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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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微微摇头,“只是可惜了刚刚装修好的。”

莫誉毅眉峰一转,冷冷的眼刀子落在不知识趣的男人身上。

宋蔺被他看的心神一凛,这张脸这双眼,这股气势,似乎他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迷迷糊糊中,蓦然醒悟,难道是他!

“咳咳咳。”沈夕冉从地上站起来,惊魂未定的瞪着突然间神色骤变的男人,嘴角扬了扬,扬眉吐气道:“狼与狈同行,迟早有一天会自相残杀,宋先生,你可得趁着机会多多像条疯狗一样舔那个女人的脚,只怕万一有一天闹掰了,你想舔人家还嫌弃你嘴脏。”

“沈夕冉!”宋蔺介意着这个男人真的如自己猜测的那般,只得谨慎的选择避开他。

沈夕冉见他想要离开,似乎有了莫二少撑腰胆子足了,直接堵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笑道:“宋先生是不是忘了什么?”

宋蔺眉头微蹙,咬牙切齿道:“你最好知道我今天是大发慈悲的放过你,别逼急了我,就凭你这身份,我要弄死你比弄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砸了店宋先生就打算这么撒手离开了?”沈夕冉仰头,道:“宋先生可是检察院的人,这算不算民事诉讼?”

“你——”宋蔺诚惶的斜睨了一眼身后静若无声的男人,掏出皮夹子将所有现金砸在她的脸上。

沈夕冉随手捡起来,“慢走不送。”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店外看好戏的游客也不再停留。

上了车,宋蔺急忙掏出手机调查一下关于莫家二少的资料,当照片弹出来的时候,瞬间面如土色。

看莫二少的态度,他应该对于那个伤了他们人的女人很是在意,不是传闻莫二少百花丛中走,片叶不沾身吗?这个突然冒出来毫无名气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

宋蔺一拳头狠狠的砸向车门,他是被沈夕冉这个女人戏弄了,她一定是知道莫誉毅跟那个女人的关系,逼着自己跑去滋事,凭莫二少的权势,只要他要查要追究,那个老头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店内,陈妈心有余悸的将玻璃屑清理干净,慎重的看了一眼面色安然的大小姐,偷偷的扯了扯一旁的沈夕冉,道:“你最好想个理由,大小姐可不是好唬弄过去的。”

秦苏适时的抬眸,目光较之前一刻多了几分幽寒,冷冷冰冰的落在沈夕冉的身上,如同初冬大雪刹那冰冻了万物。

沈夕冉揪扯着衣角,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扭扭捏捏的走过去。

“我很喜欢三句话,知人不必言尽,言尽则无友;责人不必苛尽,苛尽则众远;敬人不必卑尽,卑尽责少骨。”秦苏拿出手巾递上前。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故意设套,结果还连累了你。”沈夕冉紧了紧拳头,点头道:“是我故意让他知道我在这里的,是我故意利用莫二少去震慑他的,对不起。”

“你很聪明,懂得以权压权,以暴制暴,可是你怎么确定他会帮我?或者你口中的宋先生会害怕他?”

沈夕冉偷偷的瞄了一眼被利用的莫誉毅,尴尬的移开目光,“我有想过宋蔺迟早会上门,起初我也害怕连累你们,后来知道了莫家这层关系,我又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宋蔺不会放过我,我也不想认输,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就想知道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未来会让他义无反顾的抛弃我。”

“那你知道了吗?”秦苏再问。

沈夕冉摇头,“他的回答永远是用权势逼我走投无路,所以我才会在知道了莫二少的身份过后演这么一出戏,我知道他一定会忌惮莫二少。”

“你走吧。”秦苏话音一落,径直走向厨房。

沈夕冉蓦然惶恐,瞠目结舌的看着擦肩而过的背影。

莫誉毅被突然的一句话弄的一惊,跟上前,小声问道:“为什么要赶她走?我觉得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对待一个仇人理应不择手段,难道你是介怀她用你做棋子?”

秦苏止步,目光直视着从厨房窗户映射在灶台上的阳光,道:“你说的没错,她没有做错什么,谁若如此欺我辱我,我只会做的比她更决然,所以她没有错。”

“那你为什么要让她走?”

“她如果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自然会留下,如果觉得自己错了,她留在这里也会于心不安。”

莫誉毅有些模糊,回头瞥了一眼刚刚还一动不动站在店面正中的女人,她此时此刻正拿着扫帚清理着地面上的垃圾。

边扫边碎碎念:“骨气是什么?尊严是什么?若能吃饱饭,两者皆可抛。”

------题外话------

臭不要脸的小沈同志,果然跟同样不要脸的莫大少挺般配的。

☆、第110章 车祸

秦苏笑而不语的擦拭着砧板,发觉到他看回来的眼神过后,轻咳一声,道:“你没有公务吗?”

莫誉毅不假思索的摇头,“休假期间。”

“像你这种身份,上级只要传达命令,你没有理由推辞。”

“我的上级没本事管我。”莫誉毅凑上前,有些不明白她的话外之意,难道她是有些避讳自己的身份了?

秦苏抬起手贴放在他的额头上,感受中掌心下萦绕开的温暖,她言语认真,“京城里传言的莫二少是被炸死的,火焰烧过皮肉带来的灼痛,漂泊在汪洋之中,四面无路,在绝望中任海浪前赴后继的冲刷,你有后悔过当军人吗?”

他的眸时清时浊,像极了烟雨朦胧时绵绵不断的春雨。

“为什么要这么问?”

秦苏嘴角微微上扬,道:“曾经有个人问过我后悔等一个将士凯旋归来吗?将士出征,短则半年,长则遥遥无期,沙场驰骋,兵不血刃,不会有人做到毫发未损,不会有人能否预料自己是否能够全身而退,等,是最痛苦的事,它能折磨一个人的底线,迷茫不安。”

“那你会等吗?”莫誉毅紧紧的攥住她的掌心,异常认真的注视着她清澈的双瞳。

秦苏眉角弯弯,似笑的很浓,“等待,是最长情的告白。等,会来的人,做,应该做的事,只要能活着,为什么不等下去?”

莫誉毅咧开嘴一笑,抱了抱她,头轻轻的靠着她的额头,笑道:“傻丫头,不用等,我会选择退出,正如陈妈所言,我首先能给你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未来,再者健康完整的身体。”

秦苏双耳微不可察的烫了烫,她轻轻的推开他些许距离,小声道:“我要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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