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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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晴暗道这皇室子弟都不简单,笑了笑道:“是,那臣女便先进去了。”

“嗯。”言沂点了点头,笑眯眯地看着覃晴进了府,才转身蹦蹦跳跳回了马车,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覃晴进了府,方走没几步,便见着了老太君府中的丫鬟笑吟吟候在了那里道:“六姑娘,老太君请您过去呢。”

意料之中。想到方才言朔点破的宁国公府的用意,覃晴心中浮起一丝冷笑,竟就这么等不及了么?

随丫鬟到了老太君的院中,覃晴进了屋子行了礼,可老太君却并未同平常一般马上拉了她的手热络地表现祖母慈爱,只是端着茶盏靠在引枕上,淡淡道:“六儿回来了?”

这是还为了昨日她为覃韵忤逆她意思而给的下马威呢。

在这整个宁国公府后宅中,唯老太君是那高高在上不可撼动的绝对权威,但凡是想继续在这府中继续安稳地生活下去,就必须依附顺从与她。

覃晴深深知道这一点,也深知自己的处境,在如今的情况下若想能保有与大房抗衡之力,她唯有继续牢牢依附住老太君这颗大树,不仅是为了他们二房,更是为了迁出府外软禁的覃韵。

“祖母,”覃晴噗通跪下,狠狠掐自己的手心逼出泪水来磕了一头,,“六儿错了,六儿知错……”

方才进府前她与言沂那一副相聚甚欢的模样想必是早已传到了老太君的耳中,若不想再回到祠堂里去,她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她是老太君精心培养的棋子,她不信在发现她与言沂交情甚笃的情况下还会再关她回祠堂,如今老太君要的不过是一个台阶罢了。

“哦?可不知六儿错在哪里?”老太君凉凉道。

“六儿错了,六儿不该同二姐姐在一起,不该不听祖母的话,六儿再也不敢了。”覃晴的面上垂着泪珠儿,哽咽着声音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着,直叫人看着觉着心中生怜。

狠狠抽泣了两声,覃晴又哽咽着加了一句,“祖母,六儿不想被关在祠堂。”

老太君坐在上首看着下面的覃晴,那面容黯然憔悴的模样,分明是叫关怕了,不由眸中寒光微闪,这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哪里能受住那些呢?

心中得意,老太君的面上却是一叹,仿佛是慈爱的长辈对着胡闹的晚辈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唉,起来吧。”

“谢祖母。”覃晴一面用袖子拭这泪,一面站起身来,心中却是松了,知道老太君这是放过她了。

“六儿啊,你既知错,也该知道祖母对你的期望,”老太君沉声道。

“是啊六姑娘,老太君最是疼你了,昨儿狠心罚了你,可是唉声叹气了一整晚。”一旁侍候的秋心不失时机道,“您可是府中最尊贵的姑娘,将来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您呢。”

覃晴垂着头,不时仍抽泣几声,道:“祖母厚爱,是六儿不懂事……”

“好了,”老太君放下茶盏,道:“既已知错,今后可是不要再让祖母失望了。”

“是,”覃晴点头,“六儿谨记祖母教诲。”

老太君看着覃晴恭顺的模样,眸中终于露出满意来,问道:“今日九皇子殿下找你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兜兜转转,终于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快就问正题了么?

覃晴垂着的眸中飞快划过一丝讥诮,恭谨回道:“回祖母的话,上回娘亲同六儿去颐园赏花的时候,六儿不慎弄坏了九皇子殿下的藤球,当时不过是随口应了一句,却不想殿下竟是念念不忘。”

老太君点头道:“那九皇子殿下不过六岁多的年纪,还是孩子心性。”

覃晴闻言,唇边却是似忍不住般露出笑来,“九皇子殿下天性单纯可爱,六儿倒是觉着殿下是极好的呢。”

“哦,六儿这样觉得?”老太君的眸光在覃晴的面上一定。

“九皇子殿下为人极易相处,丝毫没有其他天潢贵胄那种难以高高在上的模样,是叫人觉着极亲近的呢?”覃晴极力做出一种姐姐对弟弟那种亲近喜爱的神情来,同时不着痕迹地提醒老太君言沂天真无邪尚是个孩子,乃是个极好把控的棋子。

老太君微微笑了笑,道:“既然六儿这么说,那这九殿下想必真的是这样了。”

老太君的眸光深沉,暗底下不知瞬间算谋了多少,同覃晴道:“好了你也累了,先回去吧。”

“是祖母,六儿告退。”覃晴恭敬行礼,退出了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传召

出了老太君的院子,覃晴心中微松了一口气,便片刻也不耽搁地回了二房的院子。

她是府中的嫡出姑娘,身份尊贵,本该在二房的周边另辟一处院子的,可是当初正值分院所的当口给重病了一场,温氏便借此将覃晴留在了二房院中,将后面的一座阁楼给了覃晴,只以一道花篱相隔,是以平日覃晴出入都从二房院门进出,平日都还好,这会儿温氏被禁足不得旁人探看的时候就见了好处了。

“姑姑,娘亲可还好?”覃晴进了院子,便先到温氏的屋外拉了侍候的孙姑姑问道。

“夫人昨儿唉声叹气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呢,这不,连膳都不曾好好用,真怕熬坏了身子。”孙姑姑愁眉苦脸道。

“姑姑且多宽慰娘亲,当吃好睡好,指不定有多少人正等着看呢,可不能叫人看了笑话。”

温氏的向来好面子,虽然常常拎不清,却也不算真的蠢,昨儿那一晚上的禁闭估计也能叫她想清楚是谁狠狠摆了他们二房一道,只是还想不通透,否则也不会郁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了。

孙姑姑看了覃晴一眼,领会了她话中的意思,点头道:“是。”

“那我就先回去了。”覃晴笑了笑,也不想着进去,只是从另一边的窗户缝里瞧了一眼,然后便穿过了花篱门,回了自己的绣楼,到了浅春浅夏所在的屋子。

“姑娘。”

正是午膳刚完的时候,屋子里有来照顾的小丫头在收拾东西,见着覃晴进来,慌忙行礼。

覃晴扫了一眼托盘中的剩粥剩菜,道:“先下去吧。”

“是。”

小丫头收拾了东西匆忙走了,覃晴方疾步上前到了浅春浅夏的床边,“怎么样,可还好?”

“多谢姑娘挂心,都还好。”

屋中左右摆着两张榻,浅春浅夏趴在那里,脸上的红肿尚未消下,浅春浅夏忠心耿耿,被抓之后定不会开口多嘴,是以掌嘴和杖责都是免不了的了,

覃晴的眉心紧蹙,看着只觉着心疼自责,在浅夏的榻边坐下:“是我失察,连累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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