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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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覃子懿年内就要大婚,再过没多久就得搬回府内,倒时候自有温氏捧在手心里去爱护。

“行了你下去吧,我去瞧瞧浅春浅夏她们。”覃晴用了几块糕点,想想也是快到晚膳的时辰便没有贪吃,起身就要往浅春浅夏处去,正要出门,双儿同其他丫鬟收拾东西时瞧见了随意丢妆台上的一叠请柬不由问道:“姑娘,这些东西要怎么办?”

覃晴的头也没回,只是摆摆手道:“丢掉。”

宁国公府在京中有权有势,想巴结的不在少数,是以她这个嫡出的姑娘向来不缺各种宴会的帖子,每个月都能收一叠。

“是。”双儿看了看那一叠请柬,这么厚厚的一堆,想想姑娘也是去不及的,便领命丢了。

…………

覃晴看过了浅春浅夏,在屋里聊了几句,见她们面上的肿胀已是消了,只余下一点浅浅的印子想也留不了多久,也已能够勉强下地,按外头偷偷请来的郎中的话说,再休养两日便可无事。

覃晴心中松出一口气来,总算是眉开眼笑地从她俩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正要回自己屋,却远远在院中的树丛掩映出看见了春儿的身影。

覃晴顿了顿,看着那春儿的神色,远远点了点头,匆匆回屋屏退了左右。

“姑娘。”

春儿又是从窗户里进来,只是手中还提了一小篮子东西,恭敬递到覃晴的眼前。

“荔枝?”覃晴瞧了眼那篮中的东西,不由眉梢微动,“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荔枝?”

“回姑娘的话,这是宫里冰窖里藏的,是今儿皇上新赏王爷的,王爷知道姑娘喜欢这个,是以特意送来了给姑娘。”春儿如实道。

言朔。覃晴看着篮中的樱桃不由眸光微暗,她的确喜欢这个,生在这样讲究喜奢的府中,覃晴自小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荔枝这种东西虽然每年都有,却不是取之不尽的,毕竟京城周边都是不产这个的,都是从外头千里迢迢运的,到底在京中贵胄府中也算是一样稀缺的东西,她又喜欢,是以每每总是觉着吃不痛快。

“你家王爷做什么了,能叫皇上赏他这个?”

皇室冰窖里藏的果品并非多丰厚,也是仅供宫里的用度的,这种非时令又难得的东西,皇帝也不会随意赏赐人的。

春儿道:“回姑娘的话,奴才在府中,也不清楚王爷的事,还是得姑娘见着王爷才好问呢。”

是么?春儿虽不说,可覃晴心中却是清楚,荔枝珍贵,听说宫里的皇后和覃妃又都是极喜欢的,这么多年从这荔枝上也闹出过不少的事情,言朔诡计多端,又是重生,有的是法子叫皇帝龙心大悦要赏他什么,可恐怕左不过也是按惯例赏些金银珠宝罢了,言朔却能叫皇帝赏荔枝,怕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而此举,恐怕也难得不叫皇后与覃妃侧目,那一点点荔枝,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一样赏赐,更是皇帝的心中的位置。

“王爷说了,这荔枝在冰窖里冻了许久,如今离了冰窖不易保存,请姑娘早些用了呢。”春儿见覃晴只是看着却不曾有动手收下的意思,不由加了一句。

“放下吧。”覃晴淡淡吩咐了一句。

她原本是不该收的,可这份心意如此艰难,她不得不收。

“替我谢过你们王爷。”覃晴道。

“只要姑娘肯收下就好。”春儿的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道:“还有一事,王爷要奴才转告给姑娘。”

“什么事?”覃晴抬眸看向春儿。

春儿从袖中拿出一张粉色的请柬,道:“王爷说了,三日后肃昌伯府的论琴宴请姑娘考虑是否要过去。”

肃昌伯府?覃晴的眉心微蹙略一思索,她倒是隐约记得半个月前收过一张请柬好像是肃昌伯府的,只是京中向来不缺这种乱七八糟的小宴,以她宁国公府嫡出小姐的地位,除非是如武阳候府那种分量的诗会,其他的一律都是可以无视的。

“为什么?”覃晴从春儿手中接过那张请柬,角上有一点污渍,估计是从之前那堆被扔掉的请柬里捡的。

“回姑娘的话,王爷收到消息,说是那场论琴宴英武伯府的姑娘会同平阳侯府的二姑娘一道出席。”春儿道。

英武伯府,陶惠然,嫂嫂!

覃晴的心中不由一怔,她这个未来嫂嫂,她一直都想寻机会去遇她来着,可她却是个女中豪杰,之前是不根本没有回京,后来是从来是不参与京中的那些女儿宴,叫她这个只能在后宅中游走的人无法得见,这会儿可是终于有机会叫她见着了。

可是——

覃晴的心底突然生出异样的滋味来,英武伯府的姑娘和裕王府会有什么关系?她都放弃了想等陶惠然过门口再寻由头亲近,言朔连这个都替她考虑到了么?

覃晴低头恭敬地行了一礼,“王爷大恩,臣女无以为报。”

“姑娘何必如此说,”春儿脚步一错便避了开去,道:“既然消息已经传到,那春儿便告退了。”

语毕,转身便有从窗户跃了出去。

覃晴立在屋中,良久,看着那桌上的那一小篮子荔枝轻轻叹了一口,动手先收起来藏妥了,便唤了人进来,叫准备三日后肃昌伯府的论琴宴,同时送信去肃昌伯府给他们一个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年糕遇到了一个小小的瓶颈,速度龟速,但已顺利过渡,断的地方也正好很自然,所以啦,少了四百字……(掩面),咳咳咱们明天再见,耶稣保佑我明天顺风顺水……

☆、陶惠然

日升月落,三日之期转瞬便到,大清早的覃晴便起身准备,又叫备了车。

肃昌伯府虽然是个伯府,却在朝堂之中并不能算甚实权之臣,比起宁国公府的煊赫差了不知凡几,所谓论琴宴也不是什么有规章的盛宴,按常例宁国公府向来都是置之不理的,只有覃依覃涵这样的庶女才偶尔会应,是以这一回覃晴将此行报给老太君的时候颇是叫人诧异,但到底无关紧要,老太君便也应了。

“姑娘可要配金簪?”

浅夏拿了几只金簪递到覃晴面前问道。

“不必做多打扮,简便些就好。”

覃晴自己伸手拿了一支素色的白玉簪子,并不算多名贵,可配了利落简便的发式,只叫人看了觉着清爽。

浅夏的眉心微蹙了蹙,疑惑道:“姑娘这样简便,恐怕在气势上输了一筹,叫有些人背后议论。”

有道是先敬罗衣后敬人,哪怕是宁国公府的姑娘,若不配几样打眼的名贵衣饰,恐怕也是镇不住那场。

“就这样很好。”

覃晴瞧着镜中的自己一身简单的打扮清爽利落,可真真是再好不过了,那陶惠然可是自小随军在军中长大的,性子豪爽,她若是打扮地一身艳丽环佩叮当,恐怕在她的眼中只能看到她一身的累赘,直接就叫她心中不喜而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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