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加入书签

左卫侪满身伤痕,像条死狗一般,道:“别打了,我说……我说,其实……其实……她并不是……我父亲的亲妹……”

左家婆媳一听就知道左卫侪要说什么了,只是再怎么样这事儿都不可说的,没有拦阻左卫侪说下去的,“侪儿住口,不许胡说。”

左卫侪艰难地转头看向他的祖母和母亲,哭得涕泪齐流的,“祖母……娘……我是真的……受不住了。”

左家婆媳却还是不让左卫侪说。

唐管事就命把左家婆媳拉出去关另一处,又催促左卫侪快说。

左卫侪被打怕了,那里敢有所隐瞒的,央告着就什么都说了,“当年我……我亲姑姑她……在王府轿子……来接时,就死活……不肯去。这女人就来说……愿意代替……我姑姑去,这才……这才完了。”

唐管事听了一怔,连忙问道:“那现今在咱们王府里的那位左夫人,到底是什么?”

左卫侪答道:“后来……后来家父也查过……原来……原来她正是……当年落败了的魏……魏家……的表亲。”

唐管事又是一怔,道:“魏家?那个魏家?”

左卫侪道:“就是……就是……曾经王府那位魏……魏夫人……的娘家。”

“是他们家?!”唐管事知这事儿恐怕不简单了,急问道:“那她冒名顶替入王府来,到底是想要作甚?”

左卫侪就把左夫人这些年在王府里做下的勾当,而左家又是如何的助纣为孽,从而凭左夫人在襄郡王耳边的美言,如何得的便利升官发财了,都一五一十全说了。

旁的事儿就罢了,就左夫人才是给二爷下药毁了身子的罪魁祸首一条,唐管事就是知道要不得了了。

唐管事也不敢再耽误,赶紧打发人回王府去告诉二爷。

彼时,二爷正同大爷在说话,一听唐管事打发回来的人说话,顿时把牙齿都咬出血来,当下便冲出了王府去。

就是大爷也再坐不住,追赶着二爷就往左家来了。

所以等襄郡王回到王府时,就听说大爷和二爷都不在,反倒是亲家荣庆候和夫人都在的。

荣庆候十分不满王府对女儿后事的安排。

襄郡王一听就知道是王妃的意思了,他倒是能一意孤行的,可就怕王妃心生怨恨不管不顾就把杨大奶奶做下的事儿吵出去,让长子受到牵连。

所以这里安抚好荣庆候,襄郡王就往宣瑞堂来了。

王妃听人来回说襄郡王来了,顿时气上头来,就要去同襄郡王理论的。

还是刘嬷嬷劝住了,“王妃千万不可,不然可要坏了三爷后头的事儿了。”

王妃狠狠地咬了又咬牙,道:“好,那你去。”

刘嬷嬷答应着出了里屋,出来向襄郡王蹲福,回道:“王妃才从寺里回来,就听说了三爷的事儿动了胎气,好不容易吃了安胎药睡下了。”

想起王妃正为他辛苦怀胎的,家里却出了这样的事儿,襄郡王不管是脸上,还是心上都有些讪,可还是知道王妃这是恼他了,不愿见他。

说了两句让王妃保重身子的话,襄郡王出了萱瑞堂驻足了一会子,便又往了续斋去了,原来他是想打算着让薛云上去劝说王妃。

薛云上正在叶胜男屋里好睡,叶胜男也守了他半日,这会子听关雎说襄郡王来了。

叶胜男心内冷笑一声,让关雎留下听薛云上的叫唤,理了理衣裙就出去了。

见到襄郡王,叶胜男依足了规矩见礼,这才回话道:“回王爷,今儿太妃和王妃都来瞧过三爷一回,三爷陪着说了一会子话,精气神就有些跟不上了,现下好不容易才眯着。”

襄郡王听说儿子竟然虚弱到这地步了,那里还好再说让薛云上起身来见的话,只得又讪讪地去了。

就在襄郡王左右为难之时,大爷和二爷拿着左卫侪回来了。

二爷两眼含恨,一脸狰狞,将左卫侪往襄郡王跟前一扔,跪下道:“‘君要臣死,不死不忠;父要子亡,不亡不孝。’父王要儿子死,只管给明白道理,儿子绝不会苟活于世,父王又何必让身边人这般暗中谋害于我,让我生不如死。”

一早上的,襄郡王就四处了碰了一鼻子的灰,正有气无处出,现下又听次子这般没头脑的顶撞犯上,襄郡王的气自然就冲他去了,“逆子,你可知道你在浑说的是什么?”

大爷也喝道:“二弟,绝对不会是父王的。”

二爷却还道:“那父王倒是给我个明白道理,为何任由着左氏那个毒妇害我。那怕是让我死,我也无怨了。”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的,若是不是大爷拦着,襄郡王早上前动手了。

待好不容易解劝住了襄郡王,大爷才道:“父王息怒,也不怪二弟如此冲动。这事儿,实在是让人寒心呐。”

毕,大爷就将左夫人的来龙去脉,所作所为都说了。

骇异已不足形容襄郡王此时的感觉了。

再一想到每每睡在自己枕边的女人竟是这样的蛇蝎心肠,襄郡王不由得也浑身发寒。

也是好半天襄郡王才找回声音道:“来……来人,去大相寺,把左氏和魏氏都给我拿回来。”

当大爷拿着襄郡王的玉令符,领着王府的侍卫围了大相寺时,左夫人正同魏氏用斋饭。

侍卫来拿她们二人,左夫人虽怕,但还是端着王府夫人的款儿,想要护住魏氏。

只是那里还能由她的,两人都被捆了个结实。

当左夫人被人丢到襄郡王跟前,再看二爷对她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恨意,也知道自己败露,更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下场。

只是左夫人还觉不服,还一心想着就是死她也要将王妃母子拖下水来。

所以左夫人定了定心神,酝酿了一会子就柔弱地落下泪来,对襄郡王道:“可是有人说妾身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那人是谁?可是王妃?妾身死不足惜,就是不能死了却放任罪魁祸首。”

大爷一听,立时心里也有了打算,心道:“倘若左氏能将王妃攀咬出来自然好,不能的让父王和王妃争吵一番,彻底闹翻离了心也是好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