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2)
覃晴的眉心皱得更紧了,她不知不知道这些,生产之前她就知道,可是看着自己的孩子在眼前,叫她怎么能忍得住么!
“我……我要亲自给孩子喂奶。”
想来想去,覃晴的理也说不过言朔的去,只留下这一条必须坚守。
言朔闻言,眸光几不可见地微闪了一下,“不是有奶娘吗?你若是觉得孩子不够吃,本王立即再找一个来就是。”
覃晴道:“孩子是我生的,为什么要吃别人的奶,我既然能喂他,自然是要自己喂。”
言朔驳道:“可哪个王府世子,乃是皇室皇子出世之后不是奶娘喂大的?由生母自己喂,可是没有这个规矩。”
覃晴一步不退,“那也没有明文规定非要奶娘来喂的,既然自己亲娘有,为什么还要吃别人的?我定是要自己为的。”
言朔默了默,然后看着覃晴衣襟松散的胸前,道:“你有?可是足够?我方才进来还听孩子哭呢。”
说起这个覃晴就有些郁闷,“孩子吸了老一会儿,还只有一个是通的,奶水也不多,不过我听说这也正常,我刚醒来吃的不多,自然奶也少些,从今日起多吃一些催奶的东西应该就能好,只是另一个不通的,倒是后恐怕得孩子再用用力了。”
覃韵当年生产,覃晴可没少陪着,覃韵自己喂着,也请了经验老道的奶娘,覃晴在沈宅待得多了,自然知道的也多一些。
“孩子?”言朔的眉梢轻轻动了一下,“孩子这么小,能有多少力气,吸不动可怎么办?”
是哦。
叫言朔这么一提,覃晴就像到乐方才孩子用了半天的力道都吸不通,然后就哭得那样可怜的样子,面色不由就凝滞住了。
当年覃韵哺乳时,曾听奶娘和覃韵讲过,若是哺乳永远只哺一边,那之后母亲的胸前的对称就会变成两般的光景,这简直……
言朔的双手倏然按上覃晴的双肩,看着覃晴半隐半露的胸前,道:“既然孩子的力道不够,那自然要由本王这个做爹爹的代劳,你方才不是怨本王对孩子不够重视么?本王这就替咱们的孩子疏通门路,好让他长得白白胖胖的。”
说着,挑了覃晴的衣襟就俯下了脑袋去。
“啊……”
言朔为孩子疏通门路,自然别是一番极尽温柔辗转又缓慢细密的不说,反正到最后门路疏通的时候,厨下的饭菜都已是热上了一回才端进了正院里头,那疏通了门路之后的美味,自然也没了已经睡熟过去的小世子什么事情,直到第二天爹爹不在府中的时候,才终于有了机会回到了母亲的怀中吃了个七分饱再回了奶娘的怀抱中。
裕王妃一举得男,裕王府的第一个嫡子,皇家的嫡孙,自然是极受皇帝的重视,龙心大悦,当即批了言朔请封世子的折子自是不必说的,从内府赏进裕王府的东西也是如流水一般,可是比之前罚裕王府三年的俸禄多了去了,对着言朔也是恢复了之前的笑颜如花决口不提契丹互市之事。
原本与这一事上皇帝的态度还十分模糊,叫人摸不准脉络该收手还是多推一把,这样一来局势便瞬间明朗了起来,这裕王明显是复宠了!
再看皇帝给裕王世子赐下的名字。
瀚。
相比起其他几位世子的涛、渊,这个瀚字明显更是有气势,浩浩瀚瀚,海纳百川,这个其中的深意,要是往细里头深究,想想如今太子的情境,就是有千般的滋味了。
当然,外人是怎么想的,那是外人的事情,裕王府的内宅之中奔忙与孩子的洗三礼满月酒百日酒,可是没有空闲去深究皇帝的心意。
裕王殿下每日朝中衙门军营三地儿来去,最后回到王府里头比较关心的不是书房议事到了那个进程又收了几封边关的密信,一脚踏进后院,最在意的还是孩子今晚睡哪里?是不是覃晴又要抱着孩子不撒手留着过夜。
月子里头覃晴不让同床躺着言朔已是忍了睡小榻,孩子要是睡屋里这半夜一哭闹就是立即惊动整个院子,言朔可是不想被“贤惠”的裕王妃“体恤”地请出正院里头。
这一旦阵地失守,言朔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想要收复失地,估计那母子就要跟他眼前来一段日子的骨肉分离依依不舍泫然欲泣难舍难分,留满眼的残垣断壁凄凉景象要他重新建设还后患无穷,这玩了两辈子阴谋手段的裕王殿下如何能松懈哪怕一下,自是要坚决严守阵地,以怀柔政策驱除强敌!
连日的坚持也证明了裕王殿下坚持的路线是正确的,自覃晴做完月子之后搬着铺盖原路返回时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在夜里重温旧梦拾回前十个多月所失去的欢愉时也十分地畅快淋漓,直到孩子的百日之后,宫中忽然传来消息,说是今年冬日天寒,皇帝决定临幸京城百里之外的温泉行宫,百官随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3章
言朔将这个消息告诉覃晴的时候,覃晴的心中不由滞了一下,看着摇篮里头正由丫鬟举着拨浪鼓逗弄着的儿子,眉心微蹙。
“可是彦哥儿还这么小,来去车马劳顿会不会累着?”
彦哥儿,便是言朔拖了这许久给儿子取出来的小名儿。
博学广知,才富五车为彦,言朔这意思倒也清楚明白的很,跟覃晴暗自想的安、平、宁完全不在一个想法上面。
“那便将彦哥儿留在王府中,反正有乳母丫鬟一大帮子的人伺候着,也免得他跟着来来去去。”
王府里面可比外头安全地多,要是儿子能留在王府里头,言朔觉得这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怎么能将彦哥儿留在王府里头呢!”覃晴的眼眸微瞪,她本意是想说这温泉行宫老远的她跟彦哥儿就留在王府中别动弹了让言朔自己去,结果言朔想的倒是好,“我还要每日给彦哥儿喂奶呢,再说,要是将彦哥儿放在王府中一个多月,等我回来彦哥儿都要不认得我了。”
言朔笑道:“喂奶的事情有乳母,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是儿子的亲娘,儿子怎么可能忘了你。”
温泉行宫是个好地方,反正儿子这么小也泡不得,去了也是无用。
说来,自从有了儿子,他好像同覃晴好久没有两个人过日子过了,每日他回来就见覃晴逗着儿子抱着儿子给儿子喂奶,只有晚上的一小会儿是肯给他的。虽然儿子很好,但言朔觉得,那温泉行宫儿子是真的不去比较好。
“等我从行宫回来,怕是我再想喂彦哥儿也是要力不从心了。”在行宫待声一个多月不喂奶,岂不是要回奶了?倒时候她回来要她拿什么喂彦哥儿?
“不行,彦哥儿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覃晴的态度坚决。
“好,那就把他带走。”游说忽悠不成,言朔也不多做挣扎,先哄了娇妻才是正紧,“本王也是怕这彦哥儿来来去去,忽然换一个地方会不习惯,既然你要带着,那便带着。”
带着也是把乳母丫鬟婆子一票人统统拉到行宫,反正情况也不会比如今的情境更差了。
覃晴满意了,转身去摇篮里头抱了儿子,彦哥儿才刚刚睡醒不久,这回精神头还好着,覃晴抱了彦哥儿到言朔的面前,看着彦哥儿越来越水嫩饱满的小脸蛋,同言朔道:“你看,这彦哥儿长得有没有比昨儿更好看了。”
一个大男人,要长得太好看做什么?言朔的心中这样想着,可看着儿子,眸中也划过一道柔色,也不反驳覃晴,接过了手来把孩子抱进怀里,道:“好,给爹爹仔细看看,是不是跟娘说的一样又变好看了。”
覃晴小心翼翼地把儿子交到言朔的手中,“当心,别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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