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2 / 2)
然后他就啊不出来了,声音戛然中断,视线被一片阴影遮蔽,唇上多了火热柔软,对方直接撬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
旁边传来一下短促的叫声,玉生烟站在门口,那头鹿从背后叼住他的袍角,结果他后退想走,却差点被鹿绊倒。
沈峤直接一掌拍向晏无师的肩膀,腰部微微一挺,整个人轻盈跃起,不再受制。
但他嘴唇有些红肿,鬓发有些凌乱,连脸色也很不自然,羞恼交加,分不清是恼多些还是羞多些,但这副样子,想威严也威严不起来。
玉生烟瞧见自家师尊轻飘飘的眼神斜过来,恨不得直接一头楚死在廊柱上。
本来以他的武功,也不至于犯这种错误,但怪只怪他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方才在宅子里溜达一圈,本以为两人已经谈完了,他可以过来拜见师尊了,谁知道这一来就正好赶上“非礼勿视”的一幕。
真是……倒霉啊!
玉生烟干笑一声:“那个,能不能当我没来过?”
他也没有向师父请安的勇气了,转身一溜烟就走,有多远跑多远。
大师兄,我现在回长安去投靠你还来得及吗,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注定跟大王喵其它文会有所不同,因为就算到结尾,它也不会出现明确表示爱来爱去的语句,哪怕是一句我心悦你之类的都不会有。
因为按照这篇文的风格,他们就应该是在一种心照不宣,无须多言的情况下来意会的,这种事情,说白了就没意思了,老晏觉得阿峤能理解,阿峤也不是那种会明白说出来的人,点到即止,浅浅淡淡,若有还无,不知道泥萌能理解咩?
我知道现在很多文都没有这种写法,都是一定要说得明明白白的,但这文木有。
第126章
距离决战不到两日。
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一战。
抚宁县上的客栈早就住满了,数不清的江湖人士涌到这座平日里名不见经传的小镇上来,一如当初沈峤与昆邪约战前的情景。
不同的是,当年沈峤名气虽高,却不是以武功著称,他与昆邪一战之所以引人关注,是因为他们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祁凤阁与狐鹿估二人的光环的延续,众人在他们身上寻找着昔日天下两大高手的光辉。
而晏无师与狐鹿估这一战,许多人将其视为中原武林与突厥的交手。
佛门,道门,儒门,乃至其它许多大大小小的门派世家,听见消息的人,十有八九都赶过来了。
听说其中一家客栈,还被临川学宫的人包下来,连宫主汝鄢克惠,也亲临此地,准备亲眼见证这一战。
天台宗法一禅师,青城山纯阳观易辟尘,玄都紫府,法镜宗,合欢宗,琉璃宫,碧霞宗,甚至是远在吐谷浑的俱舍智者……这些人,或亲自驾临,或派遣弟子前来,显然不愿错过千载难逢的精彩决战。
这是何等的万众瞩目!
比当年沈峤与昆邪一战还要更耀眼三分!
可吸引了世人所有眼光的同时,也意味着这一战巨大的风险。
成,则天下无双。
败,则如堕深渊。
这不仅仅是武功的交手,更是名誉与性命的交手。没有谁会天真地以为,这两个人这一战,仅仅是友情切磋点到即止,要知道二十多年前祁凤阁与狐鹿估那一战,狐鹿估受了重伤,差点一命呜呼,这才不得不允下二十年不入中原的承诺,远走塞外闭死关,祁凤阁自然也没占到多少便宜——许多人都私下说,正是因为在那一战里受的伤太重,落下隐患,才会导致后来祁真人的去世,自然,这种说法仅仅是坊间传闻,谁人也无法证实。
但无论如何,对许多武功疏松平常,也许毕生难窥武道巅峰的江湖人来说,能够出现在这里,哪怕登不上险峻的应悔峰,只在山下这座抚宁县等待,都是一辈子也难得一回的奇遇了。
“听说现在抚宁县上最大的赌坊同福赌坊已经开了盘口,押宗主与狐鹿估胜败。”说这句话的是别庄管家,他正毕恭毕敬向晏无师汇报情况。
玉生烟这几天没敢出现在晏无师面前,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们虽然住在郊外别庄,但并不代表消息闭塞,恰恰相反,管家每天都会派人去打听最新消息,县上又来了哪个门派,对方在哪家客栈下榻,临川学宫的人今日去了哪里等等,都能很快传到这里来。
作为决战的当事人之一,晏无师远比任何人想象的要悠闲淡定。
他正拿着被侍女敲开放置在一旁的核桃壳去丢小鹿:“阿峤,过来。”
小鹿正依偎着沈峤撒娇,低头去喝他杯子里的水,被他丢了一脑袋核桃壳,也不与他计较,还好脾气地继续喝水。
“……”沈峤却有些看不下去,先不说这人将一头鹿取了个跟他一样的名字,显然不怀好意,人家小鹿乖乖的,也没招惹谁,他却总去欺负撩拨人家。
又一个核桃壳丢过来,却没打找鹿头,中途就被一片树叶掠走,擦着管家的耳际,直接钉在他身后的柱子上。
管家惊出一身冷汗。
沈峤歉然:“对不住,没吓着你罢?”
管家连连摇头,他何德何能,当得起这位的道歉?
晏无师不由笑了起来。
沈峤真想白他一眼,可那样就显得自己也太胡闹了,他摸摸懵懂的小鹿,心说找机会给你换个新名字罢。
晏无师忽然问:“押多少?”
管家茫然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自己,忙道:“押的一赔十。”
沈峤没赌过,但他也知道一赔十是什么意思,不由诧异:“押的谁?”
管家:“押的主人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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