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2 / 2)
水碗里果然就出现了一个黑影,是个面目姣好的女鬼,这个女鬼正周游在一个院墙外,对着高高的院墙咒骂道:“该死,我就不信你们一辈子不出这道大门。”
她旁边有个男鬼,亲呢地搂着她的肩膀:“算了吧,你这么做,会造成杀孽的。”
这女鬼正是柴红,她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目光怨毒地瞪着高墙内玩耍的小孩子。
“我恨呀,我被淹死在秦淮河,即要忍受油煎般的痛楚,还要受冰刀刺体的冰寒,还要被其他水鬼欺负,好不容易拼尽全力给我妈托梦,他们居然狠心不理会我,不顾我的死活。这还是骨肉至亲,他们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女鬼神色怨毒。
男鬼又安慰她,现在总算苦尽甘来,即不会再在水里受苦,又不会受别的鬼欺负,又不必受六道轮回之苦,何乐不为?
女鬼冷笑一声:“可我仍是恨呀。我现在确是苦尽甘来,可不能见阳光,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在这世上没有亲人,孤孤单单的。一瞧到那们一大家子欢声笑语的,我就恨不得把他们全给杀了。以泄心头之恨。”
“柴明夫妇的非正常死亡已经引起了勾魂使者的注意,若是柴家人再有人非正常死亡,勾魂使者肯定会报上去的。到时候,就是连我都保不住你了。”
女鬼呆了呆,又问道:“你是城隍之子,还会惧怕这些勾魂使者?”
这只男鬼,有阴间也还是有点子身份的,居然是本地城隍之子陆毅。
勾魂使者也就是阴差,专门拘才刚死去的阳人的魂魄的。
陆毅说:“我当然不怕这些勾魂使者,只是这些勾魂使者虽然身份低微,却并非我城隍庙里的阴差,并不归城隍庙管。他们拘魂有两种方式,一是拘那种姓名已经出现在生死薄上的亡魂,二是拘那些不在生死薄上却已经被害死或意外而死的亡魂。第二类亡魂,他们会严加看管送他们去地府,并且,地府还会对这些非正常死亡的亡魂的死因进行一番调查的。若是查出是厉鬼作祟,地府就会派出地府使者前往阳间,收伏厉鬼的。”
男鬼向女鬼耐心解释说:“柴明的非正常死亡地府哪会查不出来,若非有我罩着你,你早就被地府使者抓去了。”
柴红脸色微变,“那些地府使者,法力有你高么?”
“幸好地府也只派了夜游神来,夜游神与我爹爹的品级相当,有我从中周旋,这才没有进一步追究。但柴家人若再出事,我这个城隍之子怕也没办法护你周全了。”
柴红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忍不住埋怨道:“我还以为你父亲有多厉害呢,原来城隍也就是芝麻绿豆大点的官儿。”
凌阳看得忍不住发笑,这打哪来的奇葩,见识也太浅薄了,城隍在地府里的神职虽然排名不高,但油水最厚,权力也大,这可是阳间连接阴间的重要中转站。好些鬼差们就是撞破脑袋都想当个城隍呢。你一个无背景的小小水鬼,能搭上城隍之子,也算是走了狗屎运了,居然还这山望了那山高,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你,你居然瞧不起我?”水碗里,只见男鬼气得全身发抖。
柴红赶紧说:“没没,只是觉得你爹看起来威风八面的,怎么在地府级别这么低呢。”
陆毅一脸自得道:“这你就不懂了,城隍虽然位卑,却权重,油水也丰厚。你跟了我,保你吃香喝辣,无鬼敢惹。”
柴红却不屑道:“可是你却替我报仇的本事都没有,还谈什么吃香喝辣。”
陆毅脸色就有些难看了,显然不喜被柴红瞧扁,凌阳原以为他会发飙,没想到这厮却是强忍下怒气,问:“你等我,我现在就进去,给你报仇就是了。”
柴红大喜,搂着男鬼高兴道:“真的?你要替我报仇?”
“哼,城隍在地府虽然没什么地位,但在阳间权利却大,区区一个凡人,我还不放眼里。”陆毅傲然道。
柴红说:“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那这个大院你能进去么?”
“自然能,不过需要我爹的护身金甲才成。”男鬼又表示,他爹的护身金甲是锁在一个柜子里,需要他爹的钥匙以及夜游神同时给出的钥匙才能打开的。
“为什么还要夜游神的钥匙?”
男鬼解释:“穿上护身金甲,可以出入阳间任何一个地方而不受阳气所袭。但是,为了避免城隍权利过大带来的野心膨胀,所以护身金甲是不能随意穿上的。其使用条件也极为严苛,倘若阳间有厉鬼横行,地府会派使者来通知各处城隍协助,就会送来钥匙,穿上护身金甲,一并进入阳间收拾厉鬼。”
柴红失望不已,“这么说来,护身金甲也并不能随时穿上身的。”
男鬼低头,“是呀,我看还是找别的法子吧。”
“别的什么法子?”
“我昨儿还与本地的阴差首领喝过酒,他说这个大院里阳气充足,风水也是上佳之地,非正常死亡的亡魂几乎没有。若是柴家人死在大院里,肯定会引起怀疑的。依我看,还是想办法把他们支出院子,在外头收拾他们。”
柴红恶狠狠地道:“也罢。”然后又与陆毅商议,他们一个动用术法,准备给柴家人打电话,让他们出来,只要一离开大院,陆毅就可以动用术法,不管是让他出车祸也好,还是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中也罢,总之,身为有修为有实力的鬼,想对付普通凡人,有的是法子。
看到这里,凌阳倒是来了兴趣,他倒是想瞧瞧,这对鬼男女会怎样害人。
这柴红对柴平一家子当真是恨之入骨,与陆毅商议了后,就立即变幻出一个手机来,给柴家人拔了电话,居然化作是柴平的声音,借口他人已在某一个酒店,只是他人喝醉了,让大儿子前去接他。
柴平的儿子柴靖不疑有他,果然就出来了。
凌阳赶紧双手掐印,念了个咒语,右手指呈剑型,直指碗里,凌阳的分身就进入碗里,来到了柴红所在之地。
凌阳拍了拍才刚出小区的柴靖,说:“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干嘛?”
看着自来熟的凌阳,柴靖有片刻的迷惑,不过仍是回答道:“爸爸在丽晶酒店喝醉了,在电话里要我去接他。”
凌阳故作惊讶地道:“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你爸爸这时候还在朝阳区,你怎么去接他?”
“朝阳区?”柴靖呆了呆,朝阳区离这儿还远着呢,好几百公里的距离,于是就说:“不是,我爸就在这附近不远的酒店里,就离这儿不远的。”
凌阳说:“你肯定是听错了,你爸爸明明就在朝阳区,不可能这么短时间里回来的。”
柴靖被弄迷糊了,问凌阳:“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我是你爸的朋友,我刚才还与他打电话呢,不信,你问问他。”
柴靖将信将疑地打了过去,柴平果然还在朝阳区的某间酒店,柴靖却非常惊讶地道:“可是刚才你打电话给我,说你在附近的v8酒店喝醉了酒,要我去接你,这是怎么回事?”
柴平说:“我几时给你打过电话?笨蛋,我现在正在朝阳区的丽晶大酒店里与楚浩一起在看电视呢。”
柴靖傻眼了:“那,那刚才是谁打我的电话呢?”
“谁知道?你会不会听错了?”
“不可能的,电话里真是你的声音,我怎会听错呢?”柴靖坚持说自己没有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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