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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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脱下外套,穿上围裙,声音如同往常:“需要的材料我让小谦去买了,大概需要十分钟左右。”

“我等得起。”许靖宇倒上一杯水,目光带笑尤为戏谑的落在女人的身上,或许是秦家变故对这个女人而言造成了太大的刺激,几个月没见,他竟发现她身上散发的气场异常陌生了。

裴小谦来去匆匆,拎着笼子进入包间的时候心口一抽一抽的慌张,他哽咽的问道:“大小姐,您要这玩意儿做什么?”

秦苏指了指旁边的小桌,“放在上面。”

裴小谦小心翼翼的将罩着黑布的箱子放于上面,轻喘一口气,避如蛇蝎般退后数步,“您不会打算用这玩意儿做菜?”

“这是补药,我看许大少面色蜡黄,气息不稳,口干舌燥,身体虚空,只怕是纵欲过度,得好好补一补。”秦苏掀开罩子。

刹那间,许靖宇面如土色。

包间内,落针可闻。

陈妈仓皇的移开目光,“大小姐,您别靠太近了。”

秦苏磨了磨小刀,目光挑向最末位置沉默的男人,“敢杀吗?”

莫誉毅瞄了瞄旁边噤若寒蝉的两人,诧异的指了指自己,“你问我?”

“敢杀吗?”秦苏再次重复。

莫誉毅不置可否的走上前,就这么徒手伸进笼中,以最开的速度钳制住蛇口,随后左手缠绕上蛇身,将它从笼中轻而易举的拎出来,小刀从蛇腹下滑过,取出蛇胆,从颈下开道小口,直接祛除整块蛇皮以及内脏。

他速度很快,不难看出这应该不是他第一次杀。

秦苏洗了洗手,烧制油锅,到达油温五成热之时,将蛇肉一块一块的丢进油水中煎炸。

“本想做孔府名菜,可是那是一道汤,需要熬制几个小时,耗时耗力,恐怕许大少这样身份的人物是耗不起时间,也罢,蛇肉本身就很美味,就炸一炸,做成馅儿放进春卷里。”

“呕。”许靖宇单手捂鼻,蛇肉他不是第一次吃,只是亲眼目睹了一番杀蛇过程,他只觉得胃里五味杂陈翻了,一个劲儿的泛着酸水。

秦苏瞧了瞧小盘中的蛇胆,瞥了一眼旁边正在洗手的男人,递上前,“吃了。”

莫誉毅愕然,“我吃?”

“不敢?”

莫誉毅拿起黑色的小苦胆,说实话,他讨厌这腥臭又苦涩的味道,只是……

他犹豫着自己如果拒绝那么一下,她会不会亲自喂?

事实证明,他真的想多了。

秦苏见他毫无反应,一手扳住他的下巴,一手直接将蛇胆塞入他嘴中,硬塞进去!

牙齿磨破那层薄薄的胆囊皮,瞬间苦涩到能麻痹自己所有神经的味道充斥在嘴里,莫誉毅踉跄两步,单手捂住自己的嘴,想吐,又不敢吐。

他怕自己吐出来,这个女人还会就这么又给他塞进去!

秦苏情不自禁的扬唇一笑,弧度很小,却是笑的自然,“蛇胆补身。”

莫誉毅愣愣的盯着她眉间绽放的色彩,喉咙处一吞,蛇胆一路往下,虽然回味满是苦,却不知为何,还想吃一颗。

“好了,让客人等久了。”秦苏烙下两张薄饼,将蛇肉尽数包裹在其中,放进油锅中再煎了煎,菜品很普通,甚至有些其貌不扬。

坐在席上的女人看见春卷尾端流出的蛇尾,心口一抽,差点直接厥过去。

许靖宇站起身,怒不可遏般瞪着面无表情的秦苏,拳头紧了紧,“就凭你这粗烂的厨艺,本少爷告诉你,别说重阳宴上菜了,只怕是还没端上桌就被丢进垃圾桶,更何况就算端上了桌,哪怕能吃,本少也有本事让你的菜直接淘汰。”

“是吗?”秦苏漠然迎上他猩红的双眼,就如同刚刚那冰冷的蛇泛着血红的瞳色。

许靖宇有一种一拳砸进棉花的即视感,目眦尽裂道:“你和秦二少的赌注圈子里早就传开了,不得不说你挺值钱的,一条命竟然几十个人买,你那些年给我的羞辱,本少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是吗?”仍旧是不轻不重的回复,秦苏转过身,情绪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受任何波澜。

莫誉毅挥起拳头:“你一句话,我替你打残他。”

秦苏斜睨一眼跃跃欲试准备动手的莫誉毅,伸出手,轻轻的搭在他的手臂上,“当有人出言不逊的时候,你要记得,狮子是不会因为听到狗吠而回头!”

------题外话------

哈哈哈,没人猜中吧,我真是太聪明了。

☆、第十四章 你为什么要赌命

话音未落,几乎所有人都看见了许靖宇额角爆发的青筋。

只是,这些年在这个大小姐的明朝暗讽下,自己早已学会了什么叫做不动声色。许靖宇冷冷一笑,伸手抱住旁边女人,将她越发靠近自己,道:“我会很期待重阳宴的到来,秦苏,我倒要看看那一日过后你所谓的骨气。”

秦苏并没有回复他的挑衅,拿起一块春卷递到身后的莫誉毅前,“你敢吃吗?”

莫誉毅愕然,画风突然骤变,他的双手早已不受控制般拿住了她递过来的食物,不由分说的放入嘴中,“生肉都敢吃,更何况还是如此美味的食物,只可惜了,有些人只是怂包子,逞一时嘴快。”

许靖宇目光沉冷的瞪了瞪从未谋面的男人,宽肩窄腰,身形一米八七左右,就这么像一根柱子一样杵在那里,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一条短裤,略带痞性的斜睨着自己,丹凤眼轻轻一挑,一股莫名的慌乱在心中滋生。

莫誉毅敛眉,人字拖踩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声悸动人心的脚步声,他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笑意盎然的靠近沉默的男女。

许靖宇眸中惶恐一闪而过,他们这个圈子里的纨绔子弟,一个个就只是面上耀武扬威,可是他们知道有一种人是他们怎么模仿都模仿不出的冷冽眼神,如同豹子,伺机等待猎物,当猎物靠近,如风而至,顺势一口咬住猎物的脖子,任凭自己怎么挣扎,都只能在他锋利的爪牙下渐渐气绝。

莫誉毅站在离他一米的距离处,嘴角依旧戏谑的上扬,“你可要记住我这张脸,以后或许你会经常梦见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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