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的命案(1 / 2)
高峰和萧月一前一后在韩伟家附近监视了几个小时,可是韩伟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过这并不影响高峰的耐心,因为他相信韩伟一定还会有行动。
胡兵开车赶了过来,因为开的是警车,所以他在距离高峰还有一百米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下车之后他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就朝高峰走了过去,见萧月并不在附近就好奇地问道: “萧月呢?”
“在后面监视着呢。”高峰说着脸眼睛扫了扫胡兵,胡兵的精神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上许多。“看来你的收获不小。”
“你怎么知道?”胡兵问。
高峰回道:“接连发生了三起命案,我知道你现在的压力非常大,想要尽早破案。你去了这么长时间,如果连一点收获也没有的你会非常失望,情绪也一定会失控,至少会叫骂几句发发牢骚,可是你没有那么做,这说明你有所收获。你到这里来是想找我帮你分析案情的,而你却先问萧月在哪里,这说明你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我你的发现。”说到这里高峰停下来观察了一下胡兵的神情,紧接着讲道,“天呀,你的收获确实非常大,你甚至认为自己找到了真相,很快就能破掉这些让你头疼的命案。”
胡兵不得不佩服高峰细微的观察力及分析能力,开口讲道:“现在我欠缺的只是一点证据而已。”
“说说吧,你发现了什么?”高峰问道。
胡兵讲道:“我说过有一个目击证人看到有人在案发前进入了唐勇家里。”
高峰盯着胡兵的脸说:“你有些惊讶......这个人我们见过.......是的,我们确实见过,是欧阳宏的小寡妇.......她和唐勇有奸情,昨天唐勇给她打了电话,她在这件事上说了谎。之前她并没有承认,可实际上在案发之前她去找过唐勇。”
胡兵惊讶地看着高峰,自己几乎还没开口呢,可高峰却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小寡妇当然不承认自己是凶手,而你认定小寡妇就是凶手,觉得自己欠缺的是定小寡妇罪的证据。”高峰接着说。
胡兵重重地点了点头,接着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小寡妇与唐勇设计杀了欧阳宏,接着她又担心唐勇会出卖自己,于是就连唐勇也杀了。”
“很精彩。”高峰的话听起来并不像是在夸奖胡兵,“正像你说的那样,你欠缺的是一点证据,一点足以定小寡妇罪的证据。”
“怎么,你也同意我的推断?”胡兵问道。如果连高峰也同意他的推断的话,那他就绝不会错,凶手就是小寡妇。
“不。”高峰摇了摇头,“小寡妇不是凶手,唐勇不是他杀的。”
胡兵就知道高峰话里有话,并非真的赞同自己的观点。“可是有目击者见到她在案发之前进入了唐勇家。”
高峰问道:“这个目击者是谁?”他一直盯着胡兵的脸,见胡兵有迟疑的表情就讲道,“其实你并不是太不相信目击者说的话。”
“不,我相信她说的话,她看到了小寡妇进入唐勇的家,而这点小寡妇自己也承认了。”胡兵说。
“那好,告诉我这个目击者是谁,她为什么会恰巧看到小寡妇进入唐勇家的?”高峰说。
胡兵讲道:“她是个女人,和唐勇是在酒吧里认识的,本来她是去找唐勇的,结果看到了小寡妇进入了唐勇家。”
“一夜情的女人是不会再去找和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高峰摇了摇头,胡兵的话听起来有些不合理。
胡兵说:“是的,她爱上了唐勇,并且主动追求于他。”
“有意思,一个爱上唐勇的女人刚好看到唐勇的情人去找他。”高峰不自觉地笑了下,这听起来有点过于巧合了。“小寡妇是什么时间进入唐勇家的?”
“晚上九点左右,这点也得到了证实,目击者和小寡妇说的完全一致。”胡兵说。
“什么时候离开的?”高峰问。
胡兵回道:“据小寡妇说她只在唐勇家里呆了半个小时,离开的时候应该是九点半左右,不过这点并未得到证实。”
“目击者没有看到小寡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高峰好奇地问。
胡兵回道:“应该没有,这个她没有说。”
“你没有问她?”高峰说。
胡兵有些尴尬地说:“我本来想问她的,可是她却离开了。”
“你不会就那么放她离开的,她是在你去找小寡妇时离开的,你忘了问她这个关健性的问题。”高峰说,“去找她吧,问问她小寡妇是什么时候离开唐勇家的。另外,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了,顺便查查这个目击者。”
“这个……”胡兵吱唔着不知该怎么回答高峰的话。
“天呀,你甚至连目击的联系方式也没有留下!”高峰叫道。
胡兵羞愧地说:“当时情况特殊,我担心小寡妇会逃掉,想着回来再问目击者的,没想到她在我回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你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高峰教训道,接着又说,“一个女人在唐勇死后突然出现在警察局里说她爱上了唐勇,并称自己看到唐勇死之前有个女人进入了他家里,而没有告诉你进入唐勇家里的女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吗?”
胡兵讲道:“我相信目击着的话,小寡妇确实去了唐勇家,并在这件事上向我们撒了谎,她非常有嫌疑。”
“你说的对,相比之下目击者的话比小寡妇更有可信度。”高峰想了想说,“如果小寡妇说的也是事实呢?她只在唐勇家里呆了半个小时,离开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半,这个时候唐勇还活着。”
“这个我也想过。”胡兵说,“唐勇死前喝了酒,他一定是在小寡妇离开之后去了酒吧,并在酒吧里找到了一个愿意和他玩一夜情的女人,而小寡妇是尾随着他回家后才杀了他的。”
“你的意思是说小寡妇虽然离开了唐勇的家,但是并没有走远,她一直在暗中跟着唐勇,并寻找机会杀了他?”高峰看着胡兵说。
胡兵应道:“事情一定是这样的。小寡妇确实离开过唐勇家,不过她很快就后悔了,并起了杀念,于是尾随着唐勇寻找机会杀了他。”
“记得案发现场有一块染有唐勇血迹的砖块吗?”高峰突然问道。
“记得。”胡兵点了点头。
高峰讲道:“按你所说小寡妇杀唐勇是有预谋的,她不可能在唐勇家门外随便找块砖就动手,砸在唐勇头上的砖说明凶手是临时起意的,是冲动型犯罪。”
胡兵反驳道:“小寡妇说她临走前和唐勇吵了一架,而且她是离开之后才起杀念的,这完全附合冲动型犯罪。”
“于是她就在地上捡了一块砖,并拎着这块砖跟在唐勇屁股后面跑了几个小时,等到早上两三点的时候才动手。”高峰说着摇了摇头,接着讲道,“醒醒吧。如果一个人真的因为冲动而想杀人,那他不可能等几个小时后才动手,那样就不是冲动型犯罪了。一个人的怒火会在几个小时后消除大半,如果他还想一个人的话,那绝对不会用一块石头去犯罪,至少会为自己准备一把合适的凶器!”
胡兵找不到理由来反驳,想了想说:“总之小寡妇现在的嫌疑非常大,我来找你是希望你可以帮我找到一些证据来证明小寡妇有罪。”
“抱歉,我现在也在查案,恐怕没有时间帮你。”高峰说。
胡兵看了一眼韩伟家所在的方向,有点恼怒地说:“大哥,我这边找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而你却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
“我并没有完全否定你的推断。”高峰说,“找到那个陪唐勇一起回家的酒吧女,案发时她在现场,一定看到了凶手的样子。如果凶手真的是小寡妇的话,那酒吧女就是你所要找的证人,她可以帮你定小寡妇的罪。”
胡兵差点把那个酒吧女给忘了,经过高峰的提醒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问道:“你真的认为韩伟和这三起命案有关?”
高峰回头看了胡兵一眼,肯定地说:“欧阳宏死前流浪汉看到一个留着平头的人出现在工厂里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韩伟。”
“你的意思是说韩伟杀了欧阳宏?”胡兵问。
“至少他在那里出现过。”高峰说。
胡兵认为是小寡妇和唐勇一起杀了欧阳宏,接着小寡妇杀了唐伟,而高峰却认为韩伟和欧阳宏的死有关,两人在案情的推理上存在着分岐,如果高峰是正确的话,那胡兵的推理就完全是错误的。胡兵盯着高峰看了一会,沉声讲道:“我会找到那个酒吧女的,以此来证明我的推理才是正确的。”
高峰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目光再次投向韩伟家的方向。
胡兵转身上了警车,他觉得自己胜劵在握,只需要找到那个关健证人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他来到了酒吧一条街,手里拿着唐伟的照片,逐个询问有没有人在昨天见到过他,希望有人能知道和他在一起的酒吧女是谁。
在胡兵信心满满的以为自己会破掉命案的时候高峰依然潜伏在韩伟家附近,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韩伟终于有所行动,他打开院门走了出来,警觉地看了看四周,接着向前面走去。
高峰没有露面,隐藏在原地注视着韩伟的一举一动,直到萧月跟着走出来与他会面。
“这家伙终于忍不住了。”萧月略显兴奋地说。
高峰见韩伟已经走出五十多米的距离了,轻声讲道:“走,跟上去。”
韩伟又向前走了百米的距离在路口停下,伸手叫了辆出租车向市中心驶去,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正有两双机警的眼睛盯着他。
高峰和萧月跟着韩伟在一家热闹的游戏厅前停了下来,见韩伟走进了游戏厅,萧月问道:“看来这家伙是来玩的。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跟进去?”
高峰摇了摇头说:“他见过我们,进去的话可能会被他发现。”
“那怎么办?”萧月问。
“看一下这里有没有后门,别让他从后门跑了就行。”高峰说。
萧月点了点头,地形侦察是她拿手的活,几分钟后她就又回到了高峰身边,摇头说:“这里只有一个门,他跑不了的。”
“我们在这里等他。”高峰说。
高峰和萧月隐藏在游戏厅对面等了一个小时,韩伟在几个染着黄发的青年簇拥下走了出来,几个人看起来玩很开心,一路说笑走向广场夜市摊,在那里喝起了酒。高峰和萧月站在广场停车厂的位置上盯着韩伟,半个小时后萧月动了动身子说:“这家伙倒好,有吃有喝的,我们却要在这里喝西北风。”
高峰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韩伟的一举一动,对于自己的猎物他会表现出足够的耐心。
萧月见韩伟喝了不少的酒就讲道:“看来他只是出来找人玩的,不会有什么行动了,不如我们也去找地方吃点东西吧。”
高峰摇了摇头说:“不。你看他不时的看向公路上驶过的车子,应该是在等什么人。”
“可能是在等来晚了的狐朋狗友吧。”萧月不以为意地说。
“绝对不是。你仔细看,除了韩伟外其他人都没有往公路上看过,这说明等人的只有韩伟一个,他等的人和其他人并不是一伙的。”高峰说。
“那他是在等谁?”萧月问。
高峰回道:“不知道,不过这个人应该很快就会出现。”
韩伟接了一个电话,目光马上在四周搜索起来。
“他等的人来了。”萧月轻声说,目光开始在周围搜索了起来。
此时正在打电话的除了韩伟外一共有八个,一个是面摊老板,他的面快用完了,正在催人送面;三个正在吃饭的客人,他们早就在这里了;两个开车蹭到一起的司机,分别给自己的保险公司打电话;一个正在路灯下哭泣的女孩,她刚刚失恋;还有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她正在催自己丈夫快点过来;这些人都不会是在和韩伟通话。
高峰发现一辆小车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司机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拿着电话,偶尔还扭头往韩伟的方向看上一眼。“在那里。”
司机和韩伟的通话很快就结束了,接着司机拐了个弯把车子停在了停车厂,韩伟也在这时和朋友打了个招呼后朝停车厂走了过去。
高峰和萧月隐藏在暗处,只见韩伟来到刚刚停好的车前和司机说了两句话,接着汽车后备箱打了开,韩伟从里面取出一个八十公分长的布袋子就离开了。韩伟走到十多米远的垃圾筒前停了下来,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鼻子,随手将纸巾扔进了垃圾筒里。整个过程中他的眼睛都在向四周张望着,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将那个布袋子也扔在了垃圾筒里,然后就回到夜市摊的坐位上。
高峰见和韩伟接头的司机打算离开,向萧月吩咐道:“载住他。”说完自己向垃圾筒走去。
司机起动车子就见一个美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跳了进来,紧接着对方就将手刹提了起来,车子也因为这样的突然制动而熄火。司机一脸迷茫地看着萧月,问道:“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高峰把布袋从垃圾筒里拿出来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一根撬棍和一把五十多公分长的砍刀,确定里面的物品之后他把布袋合上放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快步走过去坐在了汽车后椅上。“你给韩伟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司机喝问道,悄悄地从座椅下摸出一把匕首来,只是这把匕首刚刚拿出来就被身边的美女夺了过去,而他的手腕更是脱臼无法动弹,痛的他呲牙咧嘴,却也不敢有所反抗。
萧月将匕首在司机面前晃了晃,威胁道:“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我会让你另一只手也废掉!”
司机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麻烦,一边忍着手腕上传来的巨痛一边叫道:“我好像没有招惹过你们,你们是哪个道上的?”
“我们只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了就走,其他的你最好不要问那么多!”萧月冷冷地说。
司机看了萧月一眼,接着透过后视镜看了高峰一眼,知道自己碰到了硬扎子,只有认栽的份了。“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你没听到吗,你给韩伟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萧月把高峰的问题吩咐了一遍。
“不知道。”司机摇了摇头,说完见萧月沉着一张脸就接着讲道,“我只是帮他一个忙而已。他说这些天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一些工具,于是我就给他拿了这些东西,我想他是想用它们搞点外快吧。”
“他还对你说了什么?”高峰问。
司机认真地想了想,回道,“他好像还说正在干一件大事,会轰动全城,不过我并不相信这些,他只不过是在吹大话而已。”
“为什么?”高峰问。
司机说:“那些工具只能用来偷点东西和打打架,用那些东西能干出什么大事?”
“你和韩伟是怎么认识的?”高峰问。
“我们经常在同一个地方玩,有一次我和几个人打了起来,是他出手帮的忙,于是我就和他成了朋友,偶尔也会帮他一个忙。”司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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