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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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闹成了这样,陈家死咬着不放,莫家这场赌只怕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莫家背后还有顾家和薛家,只要他们不放手,陈老不过就是一颗废棋罢了。”男人往着沙发上靠了靠,继续道:“不过你有句话说的没错,莫家想胜利,只怕也得损兵千万了。”

“转念一想,其实这事演变成这样于我们而言还是有点好处,只要陈老下马,他的那个位置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裴绮双手环绕过男人的颈脖,笑意更深,“到时候就算莫家想要联合罢黜我,怕是更没有那么轻松了。”

江鎏握上她蠢蠢欲动的手,笑道:“可是选好了合适的人了?”

“当然选好了,你弟不是一个好角色吗?”

“江溢?”江鎏眉头不由自主的紧了紧,他摇头道:“这个人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我都不知道他是站在我这边,还是自立门户。”

“毕竟都是姓江的,这种时候自然而然要想着如何光耀家族门楣,我相信江溢懂得审时度势。”

江鎏未曾再言语,手掌抚摸过女人保养得当的脸蛋,倒是笑的更为耐人寻味,好似他又在密谋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裴绮喜欢这个男人这种满眼都是阴谋味道的神情,她捧住他的脸颊,嘴里还残留着红酒的芬芳,她吻上他的唇,交织着彼此的味道。

整个a市的新闻都围绕着这一次的军事选举上,倒是像极了国外总统候选时的激烈,几乎已经演变成了两大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

领导们斗得头破血流,地下赌城也开始了圈钱行动,即刻开设了目前赔率最高的赌局。

若陈老胜出,一赔百。

若莫家胜出,一赔一。

赤果果的挑衅,活生生的嘲讽。

陈老看见那所谓的赌局,倒是消去了以往的犀利,转而不以为意的漠然一笑。

秘书长不明白陈老为什么会突然间性情大变,大概是最近连续的奔波精神受到了刺激?

陈老放下报纸,推开书房内的百叶窗,声音没有过多的起伏,他道:“简宏,你在我身边工作了多少年了?”

被唤作简宏的秘书长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望着男人的背影,严肃认真道:“二十年了,从老爷子升职开始我便一直在陈家处理事情。”

“你说说这二十年我做错了什么事没有?”陈老转过身,目光凝重的迎视上他的眉眼。

秘书长有些为难的低下头,他吞吞吐吐的说道:“老爷子英明了一辈子,没有什么过大的错误。”

“唯独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我错了对不对?”陈老替他说下去。

秘书长不置可否,埋着头没有说话。

陈老苦笑道:“其实夫人说的没错,我就是迂腐不化,明知道这是一个局,还非得挤破头那样冲上去,现在倒好,弄的自己里外不是人。”

“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秘书长越来越糊涂,为什么觉得陈老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罢了,事已至此,我若想要挽回什么,也是于事无补,等一下是不是还有活动?”陈老坐回椅子上,阳光余晖落在他的眉眼处,不知为何,竟满是沧桑。

秘书长安静的退出书房,透过门缝疑惑的看向闭眼小憩的陈老,眉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以往如果传出类似今天这样的新闻,陈老的性子必然不会如此风平浪静,难道是这段日子的精神压力下,他想通了什么?

京城的新闻满城飞的都是莫家与陈家,甚至已经殃及到了娱乐版面,接下来的几天功夫,整个娱乐头条除了一些大明星被曝光的什么绯闻外,悉数都是莫家精益求精的宣传团队。

如果说莫家的公关团队进驻娱乐圈,只怕是以这样可怕的造势程度,整个娱乐王国都会归属于莫家。

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三岁小童,连街区的广场中心都是挂着硕大的横幅,基本上每一户居民家中都放着一张张宣传手册。

电影院,酒吧,酒店,餐厅,只要是人流量大的地界,满屏播放的仍旧是莫家的宣传纪录片。

短短三天,c国的大大小小城镇都知道了京城莫家,莫家二公子,帝国年轻少将军。

只是按照最初的宣传攻势规划下去,整个京城茶余饭后谈论的都应该是莫家才对,但不知从哪里来了风向,本是三线小报如同平常的小新闻竟引起了全城轰动。

有可能是莫家与陈家势同水火的宣传造势弄的所有人视觉疲惫,转而看见这么一条新闻时,倒是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新闻版面不是很大,就一段介绍和一副画。

清风拂过,枯黄的落叶片片凋零,一个小女孩蹲在树下,夕阳余晖在天边绚烂的染红了半面苍穹,火红的阳光下,两道身影渐行渐远。

这幅画是本届亚太地区数国交流大会上的一幅展览品,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其一是有人认为本次话题是听风,整幅图有些不符合主题,其二这名画家自始至终没有露面,倒像是c国随随便便找来人画的,没有尊重本次大会。

钱老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倒是没有觉得什么过人之处,他有些迷糊,难道是自己对秦苏的期盼太高了吗?

展厅中,其余国家的大师们都是有着各自的成名作,就拿r国目前的国画大师津野四郎而言,他现在的名声已经影响到了国际画坛,他的随便一幅画都能拍卖出一个天价,但却是实至名归。

他看到这幅匿名画作时,倒是没有别的画家那份高傲,也没有自贬身价,公式化的说道:“只能说画家太年轻了,不懂如何运用画技,这幅画完完全全有提升的空间,我们应该给新人一个机会,过几年说不定他倒成了我们眼中的大师傅了。”

钱老有些尴尬,秦苏自然是比不上津野四郎的名气,但从他的话里也能听出他的贬低之意,反驳着解释道:“听说津野先生第一次参加这种盛会时,因为出错,被当场要求退出,虽说这幅画的画家没有津野先生的能力,但请津野先生记住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保不准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津野先生得另眼相看了。”

津野四郎好似被逗笑一般仰头大笑,“我倒是挺期待的。只是我们不应该只妄想着那些未来才会发生的事,咱们还是看看眼前,恐怕今天的c国又得空手而归了。”

作为本次交流大会的主办国,办成这副模样倒是让整个亚洲地区看了笑话,钱老当然不会忍气吞声的被人嬉笑下去,正打算反驳什么,电话铃声阻止了他的继续言语。

秦苏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钱老如获至宝般马上离开现场。

他特意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按下接听。

秦苏开门见山道:“你拿走画时太匆忙,我忘了告诉你这幅画可以沾水。”

“……”钱老没有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竟是不知如何回复。

秦苏继续道:“风动时看不到,但风吹过落叶时却是一目了然。”

钱老恍然大悟,总算了明白了为什么秦苏会画上满屏的落叶。

电话挂断,钱老忙不迭的折回展览大厅。

各国的记者似乎很是喜欢别国的残破品,几乎还围在那幅名不副实的画作前评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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