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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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妫看着萧氏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由得心中暗暗偷笑。这把剑别人不认得,她却认得,是纪无情的宝贝。

“是我。”

纪无情身上永远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的冷傲之气,所以即使在烈日下,也不能将这块冰融化。

萧氏看见纪无情,眉头皱的更深了,她端起王府半个女主人的架子,脸上没半点表情:“你是何人。”

看见两个自己讨厌的人碰到了一起,苏妫抿着嘴儿偷偷一笑,凑到萧氏跟前,下巴朝着纪无情努了努,和萧氏一起生气:“他就是纪侍卫,瞧瞧,多嚣张,姐姐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萧氏可是精明人,她听了苏妫这话,了然一笑,端庄温和道:“原来这位就是纪侍卫,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好身手。”

纪无情并不答话,只是走过去将他的剑拔下。白鹤终于得到了解脱,只不过它要在弥留之际带着奄奄一息的痛苦死,而更痛苦的是,刽子手正用它纯洁无尘的羽毛擦剑上的红。

大概纪无情这一系列的动作太过血腥残忍,萧氏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的手轻轻按住檀口,有好几次想吐,但忍住了。

苏妫白了一眼纪无情,冷笑道:“纪侍卫这么做有些太过了吧,萧姐姐是尊贵人,哪里见过场面。都说你是王爷的影子,我想王爷不会叫你做这种事吧。”

萧氏的脸色更难看了,她的声音有些颤,头上的珠玉也跟着响起动听的声音:“王爷怎么会叫纪侍卫做这样的事,许是这扁毛畜生惹得纪侍卫不悦吧。”

终于生气了么?有意思。

纪无情将剑 回鞘,他径直走到苏妫身边:“走,王爷找你。”

姜之齐找?他不是才出去了么。

苏妫决定临走前再气气萧氏,她仰头看着纪无情坚毅的侧脸,无奈道:“萧姐姐和我想的一样,应该是纪侍卫见那扁毛畜生叽叽喳喳惹人烦,才痛下杀手的。哎,祸从口出哪。”

纪无情嘴角抽搐了下,他瞥了眼苏妫:“还不走?”

跟前的六幺忙丢下手里捧着的月下美人,轻轻地在背后推了把自家姑娘,低声道:“既然王爷叫,咱们赶紧去吧。”

“只她一个人。”

纪无情说完这话,就兀自提剑走到前面。

苏妫拍了拍六幺的手,给萧氏微微福了一礼,便也跟了上去。

“你听到她朝你泼脏水?”没了萧氏等一干人在旁,苏妫也不用再伪装,声音只有冷漠。

“是。”

“哼。”苏妫冷哼一声,说这个人是影子,还真不为过。“难不成真是你弄的清莲。”

“是。”

“为什么。”既然我苏妫能在地牢里忍着屈辱将衣裳一件件脱掉,那就可以接受姜之齐特殊癖好。纪无情为何要这么做,难不成是好心?不可能,一把剑怎么会有人的心。

前面走着的纪无情停下脚步,他扭头垂眸看人瘦如菊的女孩,清丽而雅致,堪称人间极品,只不过。

“因为,”纪无情咧唇淡漠道:“我已经厌倦在地牢看着你,很烦。”

“哦。”

脸在发烫,苏妫只感觉又被这把剑迎头浇了一桶冷水。难听的真话,永远伤人自尊。

“很好。”不知道什么原因,苏妫在这把剑面前总能原形毕露,可能因为是同一类人,也可能是因为只想和剑比比,谁的锋芒更利。“去哪儿。”

纪无情白了苏妫一眼,英俊的脸上带着种得意而又残忍的笑:“一个比地牢更恶心恐怖的地方,他在那儿等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晚又迟发了。卡文卡出翔,大纲已经再次脱飞,接下来全凭大河自由发挥了…

安利一首歌,火影忍者的主题曲《wind》,词特别好,大家可以听听看。

第65章 十二楼(捉虫)

从后门出了王府,苏妫看见台阶下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正拿杂粮干饼喂马,他穿着样式最普通的粗布衣裳,裤子裁的不合身,有一小截没在地上。

“瑞叔。”苏妫大吃一惊,她没想到昔日人前无比风光的白瑞,竟然这幅模样喂马。

白瑞听见背后有人喊他,忙将手上沾着的干粮屑拍掉,笑着迎了上去:“七主子,可有日子没见您了。”

苏妫满腔的怒火,白瑞是人才,更是她从苏府带来的,不看僧面看佛,就算意国公倒下了,可是婵姐还是货真价实的王妃呢。

“是谁?”苏妫扭头望向面无表情的纪无情,咬牙狠狠道:“是谁让瑞叔喂马,王爷?”

纪无情摇摇头:“这种事,王爷没必要插手管。”

“我知道了。”苏妫冷笑,侯门深似海,位高一级压死人,婵姐性子寡淡不理事,自然是她将全权把握在手里了。“萧姐姐这样安排,妥当么。”

白瑞知道自家姑娘心里有成算,是个明白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在气头上脾气失控。这几乎是所有年轻人的通病,可是要往上走,就要变得没脾气。

“七主子。”白瑞鼻下的八字胡永远修剪的整整齐齐,多年来经历的风风雨雨,让这个中年人早有了种能压下一切浮躁的气度,他淡淡一笑:“白瑞已经被大爷赶出苏府,承蒙七主子念旧情,赏了口饭吃,实在不敢再妄想了。”

“可是瑞叔,”苏妫脸颊有些发红,她叹了口气,瑞叔说的对,他们主仆现在所处的境地,说白了就是混口饭吃,毫无地位可言。

白瑞瞧见苏妫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自家姑娘已经想透了。中年人面带微笑,他将矮凳立在车下,然后躬身伺候苏妫上车。这一系列动作干净麻利,俨然像做了许多年的马夫。

“主子请吧。”

车吱吱呀呀地行使在街上,对面坐着的纪无情眼睛紧紧地闭着,一束阳光从竹帘缝里照进来,正好照到男人的高挺鼻梁上。其实他真的挺好看,可苏妫就是觉得纪无情是把永远不会热的剑,仅此而已。

“为什么盯着我看。”

苏妫白了一眼纪无情,冷笑:“我没有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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