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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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管去同你们姑娘说就是。”

平阳侯府与英武伯府都是有实权在朝中的要臣重臣位置自然是靠前的,眼见着陶惠然也叫引着往自己这边过来了,覃晴飞快同那丫鬟说了一句,抬脚便走了过去。

“容姐姐。”

覃晴喊的是陶惠然身边平阳侯府的二姑娘梁玉容,这满府的贵女里也就梁玉容的身份让覃晴在其他的宴中见过几回。

梁玉容哪里能想到平日里高高在上不拿正眼看人的宁国公府六姑娘有一日能主动迎上来呢,面上不由露了惊讶,“六姑娘?”

覃晴仿若未觉,笑得自然,“方才在亭中远远看到姐姐,本想过来同姐姐叙话,却不想一眨眼姐姐就不见了呢。”

她们熟吗,能有什么好叙话的?梁玉容的心中腹诽,还没还得及敷衍客套,却见覃晴已是将目光转了,对着她身旁的陶惠然问道:“这位姐姐瞧着好生面善,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梁玉容见覃晴问陶惠然,忽然便想起了上回覃子懿扔癞□□吓她,结果陶惠然替她出头的事情,想想这之后听到的关于覃子懿满京城找陶惠然麻烦的事情,梁玉容心生警惕,抢了先替陶惠然答道:“这位是英武伯府的嫡出姑娘陶惠然,六岁便随英武伯往北地戍边,才刚刚回京,六姑娘自然是没有见过的。”

语毕,又立即同陶惠然介绍覃晴,道:“惠然,这位是宁国公府二房嫡出的六姑娘覃晴。”

二房?那个纨绔覃子懿不也是宁国公府二房的嫡出么?

陶惠然的下意识已是觉着覃晴是为了哥哥来找麻烦的,果然这宁国公府没一个好东西的!陶惠然的眉心还来不及皱起,却不想覃晴竟是立即就朝她见了一礼。

“英武伯可是朝廷大大的功臣令人敬佩呢,覃晴见过惠然姐姐。”

伸手不打笑脸人,少女脸上的笑容诚挚叫人看不出虚伪来,陶惠然的神色不由微顿了顿,也见了一礼,“六姑娘。”

“惠然姐姐可还记得我?”覃晴问道。

陶惠然想了想,“我刚虽父亲回京不久,并不曾见过六姑娘。”

覃晴的面上笑意盈然:“我可是记得姐姐呢,姐姐可还记得前几个月在郊外的时候倒了我哥哥一脸的癞□□,当时妹妹可是也在场的呢。”

果然还是为了他哥哥寻仇来的么?覃子懿那家伙在拳脚上不如她,便想着叫她妹妹出手么?

陶惠然的心中不屑,面上的神色也是冷淡,“倒是不曾注意六姑娘。”

“但妹妹可是看得清楚呢!”覃晴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眼中更是生出崇拜之色,“当时姐姐策马而来,身手矫健,可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叫妹妹心中看的甚是羡慕,若妹妹也能如姐姐这般英姿飒爽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陶惠然:这个姑娘看得我有点方……

覃晴:呔,吃我一发套路!

言朔:等出场等得望眼欲穿……

年糕:我也急,所以正在安排。

话说,年糕还有一万字的存稿等着从零开始,我不会说我压力好大好想请假的……亲们,给年糕动力吧!!!

☆、套路2

虽说偶遇不成了,但准备的套路还是可以套用的,覃晴面上的神色变换层层递进,将淡扯得甚是流畅。

这……陶惠然不由和梁玉容对视了一眼,却叫覃晴亲切地拉住了手。

“姐姐可不必为那事担忧,要妹妹说姐姐可是教训的好,就那不成器的哥哥成日里就只会些不务正业的事情,又喜逞凶斗狠性子冲动,借着家里的势不知在外头怎的称王称霸呢,就是少了一个能教训他的人!”

覃晴一脸正义地对覃子懿进行了批判,又道:“妹妹听说我那哥哥之后还常常找姐姐的麻烦,姐姐见着可千万别手软,只管往狠里教训就是,打得他不敢再造次才好,将他教训怵了,与府中还有旁的人也是福音一件,妹妹可是要谢谢姐姐。”

“呵呵……”

覃晴那神色甚是真诚,又不乏在语气神色中表现对覃子懿恶行的深恶痛绝之意,真真是一点破绽也无,再加上那愈发热络的模样,直叫陶惠然一时难以反映,唯有干笑两声。

“六姑娘。”

正在此时,萧媛叫丫鬟禀报了覃晴不肯入座后匆匆赶来,要知道这覃晴的身份尊贵,递消息来那一日府中的长辈便吩咐过决不可怠慢的!正要开口劝,却不想覃晴率先截住了开口。

“媛姐姐,这个是惠然姐姐,可是我府中的大恩人呢,且麻烦你移一张凳子,叫我同惠然姐姐在一起吧。”覃晴一面说着,一面直接上手就拉住了陶惠然的手臂紧紧抱住。

“六姑娘言重了,我可是不敢当呢。”陶惠然久在边关见多的是军人见的豪气爽快,也见过自来熟的,可没见过覃晴这般缠人的自来熟,那笑眯眯的模样又叫人甩不出脸子来,陶惠然抽了抽手没抽动,转眸看向一旁的梁玉容,却见她也是一脸无奈。

“呵……”萧媛见状也是不知作何反应,这传闻中极不好相与难接近的宁国公府六姑娘难道就是这副牛皮糖的德性么?说好的高冷呢?

看着覃晴同陶惠然这般亲切的模样,萧媛也是不好再请她去上首,只叫人在陶惠然和梁玉容的桌子旁边又并了一张桌子,合了覃晴的心意好叫她自诩拉着陶惠然不放。

一切事宜完毕,这论琴小宴才刚刚开始,所谓的论琴小宴,不过是各个想出风头的贵女轮番上去谈一首曲子罢了,也没有多正式,覃晴自是一门心思放在陶惠然身上,也不故意热络反叫人反感,只是挂了一脸的单纯纯澈做没长大的天真小女儿情态,根据以前书里看的问一些边关的事情,好勾起陶惠然的兴趣来。

“惠然姐姐可真是厉害。”

一场论琴宴下来,覃晴拼尽了腹中那一点不多的边关知识,直叫陶惠然说得爽快,要知道这京中的贵女可是没一个对这个感兴趣的,她好久都没对人说过这么多的话了。

相谈甚欢,眼瞧着时差不多了,覃晴终于开口邀道:“四日之后是我外祖母的寿宴,想必英武伯府肯定也收了帖子,届时姐姐可一定要去,妹妹在安定侯府里等着姐姐。”

“嗯。”陶惠然也是正高兴,见着覃晴天真无心机,虽是宁国公府里出来的,却比那个嚣张跋扈的覃子懿不知好出了几倍,也不似其他贵胄之女那般总带着架子,而且穿着打扮也利落,真是怎么瞧都觉着合了眼缘,张口便答应了。

“那可是说定了。”覃晴笑眼眯眯,外祖母做寿,她既然去,覃子懿肯定也是要去的,届时叫他们两两相遇,她也好从中做调解,其实覃子懿本性不坏,之所以追着陶惠然找麻烦不过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想法儿给个台阶,这恩怨自然就化解了,那时便可好好撮合他们。

覃晴笑得开心,耳边也一阵喝彩声响起,转眸一看,原是卓湄在场上弹了一曲引了众人的赞赏,只夸不愧是春阳居士的弟子。

覃晴笑了一声,只端起茶盏喝了几口,同陶惠然还有梁玉容又随意闲扯了几句,反正也没人敢喊她下场,只等了最后宴散,覃晴才依依不舍地同陶惠然告了别,回了府中,却听温氏已叫老太君给放出来了。

“姑娘。”浅夏的脸上不由浮出喜色。

覃晴却是淡淡,她的外祖母,温氏的生母安定侯府的老太君做寿在即,难道宁国公府还能关着温氏不让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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