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爷有救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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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才行驶没多久,因为太颠,怀瑾命李培盛停下,让他带人立即加工把那些貂皮等裹到车轮上,如此一来,车子即使走在不平的道路上也不至于颠得太狠。

就这样,日夜不分地赶路,总算在第二天天黑前赶到斐然他们所在滴地方,此时的他们已经占领了月朗国最重要的一个城关。

因为以防敌军来救走月朗帝,所以戒备森严,城门口只许出不许进。

为了赶时间,怀瑾和李培盛商量好了,让大队人马落后,带着八名精卫先行一步,所以,这一到城门口就被拦下来了。

“站住!你们是干嘛的?不知道这里只许出不许进吗!”带头的副将走上来,厉声道。

“知道,但是明知道不能进却还要进的人,而且还这么光明正大,你不觉得奇怪?”李培盛有意点醒。

现在还在城外,他们又脱离了大队伍,若是暗中有敌军埋伏,知道马车里爷危在旦夕,那可不妙,所以,能低调就低调。

副将仔细瞧了瞧他们,将军是吩咐下来,这几日皇上会驾临,但……他们,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还是谨慎为妙。

“难保这不是一出以身犯险。”

李培盛眉头诧异地微挑,此人他没见过,看那一脸正气的样子,想必又是肖晋南半路招来的,肖晋南最爱才了,不论出身,只论抱负。

而且,此人,还算有点儿脑子。

“李培盛,磨蹭什么?”马车里传来清冷不悦的声音。

爷倒下后,冰冷的气息似乎全都传染到那位姑奶奶身上了,那美眸一瞪,直叫人胆寒,更别提昔日那总是嘻嘻哈哈的娇嗓,不寒而栗。

“回夫人,这城,只许出,不给进。”李培盛恭敬地对马车里的人道。

“你家爷的唇更干了。”怀瑾冷冷丢出去一句话,目光凝视着枕在怀里从未醒来的男人。

李培盛重新回头对那副将道,“我家夫人说,我家爷的唇干了。”

“这好办。”副将从小兵手里接过一水袋扔过去,“你们走吧。”

李培盛也不跟他争论,接住水袋,直接递进马车,“娘娘。”

下一刻,手里的水袋被抓走,李培盛很聪明地避开,果然,再下一刻,那水袋从马车里飞出,直击那人的面门,当头砸了他个漫天飞雨。

“你做不了主,那就叫肖晋南、柳云修、斐然出来!”冷若刺骨的嗓音从马车里传出。

那副将怔住,不是被那水淋的,而是,方才水袋飞出来的那一刻,车帘掀起,他好像看到里面有个尊贵的男人躺在女人怀中。

“大胆!谁许你直呼肖将军的名讳的。”那副将还是死脑筋的喊。

“李培盛,动手!”怀瑾不想再跟这人废话,想也知道这是肖晋南收的人了,一样的死脑筋,而且他只维护肖晋南。

李培盛得令,挥手,八名精卫身形一闪,上前与那些守卫动起手来,凭他们的身手要制服他们再容易不过,但他们要的效果不是如此。

很快,有人攻城的消息传到肖晋南和斐然他们那里,肖晋南带着一队人马火速前来支援。

“哪来的小兔崽子!是月朗国的逃兵吗?”肖晋南手持长枪,指着马车喝道。

目的达到,所有的打斗,顷刻间戛然而止。

八名精卫退回马车周围护驾。

“你女儿我!”

几乎是怀瑾的声音响起的同一时间,故意低着头的李培盛立即撩起帘子,让肖晋南瞧个清楚。

不用瞧,肖晋南听到这声音立马就认出来了。

面露欢喜,将长枪丢给那副将,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去,“燕儿,怎来得这么快?也没提前传个消息。”

那副将震惊不已,他拦下的居然是恩公常挂在嘴上的那个令他引以为傲的女儿?

他好不容易因为立了功刚升为城门小将,这会是不是又得重头做起了?

“燕儿,你是不是又闹脾气,瞒着皇上先……”

肖晋南走近后,这才发现马车里的异样,以及他那满脸憔悴的女儿。

“燕

儿,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爹,先进城再说。”怀瑾冷声道。

她低调就是怕城外有埋伏,肖晋南倒好,嚷得恨不得天下皆知。

肖晋南连连点头,赶紧挥手让所有人让路,让马车先行,自己则骑着马跟在身后护驾。

马车在一座行宫停下,这座行宫是月朗国历代帝王御驾亲征途经此地时歇息用的,而且这里距离两国边境交界处也不远,所以便造了一座豪华的行宫在此。

一接到消息,斐然和柳云修等人立即出来迎接,然后将祈天澈小心翼翼地抬到早已打扫好的房间里,一下子召来的大夫个个上前把脉,就算明知希望不大,但总得试一试。

最后,那些军医、大夫都摇头,表示无从下手。

“九转还魂丹只能维持他一息尚存,若是再不快些找到方法解毒,毒素侵蚀五脏六腑,到时候即便醒来也……”较有阅历的几位大夫多如此说。

五脏六腑都被毒烂了,醒来哪里还能活。

怀瑾再次拧干棉巾,轻轻柔柔地为床上的睡美男擦脸。

是的,睡美男,这男人即便中毒危在旦夕,脸色又白又黑,却还是让人感觉他只是睡着了一样。

李培盛无声地挥退所有人,打自爷出事后,照顾爷的事娘娘都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半夜,他还曾见她握着爷的手说悄悄话,那自言自语,又哭又笑的样子,让人看了真的很心酸。

原本他觉得爷对她好过头了,以至于忘了对自己好一些。

现在爷倒下后,他才知道,爷的付出早就有了同等的回报。

“李培盛,你留下来候着。”怀瑾起身,把棉巾放回水盆里,走过去对斐然道,“带我去见月朗帝。”

斐然点头,一干人静静地退了出去。

昏暗的地牢,铁门打开,怀瑾率先踏入,身后跟着斐然和柳云修。

牢房里,一个身穿华丽锦袍的中年男人坐靠在墙上,头发有些凌乱,看不出半分高贵,只剩落魄。

看到有人来,他甚至瑟缩了下,抬眸看向他们。

牢门的锁打开,怀瑾闪身上前直接拎起那男人,“说!相思断肠的解药在哪!”

月朗帝恍惚地怔了下,随即嗤笑,“相思断肠?那是什么东西?朕从未听过。”

“你没听过!你没听说过,嗯?”怀瑾狠狠将他摔向墙面,一下一下的。

柳云修见此想上前阻止,斐然伸手拦下他,“让她发泄一下也好。”

自她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一刻起,他们都看到她坚强背后的脆弱和压抑。

“我再问你一遍,相思断肠的解药在哪!”怀瑾停下动作,阴恻恻地逼问。

月朗帝看到她杀气腾腾的眼,不由得瑟缩着脖子,道,“朕确实从未听说过,那是什么,朕根本就不清楚。”

“不清楚是吗?要不要我告诉你你的女儿嫣然公主是怎么死的?”怀瑾手上的镯子寒光乍现,在他眼前阴森森地晃动。

“朕不知道!”月朗帝害怕地闭上眼,死咬着这个回答。

“我说给你听,你不就知道了?她先是被我用天蚕丝冠以内力,让其坚硬如铁地刺入……”

嘶——

月朗帝心口处的衣裳被划破,吓得月朗帝尖叫出声,直接腿软跪地,“朕……朕想起来了,朕曾在野史上见过由此记载,听闻那是几百年前后宫太医秘炼出来的毒药,只需一点点沁入伤处,便可置人于死地,后来有一位妃子争宠不得,以此药毒害了后宫多名佳丽,自此,此药便被立为禁药了,而那位炼制出这毒药的太医也在尚未炼出解药前被诛九族。朕的确不知道世间还有这种药在流传。”

怀瑾听到最后,一路马不停蹄赶来的所有希望,在刹那间彻底破灭。

只需一点点沁入伤口便能置人于死地,刺入祈天澈体内的又何止只是一点点?

难怪,就连内力深厚的他也毫无招架之力。

可是,为什么她能没事?

她当时只顾着喂祈天澈吃下九转还魂丹,并没介意他唇上的毒血。

“既然你们的皇上命不久矣了,朕劝你们还是乖乖投降吧,朔夜国早就注定要被月朗国吞灭了。”月朗帝趁机劝道。

话音才落,脖子就被一把寒凉利器紧紧抵住,当下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

“投降?你都落在我们手里了,居然还劝我们投降?当我们是傻子?”怀瑾嗤笑。

好想,好想,一刀了结了他泄愤。

而且,她的脑子里有一股疯狂地想带兵踏平月朗国的冲动。

现在,她终于能理解祈天澈为何要为她灭了月朗国了,同样的事换过来,她也疯了的想这样做。

他们都是一样的,都容不得任何人伤自己最在乎的人分毫,一旦伤了,百倍还之!

“即便你们抓了朕,即便你们赢了朕的五十万大军,你们还是赢不了的。”月朗帝害怕地盯着抵在脖子上的利刃,别一不小心就割伤了。

怀瑾微微眯起眼,这张脸明明该是害怕的,可是却是死猪皮一样没有半点变化,反倒是他的眼睛让她起疑。

那么懦弱,一点儿也不像是那天她在旧情关看到的那双。

虽然,那日,那人戴着秋离枫的面皮,但那双眼,阴险、狡诈、狠辣,绝没有此刻那么怕死。

怀瑾的目光往下移,落在他戴着皮手套的左手上,倘若是她怀疑的那样,那么——

她突然抬手朝月朗帝的脸抓去,奇怪的是,什么也撕不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月朗帝杀猪般的痛叫。

她又将他反擒过去,面对着墙,脱去他左手上的皮套,然而,上面的断指证明了那日的确是他假扮秋离枫去跟她见的面。

“娘娘是否在怀疑什么?”斐然上前不解地问。

怀瑾丢开月朗帝,将镯子里的利刃收起,道,“起初我怀疑他不是真的月朗帝,可事实证明,他是。”

她也以为假扮秋离枫来见她的不是这个人,没想到,还真的是同一个人。

可她还是直觉不对。

“我也这般猜想过,但他若不是月朗帝,又怎会这么巧的带着月朗国的兵马往这边逃来?”斐然道。

“嗯,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带的的确是那队与我们交战的剩余不到十万的兵马,一路上被我们斩杀到他落入我们手中。”柳云修道,他们伙同斐然一路攻打,让他们毫无喘息的余地,就是趁他们耗尽体力的时候强攻猛攻,多方设伏,终是成功将人拿下了。

怀瑾敛眉沉思,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就在这时,肖媛匆匆找来。

“姐,有个人在城门外,宣称要找你!”

怀瑾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清眸亮起希望之光。

她身形一闪,就到肖媛面前,抓住她的手,焦急地问,“是不是璎珞?”

肖媛看到她满脸期盼的样子,很是不忍地对她摇头。

怀瑾霎时失落,是啊,肖媛认识璎珞。

但她转瞬又抬起头,紧抓着她的双臂,“那是花无阙?”

不是璎珞,那么,是花无阙也行啊,让她知道他没死。

肖媛还是摇摇头,说,“听闻,他姓秋。”

话音才落,肖媛只觉得眼前有抹身影闪过,再看,她的姐姐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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