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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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老板,你别跟我打哑谜。你之前不都能通过测字找到xx的父母吗?要不你再测一个,测测咱们该怎么走,最好把小扶桑的卫星坐标测出来。”

谭刃二话没说,手套也没摘,顺手在我后脑勺来了一下,表示懒得理我,便自顾自吃起了晚饭。周玄业笑了笑,说不挂算命之事,哪能如此精准,天机玄玄,大道煌煌,便是上古伏羲、文王等人,占卜算卦,也没有十拿九稳的。更别说文化大革命洗礼后,后世人学的都是些旁枝末技了。

其实我也知道,如果谭刃真能算出来,也就不用我和周玄业跑北京那一趟了,现如今这么说,也不过是心里憋屈,斗两句嘴而已。

我们扎营的背风口,是个石凹子,微微往里凹陷了一些,呈弧形,周边还有些不知名的耐寒灌木,在风雪中抽出了芽,积雪压在细细的枝桠上,却也依旧挺拔。

这里并不是什么雪山深处,有植被生长,就肯定有动物活动,只是我们一时看不见而已。

当晚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天气似乎更寒冷了,从睡袋里钻出来,冷的人脑袋都缺氧,一瞬间仿佛要晕倒似的,和之前扎营的体验完全不一样。我哆哆嗦嗦的,用便携式的手盅烧了些雪水,这里海拔太高,水也滚不开,但好在雪水干净,能喝上热乎的,暖一暖被冻僵的身体就不错了。吃过早饭,我们开始往回赶,这次,走到中午时分,我们就发现不对头了。

我们是按照原路返回的,但不知何时,我一抬头时,猛然发现,极远处的三座雪山,竟然还在我们的前方!

我懵了,狠狠揉了揉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再睁眼一看,没错,雪峰还在那儿。

明明是往回走的……可、可它们怎么跑到我们前面去了?

周玄业倒抽一口凉气,立刻摸出了指北针,然而指北针却是一直乱颤,早就听说这里磁场异常,一进来手表、指南针、电话一类的玩意儿全都会失效,此话果然不假。

ps:休整了三天,也潜水看了大家的评论,收到了很多宝贵的意见,关于大家对书的主线一类的意见也做了调整。

感谢这几天留言鼓励、指正的小伙伴,感谢这三天捧场的书友:风中亮大旗、去野一个海洋、苏天顾、t怪蜀黍、叶子离去116、我爱徐小狒、105、无知无罪、路人蛙、无事不可说、为醉解千愁、一念花开、苏凉心(还有好几位id是长串数字的就不一一打上来了)

收到这么多捧场很意外,谢谢大家,已经重新整理好了思路,也接受了大家对咱们《走尸档案》的宝贵意见,接下来一定会写的更好!跟苏天顾一起探险吧!

今日三更补偿大家,中午会发一下八月份的加更细则。

第310章 绕圈子

谭刃见此情况,撤下了黑色的面罩,沉声道:“怎么回事,咱们在绕圈子?”

“可是,老板,路只有一条啊!”

这是雪沟,位于两个雪山间的一大片平坦的雪坡,虽然积雪很厚,行走困难,但地势并不险要,路也只有一条,左右都是堵死的,要么往前走,要么往后走,怎么可能绕圈子?

我脑海里立刻冒出一个很惊悚的念头,道:“难道那三座雪山,自己会走?”

谭刃又准备伸手来打我后脑勺,我赶紧一侧身躲开了,他打了个空,皱眉道:“小说看多了吧。”

我道:“《聊斋》里面好像写过,山神背山的故事。”藏族是一山一神,一湖一神,难道是那三座雪山的守护神吃饱了没事儿干,背着雪山四处溜达?

周玄业死死盯着那三座雪山,道:“山神我没见过,但这绝对不是什么神,神仙不会没事儿耍我们玩,反常者,必为妖。”说着,他转身往后看。

我们后面却没有山,要知道,刚才我们可是从这儿调头来的。

周玄业转身道:“回头走,注意一下那山会不会再出现。”我们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只能这么做,谁知往回走了两个多小时,也没见有山冒出来,似乎这次我们走对路了,正朝着回头路在走。

我们都戴着防风镜,雪地里全是白色,明晃晃的,看久了有可能雪盲,人的眼睛也会很难受。这种防风墨镜是必不可少的。但即便有这个保护,长时间的疲惫和密切的观察,还是会让人眼睛疲惫。

我忍不住稍微闭了下眼,也不过三秒钟的功夫,再睁开眼时,我差点儿没被吓尿了,那三座雪山,竟然又在我们前方出现了!

与此同时,我还注意到了个奇怪的现象,我们这是二走回头路了,这会儿有风,但没有下雪,由于积雪很深,所以我们走过的地方,留下的脚印也很深。

但此刻,我们眼前的路也是新的,根本看不见之前留下的脚印,就仿佛我们走的并不是回头路,而是新路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板、周哥,它、它们是怎么出现的?”我不过闭了三秒钟左右的眼睛啊!

我以为周玄业和谭刃肯定是看清楚了,谁知他俩却是同时摇头,说情况和我一样,是在闭眼睛的瞬间出现的。到底怎么出现,还真是说不出来。

在事务所的工作比较清闲,再加上周玄业博闻强识,藏书颇多,所以这半年多,没事儿我就会翻一些书来看。周玄业的很多书都是老版书,市面上找不到的那种,所以我也算长了不少见识。

我在书里,看到过雪蜃的现象,就是说在一些雪域辽阔的地方,由于雪气和雾气的原因,也有可能出现海市蜃楼的现象。

刚才的一瞬间,我甚至想到,我们所见到的雪山,会不会就是古人说的雪蜃,但眼前的脚印儿,却不是雪蜃可以解释的。

我们在一条笔直的路上兜圈子?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一种可能,我道:“老板、周哥,会不会是鬼打墙?”

谭刃指了指天上的太阳,道:“你没看到它是吗?”

鬼打墙这东西,只有晚上才会出现,就算遇到了,天光一亮,也就自动破解了。我们都在这地方待了一晚上加半个白天了,又怎么可能是鬼打墙?

一时间,情况陷入了僵局。思来想去,周玄业说:“往前走。”我们往回走是兜圈子,那如果一直往前走呢?我们会走到什么地方去?现在似乎只能这么做了。

当即,我们歇了会儿,又吃了些东西,补充了下体力,顺带解开裤子撒了泡尿,便认准一个方向往前走。这一走便走到了晚上。周围的环境根本没有重复的,仿佛我们正走在一条崭新的、未知的路上,但那三座完全不变的雪峰,却给人一种非常恐怖的感觉。它们像三个巨人,俯视着我们,而我们则像被放在盒子里打转的昆虫,找不着北,也不知该怎么爬出去。

这种感觉非常糟糕,但我们三人都没有说出来。周玄业从来不是个喜欢增加沉重气氛的人,不管多危险的情况下,他都保持着一种很淡定的状态,让人一看就觉得,自己似乎处于一个很安全的环境中。

而谭刃,是一贯的沉默寡言,浑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看不见一点儿皮肤。

夜间我们不能再继续前进,于是又扎营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似乎更冷了,即使烧了热水,也没办法驱散身上的寒意,我们行走了很长的时间,身体都难以暖合起来,这和最初那天的情况有些不一样,那时候海拔不高,我们走了一上午的时候,身体其实是很暖和的。

但现在,似乎怎么也热不起来,周围没有下雪,但雾气很重。浓重的雾气,比昨天压的更低,似乎投过了我们的衣服,湿冷无比,让我们的肌肉和骨骼都变得十分僵硬。

情况有些不妙了。

我们依旧没有任何收获,按照地图,我们早该走到一个雪沟的拐弯口,但此刻,那个拐弯口没有出现。我们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就要生病了,在这地方生病,绝对是要命的。

不变的参照物,和地图完全对不上的路线,笔直的,没有太多变化的雪沟,让我们意识到,事情已经陷入了一个很糟糕的僵局中。

周玄业停下了脚步,脸色微微有些发青,不知是不是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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