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有事?”
“没有……”那边声音小心翼翼,软软糯糯的,“下午给你打过电话,可你没有接,听陈秘书说你今天匆匆离开公司,你没事吧?”
关切的似要滴出水来的嗓音,迟辰夫闭了眼,脑海里面想起苏黎的眉眼。
这样,就很像了,在一片黑暗里面,在他耳旁,嘘寒微暖,无微不至,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在医院。”
“啊?怎么了,生病了吗?”
“受了点伤。”
“严重吗?”
“还好。”
话题陷入僵局,他在跟女人谈话上面似乎有先天的劣势,总是会把话题带到死角,可明明,他是想要多听一听她的声音,多听她讲话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对着电话轻轻地道:“黎……”
那边明显是愣了愣,良久才回:“……你怎么了?”
“可以这样叫你吗?”他问。
那边声音溶入一丝笑意,“当然可以啊。”
迟辰夫点点头,唇角一抹轻轻浅浅的笑意,“……要不要来医院?”
夜深,已经是十一点多,医院万籁俱静,房间里面一片静谧,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好。”
他放下电话,下了病床,出门去了走廊尽头的吸烟区,点了一支烟,在窗口看着楼下。
医院在大片的住宅区中心,看得见小区里面有明有灭的窗口,像是很多星星,笙歌浮华,灯红酒绿,都不及一盏归家的灯火,他却无家可归,他觉得心底里那些良久的坚持在慢慢的,一点一滴的被击溃,疯狂地想念一个人,却不能去见,因为见了,会更痛。
不过是几个病房之隔,房间里的病床上,韩念笙整个身体紧紧蜷缩,如同母体中胎儿的姿势,手紧紧抓着薛舜的手,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地紧紧皱眉。
薛舜斜斜倚靠在床头,目光柔软而哀伤地落在她脸上,在她前额印下一个浅吻,侧着俯身,轻轻地抱住了她。
不敢轻,不敢重,像抱了易碎的瓷器。
然后,他听见她沉睡间唇间缓缓呢喃出一个名字:
“迟辰夫……”
第59章 成为他骨里的刺,剜他心头血
梁泽从前混迹黑道多年,不知道干过多少杀人越货的事情,可从没有这次这么狼狈过。
警笛声响起来的时候,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了,折回去背了陈祖就慌忙跑,跑着跑着刚意识到陈祖额头不断有血流出来,一晃神,脚下一滑,带着陈祖俩人慌不择路地就从山脊上一路滚了下去,身体不受控制地下滑,路上又是石头又是丝茅草,还不时碰到树,最后拦腰被一棵粗壮的柏树生生截停,整个人浑身都痛得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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