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不自觉的分心,让他的状态一度跌到谷底。一首歌接连练了几遍都不满意,就不断重新来过。
而彼时,许嫣和欧宇就站在舞台幕布后,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落在她的眼中。
在黎绍承身上,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为了练好一出戏,她常常会对着镜子练一整晚,甚至练到面部肌肉麻木也不会停歇。
“他平时也是这样吗?如果不满意就一直练下去?”
“对于音乐,他永远是锱铢必较。必须做到他满意的效果,才肯停下来。”欧宇瞥了眼许嫣,话锋一转,“你别看他平时老是一副刺爹的样子,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典型代表。只不过张嘴就带刺,好话也变坏话了。”
“欧宇,我限你一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不然后果自负。”音响中突然传来黎绍承冷冰冰的声音。
“看样子今天是又要排练到很晚了。”欧宇深深叹了口气,“那我先过去?”
“快去。”许嫣比了个嘴型。
只见黎绍承和欧宇低头谈论了些什么,之后欧宇到舞台下协商了一番,朝台上比了个ok的手势。
音乐声响起,黎绍承缓缓举起话筒。他醇厚的嗓音透过音响传入耳畔,竟是那般温柔,每一个字都如蜻蜓点水般敲击心灵。许嫣听得如痴如醉,不知不觉间夜幕便已降临。
舞台果真是金子发光的地方,黎绍承只是一身休闲装扮,随意地坐在舞台边沿,在镁光灯下,都如钻石般闪耀夺目。
伴着轻柔的音乐,许嫣抬眸看向满天星斗。如若黎绍承就是天上的满月,那她便是众多星星中的一颗。在他的万丈光芒下,她的星点光亮显得是那般微不足道。
见欧宇匆匆走近,她本想道别,却突然被他塞了瓶水在手里。
“帮我把这瓶水拿给他,谢谢。”
还未等许嫣反应过来,欧宇已经一跃跳下舞台。她的目光在黎绍承身上轻轻掠过,最后垂眸落在手中的矿泉水上。
今天来看他排练,半是无聊,半是好奇。从最开始她就没想着让他知道,却在临走时无意间揽了这么个活。
许嫣四下看了看,方圆百米内,只有左手边的桌子上摆着一顶黑色帽子,就随意扣在了脑袋上。随后又刻意将帽檐压低了些,快步朝舞台中央走近。
压低的帽檐遮挡住了大片视野,偏偏距离很近时,黎绍承又后退了两步,许嫣便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他的后背。
后背突然被戳出了一道沟,偏偏又是在他气不顺的时候,黎绍承整个人瞬间陷入了低气压中。
转回身,看到一顶黑帽子立在自己眼前。他微微偏过头,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鲁莽,却突然被塞了一瓶矿泉水。再抬眸间,黑帽子已经跑了很远。
黎绍承盯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眉心微微蹙起。
☆、chapter -10
都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才中伏天,室外便如同一个硕大的蒸笼般,闷热难耐。
许嫣坐在树荫下,不住地扇着扇子,汗水依旧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她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树,“晶晶,你说这树上的知了是不是都被蒸熟了?怎么都不叫了?”
“还有心思关心知了呢?现在圈内谁不知道你当了三|儿,哦对了,我还听说你堕|了|胎,身体还吃得消吗?”郁紫摆出一副很关心的模样,嘴角笑意却轻蔑得很。
“谢谢郁紫姐关心了,我这是金刚不坏之躯,才不会被那些风言风语伤了身体。”许嫣回以礼貌的笑容,随后话题一转,“今天的台词,郁紫姐可背清楚了?”
郁紫冷哼了一声,“就那点台词,姐姐分分钟就背下来了。”
“那点?”许嫣俯身拿起剧本,翻了翻,眉心紧蹙,“我这怎么看着单单是今天,你的台词就有十好几页呢?”
“拿来,我看看。”郁紫从她手里夺过台词本,越翻脸色越难看,“这,这不可能!你这是在哪里找的台词?怎么和我的不一样?”
“昨天晚上导演可是把改过的剧本群发到咱们邮箱里了,姐姐不会不知道吧?不过姐姐也不必太担心,以姐姐的聪明才智,就那点台词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许嫣嘴角笑意渐浓。
郁紫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导演怎么会突然改剧本?是不是你背地里又说了什么?!”
“我的确是给导演提了些小小的建议,但我这些话可都是光明正大说出口的。只是当时姐姐忙于躲雨,没注意到罢了。”许嫣满意地将郁紫的不爽收入眼底,“如果我是姐姐你呢,就立刻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抓紧一切时间背背台词,毕竟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你说呢?”
自从上次郑羽因为台词的事训了她,郁紫每天都花很多时间去背台词,但没想到今天还是折在了台词上。
“算你狠!许嫣,我们走着瞧。”郁紫横了许嫣一眼,甩开长袖跑远了。
“ng到天黑的既视感。”乔晶晶望着郁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许嫣翻开剧本,嘴角微勾,“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可就惨了。”
更改后的剧本,沈慧君彻底黑化,沈晟君受其陷害,先是被打入冷宫,后又因数罪并罚入狱。这次的苦情山茶花可是她郁紫,许嫣倒是很好奇,如果受欺负的是她,她会怎么办。
“!”
许嫣急匆匆赶到昆溪宫,却在登上台阶时,余光瞥见导演身边突然多了个戴帽子的陌生男人。虽然心中犯起了嘀咕,但碍于正在拍戏,也便没再多留意。
还未靠近,余妃的嘶喊声就已然刺痛耳膜。一阵风吹过,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皇帝和郁紫焦急地等在门外,庭院内跪了一群下人。
许嫣屈膝一礼,随后向屋内瞧了瞧。见皇上脸色很难看,显然是憋着气的。便转而看向郁紫,“姐姐,余姐姐现下到底如何了?”
“本就胎位不正,而今又受了惊吓早产。”郁紫瞥了眼皇上,不再言语。
许嫣眉心紧蹙,“余姐姐自有孕以来,就鲜少出门。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受了惊吓?”
郁紫还未回答,掌事太监的抽噎声传来,将众人目光吸引了去。
“哭什么哭!余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逢凶化吉。你们这些做下人的,应该为你们主子祈福,而不是在这哭哭啼啼的。”许嫣训斥道。
皇帝深吐了口气,双眼紧闭,挥了挥手,“拖下去。”
那掌事太监吓得半死,一路跪着凑到许嫣身前,死死拽着她的衣衫不放,“慧妃和我们主子姐妹情深,定知奴才侍奉主子绝无二心。方才奴才也是心疼主子,本来好端端的,现在却要遭受这些。搅扰皇上,贵妃和慧妃,实属无心,慧妃可要救奴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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