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1 / 2)
原战因为能力特殊,进出炼骨族传承之地毫无压力。他知道传承之地有更厉害的大家伙在,但他打不过也能逃得过,所以并不害怕。
“壕酋长在向你求救?”严默本来只分了三分之一心神给原战,直到听到这句才抬起头。
原战颔首,神色微沉重,“那是部落里战士之间约定的特殊动作,只用在被困或被敌人威胁、而自己人不知道情况的时候。”
“你把过程再详细说一遍。”
原战没有不耐烦,真就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好像有点不对,秋实那个老家伙……”严默沉吟。
原战,“你也听出来了?我觉得老祭司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变了一个人?”严默心头一震,心想那老家伙不会跟他一样被魂穿了吧?“我想见见他。”
“不急,你先把炼骨族传承给练好,部落有我看着,不会有事。如果老祭司真的有问题,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无非是打九原的主意,或者为了巫运之果。你觉得秋实知道巫运之果在我身上吗?”
“没感觉出来。”
严默敲敲膝盖,“如果是原来的老祭司,只要他听过巫运之果,就一定能分析出来那果子现在就在我这里。当时九风把果子带回来时,原际部落里有不少人看见,那些人并没有都跟了我们回来。”
“我打算找个机会再找壕一次,但秋实盯壕盯得很紧。”
“会找到机会,等我回去,找个理由把他们俩人都约来,我们再分别找他们聊天。”严默对壕的印象很好,不想这人就这么死掉或废掉,壕在被控制的情况下还想着要把部落里养不活的人送出来弄条活路,这样的头领死掉太可惜。
原战也笑,“我越来越怀疑那老家伙不是秋实,壕说要把老战士送给我,他竟然毫不阻止,还以为占了便宜。那些孩子就不说了,年纪越小越容易养得忠心,就说那些老弱病残,别看那些老战士都不能再打猎,有些人还残了,但他们的战斗经验和打猎经验都还在,能活到四十岁以上的老战士都是人精,往年冬季如果不是实在食物不够,没人会去打老战士的主意,就是实在熬不下去,通常也都是他们自己杀死自己。我们九原现在什么都缺,这些有经验的老战士可以帮我们去调教新战士、将来的奴隶,还有那些野人,用处大了。”
第206章 人心来源于实际的好处
在狰把十八个六岁以下孤儿和三十七名或老或残的战士领回九原后,严默回来了一次。
部落里也就此多出了扶幼堂和敬老堂这两个陌生名词,议事大厅空置的侧翼也有了用处,两处都有人专门照顾。
三十七名老战士并不是人人都是只身前来,有些人还带了自己的女人,一共九人,这九名女人也都已衰老,没了生育的能力,干活也没多大力气,否则老祭司还不一定愿意把人放过来。
议事大厅里点起了数十个火盆,墙上分段插满火把,门窗都有厚厚的兽皮帘挡着,一点风都透不进来。大厅再大,这样不怕费煤炭的暖了半日也暖和了起来。
火盆上还架着新烤的肉,帮忙的人来回转动烤架,避免肉烤糊了。
一路冻得僵硬的老战士和孩子们刚刚进入大厅,顿时就觉得从冬季一脚跨入了初夏。浓郁的肉香也直往鼻孔里钻,勾得他们早就没了油水的肚腹一阵咕噜乱叫,有些孩子忍不住,口水都滴了下来。
“都呆站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草町热情地招呼着大家。
以乌宸为首的孩子们用毛皮裹着那些孩子,先一步走进大厅,各找位置坐下。
大厅里没有设桌椅,只在火盆周围铺设了毛皮和草垫子,垫子前面有小矮桌,上面放了水罐和石碗、石刀等物。
大门关上,老战士们也各自找了地方坐下,很少人说话,大家直勾勾地盯着火盆上架着的烤肉,却没有一个人动手。就连小孩子也一样,有些孩子早就饿得没了力气,哭声都微弱得快要听不见。
草町和巫青等医疗组的人重点照顾这些小孩子,有些伤势还未痊愈的残肢战士也被分到一处。
擦洗伤口,重新换药,正忙碌中,严默和原战从后面绕进大厅。
大厅中人一看他们出现,立刻从垫子上站起,纷纷喊道:“首领大人,默大人!”
除了真爬不起来的人,老战士有些人就算腿脚不便,也在周围人帮助下挣扎着站起。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被酋长送给九原,有些人心中有不满,但大多数人心中都在偷偷高兴。
九原没有奴隶,就算要奴隶,也不会要他们这些残废。而食物充足、规定不准吃人肉的九原也不可能把他们宰了吃掉。
虽然有可能把他们当作诱饵去捕捉野兽,但是就算这样也比留在原际等死好。至少他们死前可以吃顿饱食,死也可以死得像个战士。
严默对他们点头,原战一挥手,“都坐下。”
除了帮忙和照顾孩子的人,所有人都落座。
原战也没说什么漂亮话,直接就道:“你们来了,今后就是九原人,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死你们。先吃吧,有什么话等吃饱肚子再说。”
在场的人还有点放不开。
原战也不管他们,自己抓起面前火盆架上的烤肉就撕了一块大嚼起来,“都看什么?吃啊!对了,默说你们饿久了,不能先吃肉,得先喝碗面疙瘩汤。”
负责煮面疙瘩汤的人招呼能动的老战士,让他们一起过来帮忙端碗,一人一碗面疙瘩汤传递到各人手上。
热和和的汤碗冒着香喷喷的热气,这些饿久了的人哪能抵抗得了面疙瘩汤的魔力,老战士你看我、我看你,本来就都不是文明人,刚才没动手只是害怕做错事,眼见首领大人都吃起来了,又这么多人催促着他们吃,他们也放开了,捧起碗就迫不及待地往嘴中倒,烫嘴也顾不上。
乌宸等少年则负责把面疙瘩汤稍稍吹凉了,用木勺去喂那些小孩子,更小的就只喂汤。
严默没坐下,草町正一脸求救地看他。
严默走向他们,“怎么了?”
“大人,你看这几个孩子。”草町又是焦急又是哀伤。
严默单膝跪到垫子上,查看那些被放在垫子上的小儿。
六个生病的孩子。
一个身上像是被什么毒虫叮咬过一般,全是红肿大包,碰一碰,那孩子就疼得直抖。
一个伤到胳膊,也没人给他纠治,胳膊长歪了,还发着烧。
另外四个都饿得皮包骨头,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其中还有一个是襁褓中的婴儿。这四个孩子,尤其那个婴儿眼看就快不行了,身上又脏又一股怪味。
严默一向对大人残忍,却对小孩子最为心软。他一一诊脉观察,很快便对六个孩子的病情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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