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罢了,本王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刚来便走,曹丞相急忙拦住:“王爷且慢!若是觉得此处太吵,不如去老夫的书房坐会儿。老夫有些祖辈传下的兵书,给老夫看老夫也看不懂,想必王爷会感兴趣。”
祁戎常年用兵,自然对兵书感兴趣,也知曹丞相留他或许尚有事与他商量,便未推辞,依他所言去了书房。
果不其然,书房里当真有这么一套兵书,的确是两百年前用兵如神的顾暨所写。据闻这书已经被焚毁,不知这曹丞相的祖辈又是如何获得的。
他正翻看着,忽听门外响起几声女子的谈笑。
“小姐,听说荣亲王也来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想什么呢!一个女儿家,不知羞,莫不是你急着想嫁了?”
“才不是,奴婢是替小姐急。”
两人说说笑笑竟走进了书房,一见祁戎,如临大敌。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爹的书房!?”小姐打扮的女子盯着他,一脸戒备,白皙的脸恼得微微发红。
“是本王打扰了,这就走。”
本王?那丫鬟惊得脱口而出:“荣……荣亲王!”显然是被吓到了,干站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倒是当小姐的反应快,虽惊恐,但还是落落大方地行了礼:“不知荣亲王在此,竟来打搅,还请荣亲王恕罪。”
传闻曹丞相之女曹仕君,饱读诗书,知书达理,现下可观一二。
“这本是你曹府,何来恕罪——既然小姐要用书房,本王这便先走了。”
“王爷在此,想必是父亲请来的,怎能让王爷走,民女只管放好这书便回去了。”她微红着脸,走到案前,把书放好便要退下。
“顾暨的书?”祁戎适才翻阅的书摆在桌案上,她经过之时正好看到。
“嗯。”
“顾暨是难得的用兵之才,兵书民女虽看不懂,却对他生平的故事了解一二。”她说放好书便走,但看到这本书却多说了几句。
“哦?说来听听。”
“顾暨生于世家大族,十七岁时娶妻,二十岁时家人劝其纳妾。顾暨言,大丈夫不以妻多为荣,一妻足以。往后五十年,直至去世,当真未曾纳妾。”
顾暨的生平寻常人都知道,她说的祁戎自然也知道。不说著作,不言功绩,偏偏说了家室。
“嗯,顾暨一生确实只娶一个妻子,从未有过侍妾。”
曹仕君面色泛红,眼波流转,款款笑道:“不知荣亲王如何看,男子多妻妾则子嗣连绵。可顾暨却反其道而行,是对是错?”
☆、第61章 陷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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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偏西,阳光透过窗户撒进屋里。光线柔和,十分温馨,只是姜樰心中寒意阵阵,手心竟冒出些许汗来。
眼见碗空了,她叹息不已:“陛下竟然当真喝了——芸娘,去给本宫盛一碗。既然答应陛下了,自然是要说话算话的。”
老皇帝倍感欣慰,这药他没喝错。芸娘很快又端了一碗药来,姜樰这回当真毫不推辞,虽皱着眉,但很爽快地一饮而尽。
“公主能喝药便是最好的。”老皇帝笑着捋了捋龙须,“朕再差人送些上好的蜜饯、甜糕来,若是怕苦,喝完之后含一块在嘴里也就没那么苦了。”
姜樰擦擦嘴,点头:“多谢陛下美意,想必不日便能痊愈。”
她擦嘴抿唇的小动作,惹得老皇帝恨不得一亲芳泽,便不由往她那边斜了一点点,却不想对方不着痕迹地挪了个凳子坐。
“光太强,晃眼睛。”姜樰换了个光线暗一点的方位重新坐下,觉得这老东西好生不正经,偏还要装作彬彬有礼的模样。
老皇帝自感无趣,咽了口口水站起身:“朕来看公主本就不合礼数,既然公主已经喝药了,那朕就不再叨扰,先回去了。”
花白的头发在夕阳的照耀下亮着光,给人一种又白了许多的错觉。
“恭送陛——陛下您怎么了!”
老皇帝刚刚准备转身离开,忽然捂住胸口,张口吐了一地的黑血。那随驾太监吓得脸顿时白了,赶紧去扶。
“芸娘,陛下的随行就在外面,快让他们去叫太医!”
姜樰强装镇定吩咐几个随驾把老皇帝抬上床,又差人搬了个木桶来放在床边。老皇帝翻着白眼,血是一口一口地吐。
“是谁……是谁要害朕……”
“陛下放心,太医马上就来了!”她胸腔里那颗心跳得极快,下药之前她就知道祁戎给的是烈性□□,可看到这个状况还是心惊得不行。
老皇帝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力气张口,连吐血都快吐不出来,一张脸浮现出紫青颜色。
申时三刻,这天还在热上头。因天气炎热,原本应该清清静静,该纳凉的纳凉,该午睡的午睡的京城却如同炸锅了一般。
圣上在驿馆遇刺,太医赶到之时,已无回天之力。
这是鸩毒,制成粉末撒在汤药之中,哪怕是小小一口都会要人命,更何况是整整一碗。
随驾乱成一团,诸多朝臣尚不知圣上已去,一时间无人主事。驿馆之中倒是平乐长公主催人请了太医,勒令驿馆只许进不许出,严加防范。
不出一刻钟,荣亲王军队迅速包围驿馆、皇城,就连整个京城都被重重围住。城门自不必说,轰然关闭。
三万禁军是直接受皇帝管辖的,无令不得行动。太子已不再监国,无法调动禁军,只得同被围困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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