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想看热闹就站远点,躲在伞下别出来,能抵挡血花攻击。”杨重宁说。
我们只好远远的退开了,不过血云弥漫的范围很广,我们仍没有躲开,我撑着伞,王卫军和托尼紧紧靠在我身边。
塞猜发了狂的一声暴吼,霎时血云涌动飘落下絮状的血花,就跟下雪了一样,只是这是红色的血花。
这些血花落地便是烧灼形成坑洞,冒起黑烟,恐怖的叫人心惊胆战。
我们抬头看伞,这法伞被杨重宁画上了符咒,仿佛形成了一层保护膜,血花落在伞上很快就消融了。并没有留下烧灼痕迹。
王卫军吁了口气说:“老杨还算有点本事。”
只见杨重宁罡步走八卦,双手也在空中画八卦,卷起周身的沙石都微微晃动,仿佛无形中将周身气流的走向给改变了。果然,那些血花飘向他的时候立即改变了方向,落到了边上去,根本接触不到他身体!
我越看越惊奇,他这些手法我在书中都没看到过,没想到泰国这个茅山分会堂主竟然有这么厉害的道术。
杨重宁做好了防御后,单手变掌,掌心对着我们这个方向,说道:“借来用用!”
只见一股无形的气流袭来,王卫军手中的桃木剑微微抖动,跟着就握不住一下被吸了过去。
“操,隔空取物!这是什么气功这么厉害!”王卫军不由的发出了惊叹。
杨重宁一跃而起在空中接住了桃木剑,同时一张符已经被戳在了桃木剑上,在他落地之际桃木剑也指向了塞猜的身体,他应该早就明白塞猜的弱点是在身体了。
塞猜发出咆哮,飞头朝着杨重宁就过去了,杨重宁不慌不忙,将桃木剑突然又抛了起来,然后掌心对着剑柄就是一掌,跟着他自己就身形飘逸的退了开去。躲过了塞猜的飞头袭击。
塞猜是冲着杨重宁飞去的,显然没想到杨重宁人剑再次分离的一招,调头想去追踪桃木剑已然来不及了,只见桃木剑带着符咒戳中了塞猜的身体,顿时就是幽蓝电流在他身体上流动闪烁,噼里啪啦炸响了,身体很快就被炸的血肉横飞不成形了。
见此情形塞猜的飞头在空中躁狂晃动,发出无比凄惨的叫声,听得让人都于心不忍了。
老实说我心中仍在消化他刚才说的话,总觉得他并没撒谎,那我们岂不是错杀了他?
回想从认识塞猜到现在,我们总是打着消灭歪门邪道的旗子去对付他。可仔细一想,塞猜似乎并没有任何过错,他对廖枫下勾魂降是为了什么?那是因为廖枫害死了他女儿,他只是作为一个父亲要给女儿报仇,而且廖枫灵体现身的时候也说过,塞猜知道真相后并没有直接杀他,而是先找解降师报仇,只是因为没有找到,又受了至宝“双头神婴”尸油被毁的刺激,这才恼羞成怒下了勾魂降。
从头到尾塞猜做的每一件事都合情合理,是从人性感情的角度出发,无论把他遭受的事放在哪一个人身。我估计都会做出一样的举动,而且他说话从来不遮不掩,做了就做了,总是一种“你有能力就杀我”的态度。行事也算是光明磊落。
我们好像受到了一种表象的迷惑,给了我们先入为主的错觉,认为塞猜就是坏人,认为所有的坏事都是他干的。而这种迷惑我们的表象正是他那邪门的降头术,在我们的意识当中,总觉得只有歪门邪道才会练这种邪术。
想到这里我全身一抖恍然大悟了过来,糟了。塞猜不是杀阿四的真凶,真正杀阿四的另有其人!
“等一等!”我回过神大喊道。
但一切还是晚了,杨重宁已经一跃将符咒贴到了塞猜的飞头上。
塞猜的身体被毁,在加上这符的作用,导致飞头反噬的相当厉害,在空中不断挣扎晃动,那些血雾全都被飞头的嘴巴、耳朵、鼻子给吸了回去,挂在头下的肠胃蠕动相当剧烈,几乎只是一瞬间就发黑了。
塞猜的飞头挣扎到了这边来,王卫军和托尼见血云已经不复存在,赶紧从伞中跑出跑开了,而我却仰着头看着塞猜一动不动。塞猜突然双眼暴突,张嘴俯冲下来就要咬我。
“老方你发什么愣,快跑啊!”王卫军叫道。
我还沉浸在回忆的余韵中没有回过神,等回过神一躲,塞猜只撕扯咬走了我的几根头发,并没有咬到我。
“啊~~。”塞猜痛苦的狂吼一声,跟着就是疯狂念咒,他的脸色忽红忽白鼓胀了起来,那已经发黑的肠胃也膨胀了起来,跟着头和肠胃霎时在空中发出一声巨响,爆炸了!
我大口喘着气,有些发懵,塞猜居然念咒自爆了!
我们把一个无辜的降头师逼到了自爆的地步,我心里立刻涌上来一阵内疚。
杨重宁得意洋洋的收了架势来到我身边,问:“玄阳,刚才你喊我等一等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了。”我有气无力的摇着头,调头就往山下走。
“喂老方,你到底咋了,除掉了塞猜该高兴才对,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高兴啊。”王卫军叫道。
无辜的,塞猜是无辜的,我们杀了无辜的人……我的脑子里不停在萦绕这样的话,强烈的挫败感让我自动屏蔽了周围声音,也没有留意脚下有什么,突然一个踩空,重心往下滚下了一个山坡。
耳畔传来大家的惊呼,跟着我的头狠狠撞到了树干上,顿时就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68章 隧道自杀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万先生家中了,外面也早已是阳光明媚了。
我撑着坐起,听到了外面院落里传来王卫军和托尼的笑声,出去一看是两人在院子里拉起了一张网子,在那玩泰国特色的运动藤球。
“操,小托,你小子耍赖啊,用脚夹着踢过来不算。”王卫军气呼呼的说。
“王大哥,我不是跟你普及过藤球的规则了吗,是允许夹球的,每个球你总有新的耍赖花样,到底是谁耍赖啊,在这样不跟你玩了。”托尼冷笑道。
“你……。”“不玩了,方大哥醒了。”
王卫军和托尼看到我出来就停止了踢球迎了过来。
“怎么样没事吧?昨晚怎么跟失魂落魄了似的,还一脚踩空摔下山了。”王卫军好奇道。
“是啊。塞猜都炸成了肉泥,一切都结束了。”托尼感叹着看向了天空,他像是回忆起了阿四,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凝重,而是释然。
我本打算把自己想到的跟他们说一说。但看他俩心情这么好,我要是这么一说他们信不信倒是其次,影响心情是肯定的,我就是因为想的过于透彻,反倒让自己心里内疚的不行。
眼下托尼已经释然了。我真不忍心告诉他杀阿四的另有其人,想到这里我就把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但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真凶怎么也要揪出来,现在只能等找到真凶的证据才能告诉托尼了。
“咦,杨师叔呢?”我转移了话题。
“别提那个人了,本来塞猜已经是我们的菜了,哪知道他一来风头和功劳又被他占走了,还奚落了我一番,我对他没好感。”王卫军不快的说。
“杨道长道场有事务。一大早就先回去了。”托尼顿了顿说:“王大哥,话也不能这么说,昨晚要不是杨道长我们不一定对付得了塞猜,是他帮忙我才替阿爸报了仇,改天我得去道场去拜谢他。”托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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