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以黄庭经回赠(1 / 2)
看到后面跟上来的两兄弟,陈逸面上露出了浓浓的笑容,王羲之或许只能隐约听到一些,可是以他的听力,却是将这两兄弟的对话,完完全全的听入耳中。
这些话语,让他想到了关于王献之的一些记载,王献之少负盛名,高超不凡,放达不羁,虽终日在家闲居,但形貌举止并不显得懒散,才华气度超过时人。
王献之曾与兄长王徽之,王操之一起拜访过谢安,两位兄长多谈世俗事,可以说是口若悬河,而王献之只随便说了几句问候寒温的话,离开谢家之后,有人问王氏兄弟的优劣,谢安则说:“小的优。”
问及原因,谢安回说:“大凡杰出者少言寡语,因为他不多言,所以知道他不凡。”
而在之后,谢安也是将对于王献之的评价,记录在册,“吉人之辞寡,以其少言,故知之。”
还有一个故事,说明了王献之的气度,那就是其与兄长王徽之曾经同坐一个房间之中,前面忽然起火了,王徽之急忙逃避,连鞋子也来不及穿,王献之却神色安祥,慢悠悠的叫来随从,搀扶着再走出去,就跟平时一样,世人从这件事情上,就判定出了这两位王氏兄弟神情气度的高下。
从刚才那段话语中,就足以看得出王献之今后有着与其父亲比肩的成就,不是空穴来风。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王献之只活了四十三年,便病逝而去,其五兄长王徽之当时也是病重。只不过王献之却是先去世。
在王献之去世过后,有一天王徽之忽然问侍候的人:“为什么一点也没有听到子敬的音讯?这是已经去世了。”
说话时一点也不悲伤,在乘坐马车去奔丧时,面上也没有流半点眼泪,王献之喜欢弹琴。王徽之便一直坐在灵座上,拿过王献之的琴来弹,只是琴弦怎么也调不好,就把琴扔在了地上说:“子敬,子敬,人和琴都不在了。”说完便悲痛的晕了过去。很久才醒过来,之后过了一个多月,他也去世了。
从这里,便可以看出,这王氏几位兄弟之间的感情如何。想到这里,陈逸也是颇有感慨,天妒英才。
随后,陈逸跟随王羲之一块来到了书房之中,这处书房布置的更是别具一格,并没有像其他人的书房一样,放满了书和字画,而是除了书籍和字画之外。还在四周摆了一些花花草草,进入书房,便是一阵淡淡的花香飘过。
看到这些花花草草。陈逸面上露出了一抹讶色,这王羲之果然倾情于山水之间,连这书房也不放过,这些花花草草摆放的也是有些學问,与书籍字画完美融合,可以说是一幅非常美丽的画卷。
“轻云。我这处书房布置的如何。”看到陈逸面上的惊讶,王羲之笑着问道。自从在品茶交流中,得知了陈逸的茶道造诣。还有其表字之后,他便不再以陈小兄弟相称,以陈逸的表字轻云而称。
“先生此处书房,风景如画,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书籍字画与花草相结合,可以说是相得益彰,让人在风景中领略灿烂的文化。”陈逸笑着说道,这些花花草草,确实让人心情放松,在这种状态下,对于知识的领悟或者是灵感的激发,是最有帮助的。
他在现实世界的书房中,也有几盆花草,只是与王羲之这整间书房的花草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
听到陈逸的话语,王羲之顿时一笑,“轻云所言,甚合我意,學问并不一定非要在古板的房中进行,在这充满花草的地方,也同样可以,其效果也会犹过之而无不及。”
众人进入书房,来到了一处书桌前,王羲之指着这书桌说道:“这处桌上,笔墨纸砚皆是齐全,只是不知合不合你的习惯。”
“先生所用的笔墨纸砚,或许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适合写字的。”陈逸笑了笑,看了看这桌子上的笔墨纸砚。
说起来在以前纸张还未传播开来时,是没有笔墨纸砚这个名词的,只不过随着纸张被许多文人大范围的使用,这个名词才算是真正的流传开来。
笔墨砚台,都是适合写字的上佳之物,而这上面所摆放的纸张,亦是那非常光滑的蚕茧纸,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上好的黄绢。
“轻云,之前在山阴地界,我书写之时,由你为我研墨,现在我要投桃报李了,子敬,去为陈先生研墨。”王羲之对着陈逸笑了笑,然后命王献之为陈逸研墨。
“多谢先生,多谢子敬公子,这是我的荣幸。”陈逸轻轻一笑,并没有拒绝,能够让王献之为他研墨,自然可以说是一种荣幸。
王献之缓步走到桌前,开始为陈逸研起墨来,他自小就随其父亲學习书法,这研墨的功夫,自然也是练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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