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老板脸色很不自然,生怕我误会殷然是死在房间里的,赶紧跟我解释起来,把当天他们吵架,殷然跑出去的事通通给说了,跟他们旅社半毛钱关系没有。
眼下那房间里没异味,如果真是属阴的恶鬼怨气产生的异味,那肯定需要到晚上才能发现了,陶可跟殷然当天入住的时间也是在晚上。
打定主意后我便暂时离开了旅社,给王卫军打电话询问战况,他说自己正在镇上的老年活动中心里跟老头老太打麻将。
“干你妹,叫你办正事你跑去打麻将!”我不快的骂道。
“得亏我没妹妹,不然真是冤枉被你干,你想想那两玩意什么年代的,老子不跟老头老太打听难道跑网吧去打听啊,行了,半小时候镇上河源古桥上碰头。”王卫军说着就挂了电话。
☆、第19章 异味凶间
挂了电话后我苦笑一声,这王卫军确实鬼点子多。
半小时后我们在河源古桥上碰头了,王卫军数着零钱笑眯眯的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赢了几十块。”
“你也好意思赢老家人的钱,别扯了到底有没有消息。”我催促道。
王卫军将钱揣进兜里说:“消息倒是有消息,只是不好判断是不是那俩恶鬼,你说的名字对不上啊。”
“怎么说?”我好奇道。
王卫军这才把他打听到的消息说了。
河里有死人不是什么新鲜事,河塘镇这条河每年溺死的就有好几起,既有本地的也有外地游客,大家见怪不怪,可要说能震动整个河塘镇的那就要数八十年前的事。
那个时候还是民国,河塘镇当地有个首富从外地娶了个美艳动人三姨太回来,这女人叫柳月梅,是越剧团的戏子,据说是首富到外地谈生意听戏看中了她,就给娶回来了,首富对柳月梅是疼爱有加,知道她离不开越剧,还专门为她成立了越剧团,让她当台柱子,这就招另外两房太太的恨了,可是敢怒不敢言。
这柳月梅对首富谈不上爱,那个时候的女人社会地位低下,对于婚姻通常都是身不由己,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给人家做姨太太的,贫寒出身的柳月梅也是如此,她嫁给首富或许只是生活所迫为了富饶的生活。
本来一直相安无事,可谁也没想到柳月梅竟然红杏出墙,在外头有了男人!
事情爆出来后首富逼问柳月梅这男人是谁,柳月梅为了爱人死活不肯说,被绿帽子从头戴到脚的首富怒火攻心,在加上两房太太在旁煽风点火,首富当即做了决定,把柳月梅给捆了浸猪笼!
浸猪笼作为旧社会的一种惩罚,就是把人捆了放进猪笼投到水里,轻罪的就把头露在水面泡几天,重罪的就直接给沉入水底淹溺,通常都是用来惩罚不守妇道的妇女。
虽然首富极力隐瞒家丑,可这事被两房太太刻意走漏风声,在镇上都沸腾了,那天夜里偷偷来观瞻浸猪笼的人很多,本来首富还留有一丝余地,希望借此能逼问出那男人是谁,从而给柳月梅一个机会,因为首富真的很喜欢她,但这么一来他颜面尽失,一恼火连问也没问就把柳月梅给浸了猪笼沉入水底。
柳月梅在沉入水底之前怨气冲天,说做鬼也不放过首富云云的。
事后不久镇上又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被解散的越剧团二胡师傅胡云鹏突然在某一天,在柳月梅浸猪笼的地方跳河自杀了,只留下一把二胡飘在水面,这明摆着那男人就是二胡师傅胡云鹏了。
这事在当时相当轰动,成了镇上茶余饭后的谈资,那首富在镇上住不下去了,就带着两房太太搬走了。
听完王卫军说的我陷入了沉思,王卫军说:“名字对不上,不会是这对奸夫淫妇吧?”
“别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奸夫淫妇,是他们错不了!”我沉声道。
王卫军见我很肯定纳了闷,我解释道:“西厢记是越剧团著名曲目,越剧团几乎必唱,戏中主角叫张生和崔莺莺,也就是生哥和莺儿,两人借用了西厢记里的人物昵称对方,这可以在外人面前隐瞒身份。”
王卫军愣了,摸着下巴嘀咕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搞婚外情还有这么多学问啊。”
“错生了时代,阴差阳错的缘分造成了这种悲剧结果,真爱来的太晚也不是时候。”我感慨道。
通过这事我也明白了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柳月梅的怨气,胡云鹏是为了柳月梅才明目张胆的现身出来引人上钩,现在看来这对恶鬼不知道在这里害多少人了,更多的死者恐怕早被淹没在漫漫的八十年岁月里了。
“对了,你那头有什么消息了吗?”王卫军问。
于是我将青年旅社发现的事说了一遍,还说晚上不回去睡了,要在那房间里睡,看看有什么动静。
王卫军本来不想跟我一起去,不过罗三水叮嘱过他要从旁协助我,要是我出了事他脱不了干系,最后只能决定跟我一起去了,但他不住那间房,要在旁边在开一间,让我有事给他打电话。
到了晚上我们去了旅社,当我踏进那间房的时候就感觉跟白天来时不同了,房间里多了一股潮湿的霉变气息,确实让人不怎么舒服,但那异味这时候并没有出现,我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了。
夜间大地笼罩在黑暗之中,乃整个世界阳气最弱的时候,其中又以子时阴阳交替这个时段最为凶险,但凡是阴物都喜好在这时段出没。
我躺在床上眯着眼睛装睡,手中的罗盘藏在被窝里,静静的等待着。
大概在晚上八九点种左右,房中逐渐产生了一股淡淡的难闻气味,我知道还没到时候于是又等了一阵子,大概进入十一点以后这气味变的相当浓郁,臭的叫人受不了,这气味很难形容,如果硬要形容只能说是死老鼠夹杂着烂苹果发酵的臭味。
我见时候差不多了,就睁开眼睛取出罗盘看了看,旋转的磁针,忽沉忽翘的针头,跟昨晚那股怨气的感应一模一样,不过这次针头多了一丝稳定,更多的是在西南方位打转,这怨气来自西南方向,我顺着针头指示的方位看去,在西南方向只有厕所间!
我不敢贸贸然行动,于是给隔壁房里的王卫军打了电话。
王卫军早有准备,戴着口罩就来了,我也没心思问他这些琐事,等他赶到后我们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推开了门。
厕所里并无异样,倒是镜子上凝结了一层雾气,与此同时罗盘上的针头稳定了下来指着厕所。
王卫军咽了口唾沫说没跑了,源头就在厕所里!
正当我不解这怨气源头为什么会在厕所的时候,那蹲坑便池孔洞里突然传出了金属划拉管道的声响,声音虽然很小,但却很刺耳,吓的我们两个后退了几步,还不等我们反应,黑洞洞的便池孔洞里突然出现了一只张开的眼白!
王卫军急促喊了声,吓得把旁边衣帽架都给撞翻了。
我也倒吸了口凉气,好在之前早有心理准备,倒是没被吓的乱了阵脚,等我想再去看个清楚的时候那只眼白已经消失了。
这时候王卫军战战兢兢的扯着我指了指镜子,我这才发现那满是雾气的镜子上竟然留下了几个字:“别多管闲事!!!”
这几个字随着雾气的消散很快也不见了,房中的异味逐渐消退,看样子是走了。
王卫军说这是在警告我们了,这只恶鬼之所以不伤害我们,估计是碍于我们的身份,罗盘本身就是法器有震慑作用,一旦发现我们是半吊子,到时候就跑不了了,而且这只鬼跟那两恶鬼或许根本没什么关系。
我倒不这么认为,殷然再倒霉也不会接连撞上好几只恶鬼,这几率比中彩票大奖都邪门了,还有一点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白天跟老板闲聊的时候他还提到了一点,说他的旅社南来北往的住客很多,根本没人反应过有异味,殷然还是第一个。
我总感觉殷然不是倒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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