骂着田流苏:“贱人生的贱种,流落到如此贫穷落后的地方了,居然还敢在她面前装清高?”

“大小姐,二小姐太无礼了,居然对您视而不见,奴婢跟她说了是您的丫鬟,他居然也不来拜见您,直接就进了院子。”

司琴被田流苏搞得无比尴尬,面上挂不住,此时心中恨恨的,巴不得田流月一声令下便带着家丁冲进去像小时候那样掌掴她,用针刺她,用火烧她的头发折磨她。

“她无礼,不是你先无礼的么?你方才说的那句话当我没听到么?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容得你如此胡闹无礼,目中无人?”田流月拔高声音对这弄月说了一番话,刚好让屋中的田流苏也能听到。

“来人,将这丫头给我掌嘴,让她以后再目中无人,大胆无礼。”田流月更加大声的吼道,生怕屋子里的田流苏听不到。

“是。”两个家丁答应了一声便将司琴架在一边,随行的嬷嬷抬手就向司琴的脸上扇了过去。

“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司琴哀叫了一声,掌掴声便“噼噼啪啪”的响了起来。

这边侍卫嬷嬷打着司琴,田流月却从马车上下来,然后命人推开栅栏自己向田流苏的屋子中走了进来,到了门口,却不再迈进,而是隔着门和田流苏说话。

“妹妹,一别三年,府中之人以为你在长安王府尽享荣华富贵,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三年来始终不曾回府,是因为心中怪怨父亲将你送给云世子做妾,却不想前些日子云世子送信给父亲说你早已失踪,父亲急的夜不能寐,四处派人寻你,好不容易寻到了你,去不想那孙福竟因为何嬷嬷之事起了害你之心,皇上已经降罪于父亲,父亲也在府中闭门思过,知道自己错了,而父亲又四处打听到你居然与云世子和离,所以不忍你在此受苦,特命我来接你回府,这丫头方才无礼,姐姐已经教训她了,也望你别计较。”

田流苏在门里听到田流月的话几乎气得吐血,她一番颠倒黑白的话将田敬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将放火烧村的事都推在了孙福身上,真是好口才,不知孙福若是得知他效命的主子是这幅模样有何感想?

而且,田流月这番话是将她从头到脚贬了个彻底,什么叫飞上枝头变凤凰,什么叫做妾?她心中早已对宰相府之人无半点感情,却不知田流月此次来这里是何原因?难道真的是为了将她接回宰相府?

真是异想天开,她好不容易脱离了宰相府,离开了那个充满阴谋诡计的狼窝,怎么会再回去?

“原来竟是姐姐来了,妹妹方才并不知马车中的是姐姐,只是见那丫鬟有些眼生,所以才没搭理她,如此说来,还是我失礼了,不知姐姐来此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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