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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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飞,你带些人去我们的店面,把里面的皮毛都拿来发给大家。”

“那谁,你叫什么名字?你把人全部带到背风处,你原来是摩尔干的奴隶,那你应该知道这边哪里背风吧?”

那被彩羽舍弃的奴隶点头,又赶紧报上自己的名字:“大人,我叫羊毛。”

“羊毛?”严默顿了下,问他:“你认识羊舌和羊尾吗?”

羊毛大吃一惊,“大人,你见过我的族人?”

“见过。”

“那他们现在是不是都在九原?”羊毛不掩狂喜道。

“不,我在其他部落见过他们,应该都死了。”羊舌是死了,羊尾……他好像没在冰身边看到这个人,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又被彘族他们抓走当奴隶?他都已经忘了这两人,如果不是羊毛、羊舌、羊尾这三人的名字太古怪,而且一听就像是一族或一家的,他也想不起来。

羊舌听到两人死了,也不是特别悲伤,他们的部族早就被消灭,族人也都被当作奴隶交换到各地,他很小就被一个游族卖到摩尔干,大了以后被彩羽大人看中,可现在彩羽大人又把他送给了九原人。

严默对奴隶们挥手,“都跟着羊毛,快点!这里风越来越大了。深谷,到地方后,你负责带人把地面整理一下,等丁宁把木柴送来后点上火堆。再分派一些人到河边打水、烧水。有没有懂草药和治病的?站出来。”

那叫藏那的人看向深谷,深谷对他点了点头。

藏那从人群中走出,哑声道:“大人,我懂一些草药。”

“一个人太少,其他人还有没有?”严默知道这些人的小心思,不敢出来无非是害怕被当作巫者或其弟子而杀死。

英落那一族有人从战奴中走出,表示自己认得一些草药。

严默又问了一遍,见再没有人出来,也懒得再问,“行,就你们两个,过来和我一起,把受伤和生病的人分开……”

人群中发出了哭叫声,有人在喊:“大人,不要,求求您,我的孩子会好的,他只是……”

“够了!我又不是要杀死他们!有亲人照顾的就继续照顾,没有人照顾的……深谷,安排战士过来把他们背起来走!”

“是!”

仍旧十分不安和死气沉沉的奴隶们在严默一个又一个命令中渐渐活了过来。

一开始还有点混乱,可深谷能力不错,不一会儿就把人员全部调度起来,显得忙而不乱。

严默越发觉得深谷是个可造之材,想要管理五个人不难,想要管理五十个人如果人品没太大问题也不会出太大乱子,但如果想要管理五百人乃至更多,其中很多还不是自己的族人,这就真的需要领导者的人格魅力和管理能力了。

除了野兽男答答似乎对深谷有点看不顺眼,其他人对深谷的安排都没有什么抗拒心理,包括和他一样的四级战士也同样。

大河凑到严默身前,低声问:“大人,您为什么……”把事情都交给深谷?这样一来,深谷在那些奴隶中的威望不是更高?

“你觉得深谷怎么样?”严默笑。

“很……能干。”也因此让他感到忌惮。

“他的部族以前一定很强大,至少不比原际差。你看他很自然地把一千五百人分成了两个大团体,又在大团体中各分成数支队伍,然后又对队伍细分,每个队伍都有头领,他只要把命令一层层传递下去就行,并不需要他什么事都亲自去做。”严默相反,他对深谷很满意。

大河突然担忧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忧什么,他就是有种错觉,觉得如果大战再不回来,他们的首领说不定就要换人做了。

严默没有察觉大河的担忧,他还在夸奖深谷:“你看刚才我还需要对众人下命令,告诉他们应该做什么。可现在很多事不用我去说,深谷都可以做得很好,而有什么事他也会主动来问我,我只要对他一个人下达命令就行。”

大河更忧心了。

严默很想跟大河说一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来彰显自己的领导能力,但真实是他只是懒得管这些琐碎事,有人帮他接手他当然高兴,至于这人以后要怎么用得好,那是原战的问题!

答答跟在旁边,看大河跟严默说话,而严默还对他笑,他转头看看幽暗的丛林,身体一矮,竟无声无息地蹿入丛林中,跑了!

大河看到,伸手一指,吃惊:“大人,那野人……”

严默也愣住,刚才让他跑不跑,怎么这时候跑了?

一直在偷偷留意严默几人的奴隶们自然大多数也看到那野人偷跑掉的事,一时都有点惊慌,他们偷偷竖起耳朵,想看那少年要如何处置那野人答答。

“大人,要不要把他抓回来?”大河微怒。

严默失笑,摆摆手,“算了,跑就跑了,这大晚上,他胆子也大,好歹吃饱了肚子再跑也不迟啊,真是傻蛋一个。”

深谷听说答答跑掉,他似不信地扬起眉头,这个野人他一直看不透,他唯一能肯定的是,那野人不是他发给毛皮的那族的族人,那族人的男人都很胆小,身材也没他那么高大,脸上刺青也不一样。

可答答从来不跟他说话,他主动接近也没用。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叫答答,也是第一次看他如此主动地亲近一个人。

那答答是否像他一样感觉出少年的不同?可如果他和他有相同想法,又为什么会突然跑掉?

还有那少年,为什么他真的能不在意奴隶的逃跑?

深谷聪明,比他的族人都聪明,所以他作为首领的孩子、且是四级战士的情况下还能活到现在,而且取得了奴隶乃至奴头的信任。可他再聪明,也不是所有事都能想通、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原战揉揉鼻子,他刚才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猛同情地看他,“生病了?”

原战把沾了些不明液体的手掌往猛身上擦擦,“我还以为你快死了。”

“就因为我没死,你就任我这么被绑着,也不把我松开?”二猛想哭。

“我已经把你从树上放下来了,再说……”原战一指站在一边的人,“她不让。”

被指的女人从阴影中慢慢走出,她在二猛身边蹲下,伸手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

猛明显瑟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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