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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想穿這套鵝黃色的,還是這套湖水藍色的?」春蘭拿著兩套衣服放在寧巧前面,詢問她今晚去燈會穿哪一件。
寧巧用眼角瞟了一眼說:「我真的不是王妃啦,所以不要稱我為王妃好了。穿哪件都可以,我沒有所謂啊。」
「這兩件都不太搭配,那麼給王妃那套純白繡梅的裙子,加一件白狐披風。」南宮確推門而入說。
「我都說我不是王妃了,請王爺不要隨便亂說。」寧巧水靈靈的眼睛瞪著南宮確看,在他眼裡都瞪出嬌媚來,撩得他心癢癢的。
南宮確將寧巧摟入懷裡,好像想將她揉進自己的骨和肉裡,他輕輕在她耳邊說:「巧巧...我好想好想娶你...好了,你先去換衣服把,我們出去吃完晚飯,就去參加燈會。」說完後,他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
寧巧換好衣服後,在後園的湖邊等著南宮確,他在遠處就看到她,她穿著那套他選的衣服有如落在凡間仙子般,而且對他來說,她猶如一種致命的媚藥,時時刻刻都引誘著他。
看著她的時候,世界上所有事物都彷彿定格了,時間也好像停止了流動一樣。他慢慢走到她的身後,她發現了他,便朝他盈盈一笑。
原來南宮確穿了一套素白暗金紅紋的衣服,外披一件跟寧巧同款的白狐披風,跟寧巧身上那一套十分合襯。他們站在一起,根本就是一對神仙綣侶。
「夏竹,王爺跟王妃真的好配喔!」闇貳忽然在夏竹身後出現,把她嚇了一跳,同時亦令她的臉紅起來。
「闇貳,原來是你,你經常都神出鬼沒, 都差點被你嚇壞。王爺跟王妃當是是絕配,他們一定會很幸福的。」夏竹看著一對璧人,微微地笑著。
闇貳瞧見夏竹的樣子,不知怎的有種奇怪的感覺,有點甜甜酸酸的,又有點心跳加速。
南宮確帶著寧巧在城內最有名的翠宴會用晚餐,之後就到燈會舉辦的地方。燈影處處,一雙一對的情侶都在賞燈、猜燈謎及放水燈。
「巧巧,你一定要牽著我的手,不然人太多很容易走散的。」南宮確用他的大手緊緊捉住寧巧的小手,怕她會不見了。
南宮確掌心的溫度,傳到寧巧的手上。重生前,她印象中沒有跟他這樣手牽手逛燈會的經歷,前一世,所有事情都太匆忙,她根本沒有時間去了解自己的內心,究竟她跟他是一剎那的激情,還是可以細水長流的感情,她得好好去整理一下。
南宮確察覺他牽著得人兒膽敢在跟他一起的時候發呆,就想著有甚麼辦法去罰罰她,他卻不知道寧巧是在想跟他有關的事情。他便逗她說:「你跟我在一起都想別些事情?跟我一起的時候只能想我的事情。」然後,他含住了她我耳垂,並用舌頭舔了一下。
寧巧被南宮確溫熱的口腔弄得有點害羞,她縮一縮脖子,耳垂從南宮確的嘴裡滑出後,熱燙的耳垂被寒風吹過,令她覺得有點冷,她對他說:「不要在這裡,會有人看到的...」
「那是不是如果在房裡就可以做更多?那麼我會想立刻把你拐回房裡做我愛做的事情啊...」南宮確繼續在寧巧的耳廓說著,而且說話的語氣很曖昧。
寧巧輕輕推開南宮確,撒嬌地說:「王爺你忘了答應過我甚麼嗎?」
南宮確受不住寧巧的撒嬌,她一撒嬌,他的心就軟化了。他也在想在重生前,他的巧巧會這樣的對他撒嬌嗎?這在他來說也是蠻新鮮的體驗,原來這就是她所說的相處。於是,他決定這晚好好學習如何跟她相處。
「以後私下不准用王爺來稱呼我,可以叫我確。你想看甚麼、玩甚麼我都會陪你,你想要一個花燈嗎?我們去那邊逛逛,給你買一個。」南宮確牽著寧巧的手,放到唇上印了印。
寧巧甜甜地笑著說:「我想買一個琉璃花燈,不知道那邊有沒有。」她主動拉著南宮確的手,向賣花燈的攤檔去。
南宮確覺得自己的心也甜起來,上世都不知道,原來看到她開心,他的心也會跟著開心的。他深深地吸一口氣,怎麼空氣瀰漫著一陣香甜的味道?
寧巧高高興興地拉著南宮確,他也任由她拉著走。當他們來到一個小攤檔,她看到一個很精緻的琉璃花燈,她指著那個花燈說:「阿確,你覺得那個好看嗎?」
重重燈影之下,南宮確望著寧巧的雙眼影照著燈光,覺得好像閃耀的寶石,他回答:「很好看...你喜歡就買下來吧。」
「老伯,我想要那個花燈。」寧巧說的同時,有另一把嬌媚的女聲也說要買這個花燈,原來那人是龐麗娟。
「花燈只有一個,若果兩位小姐都想買的話,不如各人題一首詩或詞,老伯會將花燈賣給比較好的作品,好嗎?」老伯一邊說一邊拿出文房四寶。
龐麗娟看到寧巧身後的南宮確,就情不自禁多看兩眼,她的確哥哥依舊是那麼英俊,但是現在站在他的身旁竟然不是她而是那個寧巧,她怨恨地看著寧巧。
站在龐麗娟身後的南宮礄看不到她的表情,當他看到寧巧的時候,也怔了一怔,難怪他皇兄會對她如此保護和著迷。上次他拐錯了人,的確有些可惜。不過,為了一個女人而得罪了南宮確,沒有好處。
「本小姐是京城內數一數二的才女,作詩詞對於本小姐來說易如反掌。」龐麗娟心高氣傲地說,然後就拿起毛筆寫起來。
寧巧想了想,扯一扯南宮確的衣袖,細聲說:「作詩詞及用毛筆寫字我不行的...」
南宮確在寧巧耳邊說:「如果你想要的話,我代你寫,好不好?」
寧巧看了看那個琉璃花燈,真的很心動,她轉了轉腦筋,心裡跟辛棄疾說了聲對不起,然後跟南宮確說:「我想到一首詞,我唸出來,你替我寫。」
「老伯,她的右手受了傷,不方便寫字,她唸出來,我替她寫,可以嗎?」南宮確誠懇地詢問。
老伯點點頭說:「可以,只要小姐把詩詞大聲唸出來就可以了。」
寧巧清清喉嚨,詩詞徐徐說起:「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蕭聲動,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暗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南宮確聽到寧巧這首詞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再疾書勁草寫在紙上。他特別在意那句:眾裡尋他千百度,他的等她等得久了,由上世等到今世,驀然回首,她卻在,燈火闌珊處。他望向她,如果這個燈會缺了她,那又有甚麼意義和趣味呢?不知道她的心裡是不是跟他有同樣的想法。
而龐麗娟也寫好了一首詩:去年花燈亮如晝,相約人在黃昏後。今年月與燈依舊,不見舊人淚濕袖。(作者按:參考了歐陽修的生查子元夕)
老伯仔細端詳了兩首詩詞,覺得兩首都寫得不錯,寧巧的那首寫出了燈會熱鬧的氣氛和在一眾人群中找到心愛的人時那種情感。相反地,龐麗娟那首是寫燈在情不在,有「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那種悲傷。
「我決定好了,可以得到這個花燈是這位小姐。」老伯將花燈遞給寧巧說:「小姐送了一首好詞給老伯我,這個花燈就送給你吧。」
寧巧驚喜地接過花燈,心裡再跟辛棄疾說聲謝謝,然後說:「老伯,你不收錢我會不好意思的。」
龐麗娟打斷了寧巧的話,說:「為什麼你總是要搶我的東西?之前你已經搶走了確哥哥,現在還要跟我搶花燈?你這個已經被玷污的女人!」她想一手將寧巧手上的花燈搶去,但寧巧把花燈拿得很穩,並沒有被奪去。龐麗娟不甘地望向南宮確,好像想要他幫助自己一樣。
南宮確自然沒有理會龐麗娟,而且覺得他破壞了他跟寧巧的氣氛,最重要是說寧巧不清白,便凑近南宮礄說:「皇弟最好管好自己的女人,本王要是有動作的話,皇弟定必知道後果!」
南宮礄立刻將龐麗娟拉到自己的懷中,可是她仍然吵鬧掙扎,嘴裡仍然是叫著確哥哥。南宮礄對於自己未來的王妃在大庭廣眾之下糾纏他皇兄很不滿,於是將她拉到一條暗暗的窄巷去。
「你早就已經是本王的女人,要是你再敢去糾纏瑾王的話,別怪本王在成婚前再次要了你。」南宮礄的眼神是冷峻的。
龐麗娟被南宮礄的表情嚇呆,她在剛才的對話中發現前幾天她跟男人做那事情的夢,可能是真實的,而她失身的對像竟是眼前的人,她不能接受,明明被人捉去污辱的是寧巧,為什麼會這樣?
當寧巧看著龐麗娟被南宮礄帶走,她手心冒出汗,想起重生前南宮礄等人對她的凌辱...她身體不其然地發抖。
南宮確看到寧巧的反應,他不知道是因為龐麗娟誣蔑她非清白之身,還是因為見到南宮礄而想起前世的事,馬上把她摟到懷中問:「巧巧,我知道你是清白之身,別理會那個女人的胡言亂語。」
寧巧把頭埋進南宮確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了他。他因為她的主動,內心十分激動,但他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只是靜靜地擁著她。
因為主角們都離開了,沒有可八卦的話題,一眾圍觀的群眾也樹倒猢猻散離開。
「你還想繼續逛,還是要回去?」南宮確溫柔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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