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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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家中的事大概说了一遍,当然尽量说得不那么严重,说罢安慰孟珠:“你别担心,我不松口,她总不能替我把婚退了,本是不想你担心,但是又怕祖母她闹起来,你心里没底……”

说到一半看孟珠整个人脸色煞白,“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孟珠哇一声哭出来:“驰飞哥哥,我真的没有推她。”

“我知道,我知道。”燕驰飞连忙轻抚她背脊安慰道。

可是孟珠好像没听见一般,只自顾自的说:“我当时真的要扶她的,可是一碰到她的拐杖,我眼前就显出她一拐杖打掉我们的孩子时的画面,不由自主便要躲开不被打,我不想的。”

燕驰飞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那儿,不说不动,也不知道去哄孟珠,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问:“你说孩子?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

☆、第38章 城36

第三十八章:坦白

燕驰飞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那儿,不说不动,也不知道去哄孟珠,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问:“你说孩子?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

“就是我们的孩子,天佑啊!”

孟珠仰头看他,脸上满是不解,疑惑地问:“你不记得他了吗?你临出征前还同我说,如果孩子生下来是个儿子,就叫做天佑,如果是个女儿,就叫做阿柠。他是个男孩呢。”

燕驰飞的一颗心怦怦狂跳,响得好像擂鼓一般,这一回他听得不能更明白。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孟珠也是和他一样,是重生的?

事情委实太离奇,燕驰飞不得不再次向孟珠确认:“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曾经嫁过给我,怀了孩子,后来孩子和你都死了,而你在死后回到了现在?”

孟珠点头说:“嗯,对呀,就和你一样。我死了之后回到的是十三岁那年秋天,就是曾经和你讲过的,我参加马球赛坠马摔断腿那次。只是不知道,你死了之后回到的是什么时候?”

“等等。”燕驰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你怎么知道我也是?”

燕驰飞一直认为自己重生回来后伪装的很好,旁人根本看不出他是重活一世的异类。但孟珠竟然知道,到底是她太聪明,还是他的破绽太多?

“是你自己说的。”孟珠抬手往寝间一指,“那天在我床上,你自己说,你要让我这辈子过的比上辈子好,所以我就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燕驰飞放下心来,旋即又想起孟珠刚才说过的事情,追问她:“你说,祖母用拐杖打我们的孩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你出征不在家的时候。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们都欺负我。”孟珠说的可怜兮兮,“尤其是天佑,他实在太可怜了,都没有机会活着落地。你知道吗?那时候他已经六个月了,就在我肚子里,有这么大。”

她一边说一边挺起小肚子,双手抱交握围成圈,在空中比划着。

“那个时候他虽然还没出世,却已经会动了,他特别调皮,时不常就会伸手伸脚踹我一下。如果我没有穿衣服的话,还能看到肚皮上印着出他小手小脚的形状来。

因为你一直不在我们身边,我就每天都把这些事情记在纸上,再按月装订成册,这样等你打完仗回来,我可以能详详细细地读给你听,你就不怕会错过天佑成长的过程了。”

孟珠回忆着当时的事情,眼中光华闪过,满满地全是一个母亲期待孩子降生时的喜悦。

“有一天晚上我觉得特别累,写着写着,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睡在床上,而且身边还睡着一个人,一个陌生的男人。”

孟珠说到这里停下来,用力往燕驰飞怀里钻,两人紧紧贴着,燕驰飞能够明显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

“驰飞哥哥,我真的,真的不认识他。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他。你相信我吗?”孟珠这样问,哭腔的话音里带着说不出来的委屈与彷徨。

燕驰飞不大明白,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追问:“他怎么会在你床上。”

“我不知道!”孟珠哭叫着,有些竭斯底里,“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没有人相信我!

他们把我抓到祠堂里,说我不守妇道,还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我一直解释一直解释,他们都不听,很凶很凶的骂我,骂得可难听了。你祖母,她举着拐杖狠狠地打下来,正好打在我的肚子上,我疼的什么也感觉不到,我想躲开但是她追着我打,后来我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天佑就这样没有了。”孟珠说到这里几乎泣不成声。

燕驰飞满心疑惑。为什么她说的与他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前世他回到家中时,祖母告诉他,他的死讯传到家中后,孟珠十分难过,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个人瘦了两大圈,身体孱弱,精神不济,结果等到孩子足月的生产的时候,便遭遇难产,母子二人一尸两命。她还带燕驰飞去看过孟珠母子俩的坟。

燕驰飞有些迟疑地问:“所以,你是小产之后死的?”

孟珠先是点头,之后又很快摇头:“不是的,我那个时候没有死。”

然后忽然想起来之前还有一件事没有得到燕驰飞的确认,不管不顾地转开话题,连声问他:“驰飞哥哥,你还没说你相不相信我呢?”

燕驰飞安抚她说:“我信的,当然信,那你知不知道是谁陷害了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很多人一起。”孟珠试着把思绪整理一遍,然后才说,“驰飞哥哥,那个时候你战死沙场,那你知道皇上,就是现在的怀王殿下,他被瓦剌俘虏这件事吗?”

燕驰飞不置可否,只说:“怀王被瓦剌俘虏后,发生了什么事?”

孟珠说:“那之后,夏侯旸,就是咱们今天在山上看到的那个人,他登基当了皇上。是他用燕国公府的爵位做交易,买通了那些人,让他们想办法,把我送到皇宫里面去。但他那时说的很笼统,并没有告诉我当时想得到爵位的人是谁。噢,他还说,他并没有让他们伤害天佑。”

孟珠那时候,整个人都心如死灰,在皇宫里又诸多不便,真是既没有心思也没有办法去查证这些事,只能听到过什么现在便照葫芦画瓢一般重复给燕驰飞听。

“我不知道他说的有多少真多少假,那个时候他把我关在一座宫殿里,我哪儿都去不了,谁也见不着。可是或许,他没有骗我吧,因为当我提出要求的时候他真的帮我报仇了。”

“怎么报复的?”燕驰飞追问。

“他用贩卖私盐的罪名把大哥二叔他们都抓起来问了罪。”

燕驰飞恍然大悟,原来他回到晋京后,见到燕家后来落魄得连爵位都失去了,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为什么要把你带到宫里去?”燕驰飞又问,对夏侯旸这个人的出现心里感觉怪怪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孟珠低头说:“他自己说,在这长公主府的赏花宴上见过我,就是之前正月里那次的赏花宴,还对我……所以他当了皇帝之后就想方设法把我弄到他身边去。”

“可是他今天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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