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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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大爷那里说得出来。

襄郡王跌坐在椅子里,垂头丧气的直摇头,好半天儿没个声响。

但襄郡王也明白的,为今之计也只有赶紧进宫去负荆请罪,才是襄王府上下的活路。

想罢,襄郡王领着大爷、薛云上,捆着二爷进宫去了。

殿下,父子四人伏在地,襄郡王更是痛哭流涕,大哭教子无方等话。

皇帝要听的那里是这些,自然大为不悦。

待襄郡王哭罢,皇帝睥睨着地上跪伏着的薛云上兄弟三人。

见大爷欲语还惧的样子,皇帝就十分看不上。

二爷到底还是知道怕了,此时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皇帝冷哼了一声。

只薛云上端端正正跪伏着。

自打薛云上和皇上互通“家书”以来,就是如今也不时有书信的,皇上对这个堂侄就喜欢得不了,有时比对熙皇子还亲近的。

所以这会子皇上就直接问了薛云上,以为如何的话。

薛云上向上又磕了一头才启禀道:“启禀皇上,臣二哥虽有罪过,可到底也不过是被有心人蒙蔽利用了。还请皇上开恩,让臣等一家将功折罪。”

皇上道:“哦?那你们想要如何将功折罪?”

薛云上重重往地上一叩首,“臣愿领命彻查此案,并立下军令状,若不能还皇子清白,甘为枭首。”

莫说皇上了,就是襄郡王人等也大为吃惊。

不管襄郡王如何偏心,可薛云上到底也是他的儿子,襄郡王一时也顾不得是在御前,斥道:“三儿,你在浑说什么?襄王府何时轮着你做主了。”

而大爷和二爷早惊讶得哑口无言了。

皇上从御座上走了下来,冷笑对襄郡王道:“同是你的种,好歹却是再明显不过的。”

襄郡王越发羞愧难当了。

大爷则懊悔不已,后悔未在薛云上前头担当下来,却忘了方才他自己的几番惶然踟蹰。

皇上将薛云上扶起,还道了声,“好。”心里想的是愈发要将薛云上培养成新皇的左膀右臂了。

父子四人回到襄郡王府,襄郡王想要对薛云上说甚,却羞于启齿,只是一味的唉声叹气。

大爷则是在心里几番打算,如何也插手案子才好,自然的在薛云上立军令状前,他是不好表明态度的,不然可能连着他也要立下军令状。

而二爷则越想越觉着委屈,忽然站起就对薛云上一甩衣袖,“我的事儿,不用你管。”完了,就大步出了宣瑞堂。

襄郡王见了登时气得抖衣乱颤,直骂,“逆子。”

襄郡王也知道这些年为了栽培长子,对次子多有疏忽了,才让他闯下这样的滔天大祸,再不管束就迟了,于是道:“再不能放任他如此了,此事一了,便送他到西北军中历练几年吧。”

大爷听得当下便跳了起来,“父王,这如何使得,西北是什么地方,莫说二弟这样从小的娇生惯养的,多少人去了都要脱层皮。”

襄郡王那里会不知道的,可只怕这案子一了,二爷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了,还不如他自己就开发了,那时就是皇上也没话说了。

薛云上冷眼瞧着襄郡王和大爷说话,不多时便起身告辞了,他还要去安抚王妃。

王妃如今身子不大好,倘若听说了他立了军令状的事儿,只怕是要再不肯将养了的。

所以薛云上从正院出来,就去了王妃养病的小院。

果然薛云上才说罢,王妃就惊得脸色煞白,直捶打着薛云上,“你这不孝子,他们闯下的祸事,凭什么要你去担着?”

薛云上先把屋里得人都打发了出去,跪在地上好生劝了王妃半日,又细说了他的打算,王妃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优昙婆罗院里,太妃一听说此事,当下就把一个玉碗给摔碎了,气得直骂,“他这是翅膀硬了。你去回你们国公爷,就说我的话,这事儿谁都不许出手,给安哥儿一个教训正好。等他知道厉害了,再救他才不迟。”

薛云上回到榴绯轩更衣,便听说韩氏昏厥过去了,不问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药油抹了好几遍,韩氏才转醒过来。

韩氏一醒过来,就扑到薛云上怀中哭个不住,薛云上对她说什么都不中用,还要回娘家去求韩尚书帮忙的,闹得鸡飞狗跳的。?

☆、第 113 章

?最后闹得无法,薛云上不放心只丹玉和映雪这两人的,又叫来两个稳妥体面的婆子,随韩氏一并回她娘家去了。

罢了,薛云上这才回了东厢书房,也不知在忖度什么,少时取过一旁的雪浪笺,又提笔舔墨书写了起来。

叶胜男端着茶盏进来,只见薛云上头也不抬只一心疾笔行书,到了书案边放下茶盏了,才听薛云上道:“你可是也觉着我鲁莽了?”

正说话,就见薛云上一封信写罢,拿起轻吹墨迹,完了,又放一边,“这信一会子你让汉广找人送云南安南王府去。”

叶胜男伸手去拿起信笺,正要折叠,就听薛云上又道:“这攸关的你的身世。”

闻言,叶胜男手上顿了顿,“云南?”罢了,叶胜男又两眼略垂了垂,拨拨耳边的发丝,道:“三爷这又是何必的,就是找出来了又如何的。不管奴婢亲生的父母是个什么人家,奴婢回去不得了。”

薛云上道:“为何?”

叶胜男道:“三爷可是想着,倘若奴婢家里是个大家名门的,三爷是自然没有不放的,奴婢回去就是小姐了,再不用委屈的?”

薛云上道:“难不成不是?”

叶胜男笑道:“三爷想的自然好,只是三爷再想一想。不管奴婢原来是个什么出身,如今为奴为婢这么些年了,那样的人家岂会还能再容奴婢这样有辱门楣的人回去的。奴婢若是个小子还罢了,可奴婢不过是个丫头,那时只怕连门都进不去,便预备了一副嫁妆,打发奴婢到那个山旮旯里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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