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六妹妹……”覃韵看着覃瑜愤恨离去地模样,不由得担心地扯了扯覃晴的袖子,同时也觉着覃晴这个还没及笄的十二岁小姑娘着实……着实是叫人不好意思,但也叫她这个做姐姐的羞愧,还要妹妹出头。
“我可没冤枉了她,说两句就走了,可真是没意思。”覃晴的脸上一派的轻描淡写,被她刺两句就挺不住走了,她可还想着借茬收拾她呢。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宁国公府里的三姑娘四姑娘五姑娘可是向来心思活络得很。
“妹妹,在府中同我也就罢了,你可还没及笄呢,说话可得注意着些。”覃韵劝道。
“嗯。”覃晴点了点头,拉着覃韵继续看花,“不理她,我们继续看花。”
“好。”覃韵看着覃晴面上摆明了的不在乎,真真觉着这六妹妹褪下那清高的模样,其实真是率真的很。
“去看看其它的吧。”
叫覃瑜破坏了心情,覃晴对那十八学士也没了兴趣,拉着覃韵就走,瞧了瞧路,也不走覃瑜走过的地方,带着覃韵就穿进了一旁的奇石堆里。
“二姐姐你瞧,这些石头听说当年都是从全国寻来的奇石堆砌成的,你瞧,那一块像不像一只展翅待飞的雄鹰?”
覃晴指着一块有天然风蚀而成的其实对着覃韵道。
覃韵转头瞧了,果然那石头的模样两边有些圆润的凸出,中间有是尖尖小小,远看着真是像书上画的雄鹰的模样。
“还有那个。”覃晴这对这些石头有了讲解的兴致,想她上一世覃韵颐园的时候为的在一众贵女里露个小脸,可是做足了功课的。
“那块石头是从太湖运到京里的,叫仙人指路,你瞧像不像?”覃晴上前,站在那石头的旁边照着样子摆了个仙人指路的模样。
“还有这个,是从云南运来的,像不像一只狮子?”覃晴又蹲在另一块石头下,摆做狮子的模样。
看着覃晴那憨厚的模样,覃韵不由得笑了出来,“瞧你,像什么样,快回来。”
“二姐姐你就说,像不像?”覃晴道。
“像,可是真像。”覃韵掩唇笑着,就连后面跟着的丫鬟浅春浅夏也不由笑了。
覃晴跑回到覃韵身边,走了两步,想起前面那座奇石正是这奇石园中的精华,不由的又松开覃韵的手向前跑去。
“二姐姐快看,前面那一座假山上的是二龙戏珠,也是太湖石,据说当年可是耗费了老大的功夫运了几年才能太湖运进城的。”
覃晴兴奋地指着前头那座假山上,又回过头去看,方才发现自己刚才跑得太快,覃韵还没有跟上来,不由得叹了一口,又转身回头要去找,肩上却忽然叫一双手抓住,然后用力一转,倏然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是你……”
犹如一盆冷水方头浇下,覃晴看着眼前的人,神色僵硬。。
“如何?看到本王也不必就变这样的脸色。”言朔一身玄青色的织锦圆领衫,手中握着一把乌木折扇,端的是一派温文儒雅的君子做派。
“臣女参见王爷。”覃晴敛眉低目,后退一步,行了一个礼。
“你似乎很不想见到本王。”言朔追进了一步。
覃晴抬头去看言朔,那张清俊的面容上还没有染上今后会有的成熟深沉,可不得不说,依旧是叫别人移不开眼的,特别是唇角挂着淡淡的笑的时候,温润如玉,如芝如兰,上一世自己也曾几次动过心思,可每每都叫他那相敬如宾的态度给浇灭了去,不过也幸好,她从不曾爱过他。
“王爷的身份尊贵,臣女不敢高攀。”覃晴淡淡道。
言朔笑了笑,“阿晴,你我好歹都是经历过同样奇异事情的人,不应当更加亲厚一些么?”
亲厚,亲厚什么?覃晴的眉心微皱,可对着言朔又不敢怎么样,道:“臣女自知身份低微,不敢……”
“宁国公府的六姑娘,这个身份可不低。”言朔淡淡截断道,唇边的笑意一收,那面上便显得有些阴沉。
覃晴看着言朔的面色变了,心中一跳,忙垂下眸,拿不定这言朔到底要来哪一出,不会回去左思右想,还是想将她这个知道他秘密的人给除了吧!
“你怕我。”言朔将覃晴眼中闪过的惊慌看得分明,心中蓦地沉下,“以前你就怕我。”
“王爷乃龙子,有天家威严,臣女的心中自当敬畏。”
覃晴垂着头,一字一句唯唯诺诺的样子仿佛一只提线木偶,霎时就叫言朔想起了上一世。
☆、气闷
上一世,她自进王府起就已是失了生气,他费尽心思用搜集奇珍异宝放在她的面前博她一笑,方才缓和了些,可后来他在王府处置叛徒的时候叫她不慎撞见,自那以后她就开始怕他了。
他自作聪明地以为叫她知道他的秘密她就会信任他,却不知道那些阴谋诡计更叫她对他退避三舍,特别是后来流产的那件事……
言朔的心间有些抽疼,不由又上前一步,却不想吓得覃晴连退了两步。
“你……”言朔的眉头一皱,身侧的手攥成了拳,看着覃晴的眼中眸光变换,终只是转过身深吸一口气,道:“你自己扪心自问,本王当初可有动过你。”
覃晴看着言朔的手攥拳的时候心都跳漏了一拍,要知道她可是亲眼见他杀过好几个人的,却不想他却转了过身,问了这么一句。
覃晴想着,上一世言朔虽然对旁人心狠手辣毫不留余地,可是对于她倒还真是从没动过她一个指头。
不过当年在王府,只要他面色变一变她就吓得冷汗直冒,从没敢冒犯过他,连院门都不敢踏出半步,就怕言朔觉着她不老实杀她灭口,日日活得战战兢兢心灵备受折磨却是比言朔真打她还痛苦。
覃晴垂着脑袋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没有答话,言朔看着却只当覃晴已吓得不敢吱声了,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阵气急。
当年他一度还以为她胆子挺大的,却不想被他弄得越来越小,如今也是,她能把庶姐摁水里,却依旧连正眼看着他说一句话都不敢,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可从没对她不好过。
“走吧,本王带你出去。”言朔的心中气闷,今日他原本想和她好好说会儿话的,可没想到……
“不必劳烦王爷,臣女……臣女自己能出去。”
同言朔一道出去,要叫有心人看到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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