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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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记住,要活着。”

“恩。”

32.谁是最可爱的人

就如明雪记忆中的一样,雨一直在下,而且是强降雨,新闻也开始播报相关信息。明雪给她师父打完电话的几天时间内,江面水位已经直逼警戒犀但这个时候还没有动用官兵。很快,江水已经过了警戒线。但大雨一直在下,没有要停的迹象,明雪也越来越烦躁,而白思远也带领着部队官兵待命。人们也开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每天都在听天气预报,学校已经被迫停课了,明雪和萧唯住在萧唯的公寓里。明雪每天最长干的事,就是站在窗台旁看着外面的雨,要不就是看新闻和天气预报。

终于,历史还是重演了。这天新闻播报,江水水位已经超过警戒线0。15米,武警官兵已经做好了抗洪抢险的准备。明雪在电视上看到了白思远的身影,仅仅是一瞬间,但她绝不会认错。

“萧唯,我想去前稀”明雪说。

“好,我陪你一起去。”萧唯对明雪说。

两个人并没有开车,骑了辆自行车就到了抗洪一线。这个时候已经戒严了,除了武警官兵还有当地组织的抗洪人员之外,不允许别人进去。所以这一次明雪没能如愿,吃了闭门羹。

又过了两天,第一次洪峰顺利,但新闻报道武警官兵为了这次洪峰已经不眠不休的战斗了两天两夜。明雪心急如焚,正在这个时候,张松打电话来说,明雪之前准备的物资到了,明雪直接和张松碰头,找到当地,说明来意。市长亲自接见,几十万的物资,还是民营企业,可谓雪中送碳。明雪终于如愿以偿,跟随物资到了抗洪一线。

到了前犀明雪被她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尽管以前电视上也有相关的报道,但当她亲眼目睹,还是说不出来的震撼。此时,洪峰已经过去了,水位被控制在警戒线以内,江堤上,摞满了白色的沙袋,有一小队官兵正在江堤上巡卢在江堤的另外一面并排躺着一群绿军装,正在沉沉的睡着。

“不是说有住的地方吗,为什么在这里睡?”明雪问。

“这次洪峰刚过去不久,据说很快第二次洪峰就要到了,怕到时候来不及。”一个当兵的说。

果然,明雪到这里也就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集合哨吹响了。“快到安全的地方去!”之前的那个小兵一边说着一边冲向了江堤。明雪远远地看着,集合之后,不知道那个军官说了些什么,只见这些绿军装赶紧拿起工具向江堤的另一边冲去。他们具体分成几个队伍,明雪并不知道,明雪只知道这些绿军装们已经分不出来谁寿、谁是兵了。这些人有的挖土往袋子里装,有些直接扛起袋子飞奔,有些直接跳进水里去打桩。各忙各的,忙而有序。就在桩子要打好的时候,第二次洪峰过来了,从远处望去,冲过来的洪水就像放出笼子的野兽异常凶猛,要吞掉一切能够吞掉的东西。但官兵们没有一人退缩,眼看着最后几个桩子就要来不及打了,几个当兵的直接跳到了水里,胳膊挽着胳膊挡在了打桩的战士身前。

这个时候,人力在自然的力量当中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就在战士们刚刚站稳的时候,洪水也到了近前,只见一个大浪下来,瞬间淹没了之前的人,但很快战士们就又从洪水中站了起来,打桩的战士也加大了力度,又有战士跳了下来,挡在了前面,就这样一个一个的战士拦在了洪水的前面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堤。终于桩子打好了,堤坝完成了,第二次洪峰有惊无险的。

“吃点东西吧。”明雪找到了一个看似是当官的人。

“谢谢。”然后命令一组当兵的巡卢随时注意洪水的情况,另外的一些人抓紧时间吃饭和处理伤口。洪水很脏,里面常常伴有碎石等容易给人体带来伤害的东西,还有就是在挖土和抗沙袋的时候,战士们的手脚,往往会起血泡,血泡研碎就很容易感染。士兵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长官一声令下,战士们都排着队领物资,领到之后就按照原来的队形坐在堤坝上开始吃饭。吃的是最简单的面包火腿肠,喝的矿泉水。

这次洪峰过后,战士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了,有的战士熬不住,手里拿着吃的东西坐在那里就睡着了。市里领导见到如此,赶紧派人回去组织民间抗洪抢险队伍上来。替换部队官兵。很快,由组织的抗洪队伍上来了,部队官兵撤下了大部分回去休整。

就在部队的官兵撤离的六个小时左右,又一次的洪峰到来,这一次明显没有前两次的厉害。但再看看组织的抗洪人员,慢吞吞的背着沙子,老妪一样挪动着身体,一听说有的地方漏水了,扔下沙袋跑的飞快。

“站住,你们站住,你们还什产党员吗?”市长气急败坏的喊到。这些人仍然头也不回的跑的飞快。市长气的坐在江堤上一边哭一边骂。由于这些人的延误,本来不大的洪水很快冲破了第一道防犀正以锐不可当的趋势冲击着第二道防犀马上就要有决堤的风险,市长也顾不上别的了站起来就跑过去背沙子堵江堤。

正在万分紧急的时候,解放军战士又回来了。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还是按照老办法,战士们纷纷跳到水里,怕洪水冲散了大家,用一条绳子把这些可爱的战士们连接到了一起。见他们来了,市长的心定了。那些当了逃兵的人又回来了,只是比起战士们,他们仍然像一盘散沙。终于又一次洪峰过去,可是报数的时候确少了十几个人。

“人呢?”白思远喊道。

没人说话,只是有几个战士偷偷的抹起了眼泪。

“人呢?说!”

“师长,他们被洪水冲走了,我们就一转眼的功夫他们就被冲走了,师长,他们刚刚还和我们一块儿吃面包呢,师长,呜,呜。”

“哭什么,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他们都是好样的,他们……”白思远感觉自己的咽喉处梗着什么东西,再也说不下去了。就像传染一样,一会儿的功夫这里就哭声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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