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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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陆战半日夺下热兰遮城,海战半日全歼红毛大夹板船船队,毫发未伤,非人力能所为也。”

郑成功上前一步,左手扼腕道:“管它汉唐集团做甚!我与施兄定也能打下一片天地,成就一番事业!施兄,你可信我?!”

施琅也激动起来,上前一步道:“诚然,在下必为国姓爷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两个年轻的小伙伴执手发誓。

这一年施琅28岁,郑成功26岁,在许多中年大叔的眼里,这真是好年龄啊。

苏波团长回了热兰遮城后,把相关材料和dv统统交给了董事长伍大鹏,自己先去了天上人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定远侯郑联回到了厦门后,虽然也给他的哥哥和自己的家里也置办了一套生活设施,与热兰遮宾馆里的一模一样,而且面积还要大,也真诚地邀请过汉唐集团的人去洗浴,但谁也没有去。

没见过大老爷们上人家去洗澡的,再说了,与古人一起泡澡总是有怪怪地感觉,不如和自家的人在一起方便。

这也许算是一种歧视吧。

苏波在浴池里专心泡澡,那水温大概有四十度,一会儿汗就出来了。苏波感觉每个毛孔都张开了,里面的疲惫,里面的潮气都可能出来了,这海边还是潮气大。

他把毛巾打湿了,盖在自己的头上,闭上眼,感觉浑身都舒服。

刚没舒服多久,毛巾随手被人掀开,他一看,是吴杰吴厂长来了。他家伙刚淋完浴,浑身湿淋淋的,更显得他黑黝黝的皮肤很光亮。更为奇怪的是,他竟剃了个光头!

“哈,我就猜到是你,我记得你左肩上有伤疤——”

吴杰厂长说完,试探着想下浴池,可是明显怕热,但是还想下,脚尖沾一下水,就连忙抽回来,嘴里就唏溜唏溜的叫着。

苏波懒洋洋地说:“你又串休了?造个木头船,还用你动手?”此时正是上班的时间,所以只可能是串休的人来泡澡。

“我这个月就根本没有休过!啊呀,好烫——”

苏波拍拍水,说:“我打开凉水管?”

“不用,水不热没意思——啊呀呀,好烫!”他努力把一只腿先放进水里了。

苏波在水里舒舒服服地泡着,问道:“你怎么剃个光头?想让我们提前二十年适应你的光头?”

穿越前,吴杰厂长还真是光头。

“哪里啊,那个明人理发师的水平太差,我要分头,三七的,他还是给我理成了板寸——我忘了他只会这一种,索性剃成了光头,这个他倒会了。怎么样?威武吧——啊呀呀,好烫!”

他终于把另一只毛茸茸的腿也放进水池里了。

“嗯,是威武,光滑得一毛不拔!”

吴杰厂长无所谓地用双腿撩着池水,说道:“我跟你说啊,我准备上几条飞剪式客船,操纵好了,比你坐的机帆快——如果明人工匠再多一些,一个月两条没问题!”

“老吴,你这是要把帆船技术玩透了啊,这次我带回了很多工匠,你自己去挑吧——”

“好,我泡一会儿就去收容营!这也没办法,只要能给我提供船用钢板,哪怕是十九世纪水平的都行——”

这时有明人服务员在外边喊到:“苏波团长,董事长有请——”

“得,我这要去汇报工作了,你自己慢慢泡着吧。”

苏波出了池子,临走时,趁着吴杰厂长不注意,一下子把他推进去池子了。

在吴杰厂长的嚎叫声中,苏波穿着拖鞋吧搭吧搭地出了浴室,去穿衣服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这是个比烂的时代

苏波到了董事长办公室时,董事长伍大鹏正在等他。

在办公室里,他对董事长伍大鹏认真讲述了一下自己的经历和判断,两个人谈得时间比较长。

苏波认为董事会想通过军火交、换生意来催生厦门地区的工业化萌芽,有些过于空想了。

他毫不客气地说了几件事情来证明这一点。

他认真地说:“第一,郑家确实办了火药加、工厂。但是呢,完全是禁锢加垄断,最多向外面购、买原料。还想着他们学我们那样发包呢,他们连给他们加、工磨抛两用的木摇桶摇把子的木匠都关起来了,全是专门给郑家一家干活。倒是给工钱,也不少了饭菜,你说这能是工业化的萌芽?”

伍大鹏董事长尴尬地笑笑说:“很好理解,这个是军工,他郑家害怕别人学了,他们就没有优势了——当时我们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敢向他提、供技术支持,从这次来看,以还可以给一些……”

苏波点点头说:“这个有道理,但是其它事情,你一听就明白了——”

“第二,郑家把他们能管到的一切矿山、生铁、水泥、石灰、瓷器、丝绸、茶叶生产,全都“郑家化”了,根本不管原先是谁的,上去就挂了郑家字样的牌子,我靠,这是正宗的土匪行为,他连个公私合营过渡一下都不,这家伙,上来就抢,比原先的郑芝龙都狠。这叫哪门子工业化萌芽?”

伍大鹏董事想了想说:“我在你的报告中看到了这几点,郑家想把持着这些行业,是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这些资源才能给郑家带来贸易,带来安全,这个还是可以理解。你不是说他们还是答应给原家分红吗?算是一种合股吧——统一管理也有它自身的好处,对外出口时能统一价格,货源也充足,来我们这里的西班牙商人、澳门商人,也自然会顺脚去他们那里,这是好事情——至于明人之间的官司,现在还轮不到我们去评价,你认为呢?”

苏波又点点头说:“还是有道理,可是他们在粮食和食品上也下手——第三,郑家规定粮食和食品专、卖——田租、卖粮甚至河海渔产品,也只能卖郑家——我靠,征粮队都到村级了,他们还真是有人手,有耐心啊。”

伍大鹏董事长点点头说:“这个大家都知道,但是这里面有个好处,你没注意到——”

“好处?连一条咸鱼都要先紧着郑家卖,郑家不要了,然后才能在渔市场上卖,连海带都不放过。”

“嗯,他们这是学我们,只不过他们是用强迫的方式了——你没有注意到,他们征粮队都能下到村子了,中间层面上就少了各路土豪和粮商的盘剥,变相惠民了,他们至少给的是市场价吧?——更重要的是,他们干掉了各路小土豪,这比减租还重要!

不管从哪个方面上说,这种小土豪绝对是生产力发展的阻碍,他们占有地方,垄断地方,盘剥地方,设置各种关卡和收费站,表面上是为发展地方经济,但实际上正是他们使各种收益碎片化,社会发展最劣化,他们是商品流通的天然死结,一个朝代即将灭亡之时,就是各路小土豪强盛之时,必须给郑家能力来灭掉小土豪!”

苏波翻了翻眼睛,忽然笑了,说:“当初老郑的生铁和煤炭想运到厦门,都不得不给这些小土豪们交费用,气得他直翻白眼,能力够不上——不过,那老郑不也是土豪吗?”

伍大鹏董事长叹了口气,说道:“在小土豪和大土豪之间,我们只能这样选。交一份保护费总比交两份或n份保护费好。”

苏波拍了下脑袋,说:“你不说我都忘了,难怪那面的小砖瓦作坊和小木炭作坊越来越多了——我当时忽略了。嘿嘿,我是大老粗,和你这样的大学生讲社会道理,说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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