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4章杀父仇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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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确实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就在我心中刚刚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向了我:“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苦笑了起来:“你特意叮嘱血如一定要让我看前室的壁画,除了想让我了解你的生平以外,恐怕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让我了解一下这个柔然王子多伦的事迹吧?”

花木兰点了点头,说起这个她似乎情绪不是很高,一直都在垂头沉默着,似乎没有多说的兴致。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一下子不好受了起来,一时没忍住,就开口问道:“你和他……”

“仅仅是敌人!”

花木兰看了我一眼,她这般清冷孤傲的女子竟然破天荒的跟我解释了起来:“你不要多想,我和他关系仅止于敌人,他之所以葬在这里,也是因为他到死的时候还做着和我阴间做鬼夫妻的白日梦,那时候,我刚刚下葬,恰逢他也因为病重即将不久于人世,于是他就带着自己的近卫兵悄悄潜入到了秦岭这边,没过多久他就死了,他的那些近卫也给他殉葬了,你们之前在镇邪古刹那里碰到的那些阴兵就是当初给他殉葬的柔然近卫!你应该知道的,在战场上我只有一个身份——士兵!和敌人的哪怕有分毫的纠葛,对于我的士兵来说也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更何况,多伦那个时候就是一个非常残暴不仁的家伙,他三次进攻魏国,有一次甚至都打到了我们的国都平城之下,差一点就灭亡了我们魏国,所过之处,每一次攻占城池一定会让他手底下的士兵屠城,奸杀掳掠,无恶不作,给当时的老百姓带来的灾难根本是你这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无法想象的,若不是因为他们柔然人一次次的侵略的话,我父亲又何必被天子征召入伍,我也不用代我父亲去征战了。刚才……我只是想起了那些战死的袍泽……”

原来如此……

我叹了口气,战争的残酷,尤其是五胡乱华时期的战争之残酷,绝对能比得上近代的抗日战争了,抗日战争虽然打的凶狠,举国战火纷飞,但也没把中国打的千疮百孔、十室九空!!而花木兰所生活的那个时代,十室九空都是轻的,是中国历史上出了名的人口大灭杀时期。

何谓人口大灭杀?

一般来说全国人口死亡在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时候才会被称之为人口大灭杀,在中国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人口大灭杀的次数有十四次,花木兰所生活的年代就是其中之一,五胡乱华后晋王室清点北方汉人的数量,结果数据惨不忍睹,北方汉人几乎快被杀光了。

那样的残酷,我这个生活在和平中的人确实是不可能想象得出的,有心想问问那个她偎依着的男人到底是谁,最后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我不想又一次扒开她心里的伤口了,最后只能转移了话题:“到底什么时候我才可以知道一切?”

“等你变强吧!”

花木兰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最起码……也得达到你那个能对付飞尸的朋友程度,他应该是小天师了,你若是三年之内达不到小天师的地步的话,那些事儿你这辈子也别再问起了,不是你所能知道的。记住,小天师这是我对你最低的要求,因为你只有成为你朋友那个级别的高手,才勉强能自保,最起码可以过问这些事情了。”

小天师?

那又是什么级别了?

我对这些事情完全是两眼一抹黑,不过想想青衣的手段,我就觉得有些犯难。

三年时间啊……

我就算是把一秒钟掰成两半儿来用也未必能走到青衣那个地步啊!更何况,我现在除了手里的《发丘秘书》上记载的一些简单的驱邪手段以外,对于道家的法门几乎是一窍不通的,唯一懂得就只有“请神术”了,只不过这门法术太凶险了,总不能每次遇到什么事情就跑阴间去请鬼神上身吧?这一次我请出了白无常白二爷那是我运气好,因为白二爷在阴间的十大阴帅里面那是出了名的善鬼,遇到它一般来说非但不会丢掉性命,反而会面相格局有所改变,近期发一笔小财,不过饶是如此我也差点没被折腾的散了架,如果不是血如帮了我一把的话,恐怕我现在能不能站起来还是个未知数呢。下一次,我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万一下一次请出的不是白无常,而是黑虎鬼王、罗刹鬼王这等极其凶恶的鬼王,那我不是得直接被玩死?

看着我满脸的苦瓜相,花木兰似乎猜到了什么,于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红皮线状递给了我,说道:“道家的东西未必是适合你的,你既然是发丘一门的后人,那么你还是学习这个上面的东西吧,这东西是前段时间一个进入十绝凶坟的人给我的,他自称也是发丘一门的后人,只不过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和多伦爆发了冲突,他一路逃到了我这里,然后看我似乎不是什么厉鬼,与十绝凶坟的其他墓主不太一样,就将这本册子交给了我,他说这是你们发丘一门变强的法门,绝对不能落在多伦手里,否则再过一些年阳间怕是没人能制多伦了,到时候必然是生灵涂炭的局面,他委托我帮他藏好这个册子,千万别交出去,我和多伦本来就不对付,于是我就答应了下来。”

发丘一门的后人?

我一听这个,顿时呼吸一窒,连忙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是不是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四十多岁,国字脸,在眼角的位置有一道疤?”

花木兰点了点头。

我终于确定了,花木兰口中说的那个人是我父亲!!

我没办法继续淡定下去了,情绪激动之下竟然一把抓住了花木兰的手,她的手很滑,但是冰凉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被这凉意一刺激我才终于清醒了一些,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放开了对方的手,道了一声歉,看花木兰没有生气我才终于问道:“能告诉我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吗?”

花木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他很厉害,一点都不天师差,但是,仍旧不是多伦的对手。”

我听完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接到父亲走了的消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以为我平静了,可事实证明,我仍旧没有从痛失唯一亲人的阴霾中走出来,这一刻,我心中的泛起了酸涩的悲伤和无尽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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