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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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他到来吧。”田流苏心道就当做进城逛街买东西吧,今日她是一定要回去的,她已经抓心挠肝的想那两个小鬼头了。

说完后她和秦宝柱就向孙掌柜告辞,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她这次出门带了八十两银子,原来就准备采购一些东西的,当下她领着秦宝柱去了街上,开始采购东西。

天启商业发达,和其它国家互通商贸,这里的东西相对来说比较便宜,她买了几匹麻布,扯了几匹绸缎,又称了几斤细驼绒,准备回去缝制盖被与棉衣。

她逛着逛着在集市上居然找到了一家卖毛毡的,这个可是好东西,毛毡是用羊毛通过粘合制成的,这个正好适合家里土炕上铺,将这毡铺在炕底,上面再铺上一层皮褥子,将土炕烧热,一冬天便能暖烘烘的过冬了,不用担心受冻了。

她上次买的鸡已经开始下蛋,不过安安乐乐两个孩子爱吃鸡蛋,每次总也攒不下来,要孵小鸡看来还远远不够,于是她又买了八只母鸡两只公鸡,还逮了一只半大的猪仔,买了些糠用来喂猪,村里也只有村长家和少数的几家村民才养了猪,这下将猪仔养胖,等过年便能杀了吃肉了。

最后她买了京城的一些小吃栗粉糕、玫瑰酥和两只香喷喷的烤鸭,让店里的伙计将这些东西全部用油纸包好装在自己随身带着的一个袋子里,才喊了秦宝柱启程回家。

她们的马车很简单,就是一匹马套着一辆车,四周用篷布围着,上面加了个木质顶子而已。

田流苏将所有东西都堆在车上,自己坐了上去,秦宝柱和一名家丁挤在车辕上赶车,其它三人各占据了马车的一个角,只蹭着边坐在上面,那家丁一声口令,马儿便匀速的跑了起来。

秦宝柱一路跟着她耷拉着个脑袋黑着脸,原因是他要帮田流苏付钱被她拒绝了,坚决不肯让他掏钱。

田流苏说自己本来就带着钱,这次还得了赔偿,那锭金子足足有十两重,那人出手还挺大方,她也算捡了大便宜了,这样生分与分得清清楚楚的态度让秦宝柱心里很不爽,所以回去的路上直哼哼,话都不肯多说。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人群中骚动起来,百姓四散逃窜,好像京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一骑快马飞奔而来,等他到达城门口的时候,秦宝柱与田流苏的马车刚刚出了城。

那人手中捧着长安王世子的令牌命令守城军官关闭城门,全城戒严,要搜查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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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回家

长安王府书房中,云洛一袭华丽的天丝流云锦居家袍,清清冷冷的坐在上方檀木椅中,手中捏着一张薄如羽翼的人皮面具,下面跪着一名丫鬟模样的女子,那女子此时已经浑身是血,披头散发,满脸污垢,全身没有一点完好的皮肉。

那女子正是世子妃的贴身丫鬟坠儿,也是假扮世子妃的人,昨夜云洛连夜将王府别院的所有丫鬟下人下狱,一个个轮流审问,终于得知了他的世子妃早在三年前便已经离开别院,不知所踪。

而她的贴身丫鬟假扮她扮得惟妙惟肖,若不是小青无意中发现了那封信揭穿了她,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这张人皮面具做得也非常逼真,据那丫鬟交代是世子妃所做,云洛心中暗哼他这世子妃果然不简单。

“还不打算招么?”云洛俊美的面孔上浮起一丝凉凉的笑,目光如炬的扫了一眼下面的女子。

“奴婢…无话可说。”那女子虽然因害怕抖如筛糠,但仍然坚持不肯招供。

云洛手指敲击着椅背,见下面的女子虽仍在坚持,但心里防线已濒临崩溃,暗道看来还要再填一捆柴,他扭头看向身边的墨离,吩咐道:“既然她不肯招供,那便将她扒光了扔入乞丐聚集地,任她自生自灭吧。”

“殿下,饶命啊,我说…”那女子闻言猛的抬头凄厉的大叫一声,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她没想到云洛会如此残忍,也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格,所以再也坚持不住,心里防线瞬间崩溃。

“速速将她走前的详细情形招来。”云洛清浅的声音响起,听不出喜怒,却能感到他的威严与高不可攀。

“是,世子妃去了别院后有一日突然昏迷不醒…”那丫鬟说了这一句便停顿了一下,云洛听说后眉头蹙了一下。

“奴婢去请了大夫给世子妃诊脉后,大夫说世子妃身子弱,是旧病复发,后来他开了些药,世子妃醒来后好像忘记了好多事,她向奴婢问了许多以前的事,奴婢告诉她后,她便说要离开别院,让奴婢扮作她的样子。”

这丫鬟受伤很重,说一会便停顿一下喘几口气,云洛心中却琢磨着她话中的可信度。

“那封书信是世子妃临走前写的,说万一有一天奴婢…被揭穿,便拿出这封书信。”

“这封书信不是小青自己发现的么?”云洛怀疑的道。

“是奴婢自己没藏好,不小心掉了出来,被小青姑娘捡到的…”

“哼,这张人皮面具是她做的?”

“是,世子妃说…说她做面具的手法独具一格,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有人能拆穿。”

“所以你这大胆的恶婢便心生侥幸之念,想一直扮作她么?”云洛见这丫鬟支支吾吾说了半天,哪还不明白她心中所想。

也许最初这丫鬟只是奉命扮作田流苏,但这么久没被拆穿,她便开始幻想以假乱真,取代她的地位,永远的成为长安王世子妃,毕竟这个头衔是整个天启国所有少女的梦想,何况是她这样一个地位低下的丫鬟。

“殿下,奴婢,奴婢不敢…”这丫鬟此时伤痕累累,早已心魂俱碎,吓破了胆,哪里还敢有半点奢望,只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

“那世子妃去了哪儿?”云洛心知田流苏既然要走,必然不会留下蛛丝马迹,不过他还是怀有一丝希望的问了一句。

“奴婢不知…”

到了此时已经再问不出什么了,这丫鬟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他挥了挥手,命人将她带下去,他心中思索田流苏会去哪里。

突然他想到了三个月前自己偷偷潜回龙泉山诱捕雪灵狐时见到的那个女子,当时他并未细看,只匆匆瞥了一眼觉得面容有些熟悉,但行事作风却不像大家闺秀,且她会武功。

他答应婚约时自然查过她的详细资料,知道她就是个大家闺秀而已,当时又得知她在别院,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难不成那就是她?而她以前居然一直在伪装?

还有昨日回京在街上发生争吵时隔着马车帘子听到的声音以及昨晚见到的那个似曾相识的背影,他此时想明白后立即下令全城戒严,搜查一对看似农夫农妇模样的人。

而兵丁拿着他的令牌到达城门口时,田流苏和秦宝柱已经出了城门。

京城到甜水村的路不好走,所需的时间也多,等到了村口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刚到村口,田流苏便从马车中跳了出来,将自己的大包小包拿下来背在背上,准备步行回家。

“苏苏,我将你送到家门口吧,这里离你家还远呢。”秦宝柱急忙叫道。

“不了,你回去吧,这次谢谢你了。”田流苏婉拒了他,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她不让秦宝柱去她家。

“苏苏,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残忍呢?我又不怕流言。”秦宝柱叹了口气,痞痞的说道。

“我怕,你是多日未吃拳头,皮痒了吧。”田流苏见他又要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举起拳头晃了晃。

“哎呀,苏苏,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怕了你了,真是,没见过我这么怕…女人的男人。”

秦宝柱欲说怕老婆的男人,话到嘴边忙紧急刹车改了口,这些日子他已经被田流苏揍得服服帖帖,田流苏简直让他从一个整日游手好闲逗鸟遛狗的纨绔子弟变成了唯她之命是从的小弟了。

他心中暗叹一声:时也,命也,想他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栽在了田流苏这个寡妇的手里了,而他还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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