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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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钻到严默怀里睡觉的九风冒出了小脑袋。

严默用手指把它往里面推推,它那张人脸太引人注意。

九风张嘴叼住严默的手指,轻轻拉扯。

原战舔舔嘴唇,突然低头咬了严默耳垂一下。

“喂!”

原战勾唇笑,不说话,只伸手搭在少年肩膀上,还顺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短发。

严默想撞开他,没撞开,也随他去了。

丁飞跟在两人身后,看看祭司大人,再看看首领,笑得可贱可贱。

因为有了目标,严默三人在路上也没多做停留,直接从第四排绕到了第二排。

渔妇族的摊位在第二排第三位。

严默本还想一路走一路看,可看了不到一会儿他就开始目不斜视,如果不是耳朵无法关上,他恨不得连耳朵也塞上。

在这里,奴隶就是最低贱的货物,他们等同于那些被捕捉来的野兽,甚至还不如。

不是每个部落对待要贩卖的奴隶都很残忍,但就算没有故意折磨那些奴隶的部落,也不会特意去对这些奴隶好。

这时天气还不算暖和,中午时分还好一点,早晚一样很冷,可那些奴隶极少有人身上裹有皮毛,绝大多数都赤裸着身体,他们冻得浑身发抖,小孩子都挤缩在一起取暖,可当有人看中他们中的某人时,就会被强行拉出来展示身体,如果身上太脏还会被泼冷水擦洗,也不管他们冷成什么样。

而这种情况到了摩尔干摊位那里更严重,他们的货物大半都是奴隶,有训练好的,也有刚抓来没多久的。他们一边向各部落贩卖训练好的奴隶,一边现场调教训练新抓来的战奴,各种惨景不堪入目。

有一名奴隶奋起反抗,被当场开膛破肚后挂在柱子上。

严默走到那里时,那奴隶正抽搐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原战对此司空见惯,眼皮子都没撩一下。

丁飞脸上笑容消失,他在想如果没有默大人,首领和猛大人在收服他们阿乌族时会把他们全部当作奴隶吧?等以后首领把原际的那些战士们带来,阿乌族人更是不可能再有逃跑和翻身的机会。

他们说不定也会像这些奴隶一样,被人任意打骂、奸淫、虐杀。

如果部落没有不准把人和智慧生物变成奴隶的规定,那些被送到九原的女人和孩子现在会变成什么样?他们还会像现在一样快乐吗?部落还会像现在一样到处都充满欢声笑语吗?

一想到自己在部落里被到处都存在的仇恨和麻木目光盯视,一想到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奴隶的惨叫哭求声,一想到部落轻松欢愉的气氛变得沉重灰暗,丁飞就觉得无法忍受。

幸好我们有默大人,幸好!

此时,丁飞更是下定决心,以后要无比坚定地拥护祭司大人所制定的一切规则。

严默揉了揉太阳穴,他该庆幸一路看到的被虐奴隶伤势还不至于致死吗?而致死的则在他来到之前就已经死了。其实他也知道他只是没有仔细看而已,如果仔细看,一定会发现不少垂死的。

他有一个想法,但是他还需要好好考虑。

九风不甘寂寞,从严默怀里钻出来,小翅膀抖抖,飞到少年头顶蹲着,一双看似精明的眼睛扫视四方,它看到不少好吃的,可默默说这里的野兽都不能吃,因为被人看到会比较麻烦,那么不被人看到就行了吧?

现在看准想吃的,等晚上……桀桀!

原战抓住少年的手,拇指轻揉他的手背,“这次就算要买奴隶,也只能要驯服的。”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严默看前方有人从第一个摊位起开始收集骨头,那人挑拣的速度很快,一旦挑拣出来,后面就有奴隶用皮毛把那些骨头包扎捆起来,等那人谈妥交换价格,就另有奴隶上前把包裹扛走。

“嗯。”原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严默摇头,笑,“我打赌你一定不知道我到底想干什么。”

原战被勾起兴趣,严默却不肯说了,“我看已经有人开始挨着摊位收集骨头,等会儿你就负责跟人换骨头,不用抢在那人前面挑,等他挑完了,我们把剩下的包圆就成。”

原战点头,前面那个同样收集骨头的人需要挑拣,严默却不需要,这说明什么?

到了渔妇族那里,严默见他们果然没把竹竿当货物,也没一开口就问对方竹子的事,而是跟其他人一样,弯身查看他们摆出的各样东西。

渔妇族似乎也盛产药草之类,他们的摊位上除了最常见的皮毛和骨头,就是各种药草。

他们还兼着帮人看病治伤,只这么一会儿工夫,严默就见到有两个不同部落的人来求医问药。

严默三人到来自然引起渔妇族注意,原战和严默分开,严默看草药,他负责挑拣兽骨。

虽然严默说不用挑拣,但原战还是不想太吃亏,他把一些看起来比较粗大、坚硬或特殊的骨头挑出几根,用穿孔的骨针和麻线做交换。

渔妇族高兴得不得了,他们也有针,却没有这么细还带穿孔的,这么结实的麻线更是没有。他们十分殷勤地问原战要不要其他货物,原战偏头看了看,似乎对其他货物都不怎么看得上眼,最后只要了两根他们用来搭帐篷的竹竿。

渔妇族为了好用的针线,硬是拆了一座帐篷,反正没了竹竿,他们还能让奴隶到附近砍树支撑。

原战大手一挥,让丁飞带着那一大包骨头并扛着两根竹竿先回去土二楼。

严默还在那里看渔妇族人给人看病治伤。

那给人治疗野兽咬伤的渔妇族老人动作利索地用石刀挖掉伤患小腿伤口处的腐肉,挑拣了几根草药扯了叶子塞到嘴里嚼烂,吐出,连同汁水一起涂抹在伤患的小腿上。

伤患疼得面部扭曲,但也硬气地没哼出声。

老人弄完这一切,又抓了几把草药放到一张宽大的树叶里,用细草绳一裹,递给那伤患,“每天换一次药,每次每种草药最多两片叶子,草药要嚼烂,药汁不要咽下去,事后用水漱口,伤处不要沾水。”

“以后会好吗?”那伤患忧心地问。

“不烂就会长好。”老人拍拍他的小腿安慰他,“天气冷,应该不会烂,去吧。”

伤患留下一张鞣制好的皮毛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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