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如姒抬头望着陈濯,今日的陈濯金冠束发,面如冠玉,英俊夺人一如平时,只是那惯常温柔深情的眸子里,好像多了几分激动的热切。
“夫君。”如姒轻轻叫了一声,甜蜜的笑意是止不住地由心而生,“帮我摘了头冠好不好,这沉甸甸的,扯的我都累了。”
“好。”陈濯亲手为如姒取下了两侧的押发花钗,又摘去了那金光灿烂的新娘头冠,最后一只簪子拔下来,如姒的满头青丝便散落下来,映衬着她微红的笑靥,越发动人。
“如姒。”陈濯又低低的叫了一声。
“恩。”如姒主动上前了一步,伸手揽住了陈濯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亲。随即便觉身子一轻,被陈濯打横抱起。如姒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身上是不是还有伤?”
陈濯唇角一扬:“不碍事。”
“真的么?”如姒虽然脸上也越发红了,却忽然靠近,轻轻咬了陈濯的耳垂。
龙凤双烛映罗帐,**一夜梦影长。
如意罗帐中的如姒终于后悔了,这看着厚道的人其实……并不是真傻好不好!
自己为什么还要主动咬他耳朵,他分明……
“你……你说实话!”如姒好容易理顺了呼吸,“以前有没有旁人?”
陈濯额上已经微微有了汗,闻言却笑了,拉起如姒的手放在自己精壮结实的左胸上:“这个地方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如姒感受着他的心跳,心里满是甜蜜,然而身上却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疼,轻轻啐了一声:“呸,我问的不是这里。”
陈濯忍不住笑起来,将如姒整个人都搂在怀里:“那你问哪里?”
“你这人!”虽然已经是夫妻,如姒却还是脸上又热了热,看他明知故问笑的得意,忍不住恨恨地在他结实的肩头咬了一口。
“大胆,这可是故意伤人,”陈濯板了脸,“可知该当何罪?”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同时翻了个身。
“我——我错了!”如姒的求饶声很快就被淹没在新婚之夜的无边星光之中。
☆、第84章 八十四
晨曦朝霞,灿烂无边。
当清晨的鸟鸣啾啾声在窗外响起,如姒终于在陈濯怀里艰难地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先看见的是崭新的桐木妆台,和还有些陌生的衣柜与陈设,如姒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家再不是月露居,而是与陈濯一起亲自设计摆放的房间与宅子。
“醒了?”如姒刚刚动了动身子,搂着她的陈濯便也醒了过来,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却抚了抚她的背。
如姒重又阖上还有些酸涩的眼睛,又往陈濯的怀里埋了埋头:“没醒。还早的很呢。”
“恩。”陈濯转了个身,将如姒完全裹在怀里,随口道,“母亲说过,你不用早起,多睡会儿吧。”
这句话一说,如姒倒清醒了。
素三娘子对她甚好,但她哪里能就安然受了。就算将来不用每天早起请安,也不能新婚第二日就睡懒觉。
闭目静了静,如姒便爬起身来,身上的疼痛倒是轻了些。
陈濯一把没拉住,便也跟着坐了起来:“母亲真的说过不必早起,再休息一会儿罢。”
如姒翻身下了床,开始换衣裳:“母亲这样疼我,但我也不能就生受了,今日还是要去请安的。我梳头慢一些,你再睡一会儿便是了。”言罢便向外叫采菀送水进来梳洗。
陈濯见如姒坚持,便也一同起身。
采菀送了水进来就抿着嘴偷笑了一声,随即识趣退出。如姒原本还没觉得什么,然而看了采菀的表情不由顺着看了一眼,原来挂在床头的那件昨晚的嫁衣,竟然被撕破了老大一道口子。
如姒这才想起来当时的情景,脸上登时便红了。
陈濯不由笑了,从如姒手里抢过那嫁衣:“不要紧,反正是一辈子只穿一次的衣裳。”
如姒白了他一眼:“讨厌。”转身又去拿自己和陈濯今日要穿的衣裳。
二人磨磨蹭蹭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更衣完毕。因着陈家在京城几乎没什么亲戚,对于绝大多数新娘子而言这重要的认亲第二日对如姒来说就等于没有任务。
如姒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跟陈濯一起去给素三娘子敬茶改口。因着儿子娶亲,自己的婚事或许也就在数月之后,如今的素三娘子终于换上了莲紫色的织锦衣裳,更显得容色秀雅过人。
素三娘子身边的大丫鬟竹叶上前放了软垫,如姒便随着陈濯一同跪下给素三娘子敬茶:“母亲请用茶。”
素三娘子满面皆是笑容,接了茶抿了一口,便将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二人:“好孩子。起来罢。”
家里人口既然少,如姒先前又已经是常来常往,这个过场完了之后便立刻开启了先前的一家人模式,如姒起身便挽了素三娘子的手:“母亲可用了早饭么?我们都饿了。”
素三娘子在先前如姒过来帮着整理嫁妆家务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撒娇样子,如今改口叫了母亲就更亲切些:“自然是等着你们的,叫竹叶预备了你爱吃的紫米粥呢。”
陈濯知道母亲过去寡居多年都是心绪淡然,虽然大多数时候看起来平和无怒,却也少有展颜开怀的时候,如今如姒这样亲亲热热地撒个娇,想来母亲心里也是高兴的。
于是也顺着如姒的话头笑道:“母亲得了媳妇便偏心了,却忘了儿子不爱吃紫米。”
其实陈濯何曾挑食,只不过是顺口凑趣说笑罢了,素三娘子心里也知道,看了一眼陈濯:“你媳妇儿喜欢吃,那你不喜欢也得喜欢。”
如姒挽着素三娘子的手:“母亲说的好,就是您最疼我了。”
“这才第一日,母亲也不给个下马威,”陈濯故意叹气,“看来今后我可得叫媳妇欺负了。”
“什么话。”素三娘子拍了拍如姒的手,“如姒这样乖巧,以后就是她照顾你了,哪里会欺负你。”
“就是,就是。”如姒向陈濯嘟了嘟嘴,“分明就是你欺负我,母亲是给我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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