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院长认罪(1 / 2)
上车之后高峰吩咐胡兵直接前往精神病院,胡兵知道高峰是想再次前往案发现场查看就提醒道:“死者的尸体已经运走了,如果你想再见见死者的话我们最好去法医那里。”
高峰坚持说:“不,去精神病院。”
张成功见高峰坚持就向胡兵吩咐道:“先到现场去看看。”
“好吧。”胡兵应道,发动车子赶往精神病院。
车子驶到精神病院大门前刚好与一辆保时捷越野车迎面相遇,司机是一名年轻女性,一副黑色墨镜遮挡了她大半个面孔,让她看起来有几分冷漠。张成功见到她后立即让胡兵拦住这辆保时捷越野车,自己下车和女司机简单交流了几句,接着回来敲了敲高峰身边的车窗。
坐在前面的胡兵立即落下了高峰身边的车窗,方便张成功与其谈话。
张成功回头瞟了一眼女司机向高峰讲道:“她是就是月夜的妻子陈晓凤,你要不要和她谈一谈?”
“我暂时还不想和她谈。”高峰说着微微一顿,接着讲道,“先让她在这里等着吧,我想先见见吴医生。”
死者的妻子就在面前高峰不见,却要去见一个没有多大关系的医生,这让张成功有些奇怪,不过他还是按高峰的意思让陈晓凤先留了下来。陈晓凤有些不情愿,可还是调转车头将车子重新驶回了停车位上,只是她并没有下车,而是紧闭车窗坐在车里休息。张成功担心陈晓凤会趁他们不注意时离去,于是就让胡兵留在车上注意陈晓凤的动静,自己带着高峰、萧月走进了精神病院。
吴医生本来已经下班了,只是因为昨天月夜死亡的事情让他在院里多留了一段时间,送走月夜的妻子后他也准备离去,这时却碰到了高峰三人。月夜死亡的微博是他发的,只是他没有料到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应,一直担心警察会找上门来,此时见到三人就有点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不知所措。
张成功开口叫道:“吴医生!”
吴医生心里面有些紧张,表面上却装着没事人似的,还主动迎了上去,问道:“张局长,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高峰看了一眼吴医生身后已经关上的房门说:“这是你的办公室吗?”
吴医生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向高峰应道:“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高峰微笑道:“你是想打算让和我们一直站在你的办公室外,而不是进去坐在舒服的椅子上交谈?”
吴医生看出高峰是特地来找他的,心里更加紧张,干笑着说:“哪能呀。快进来,请进。”说着掏出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吴医生把高峰三人让了进去,看着高峰在屋里来回走动像是在寻找什么证据,让他内心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张成功和萧月不知道高峰来找吴医生的目的,因此高峰不说话两人就也没开口,只是靠墙站在那里等待着。
吴医生和三人僵持了片刻后终于忍不住了,暗自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问:“你们是在怀疑我和月夜的死有关吗?”
张成功和萧月同时看向高峰,这或许正是高峰此行的目的,毕竟吴医生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他有一定的嫌疑。
高峰转身向吴医生问道:“你是月夜的主治医生?”说着指了指桌上放着的医疗档案,上面写着张天意,后面括号里用小字标了月夜两个字。
吴医生摇头说:“不,主治医生是院长,我只不过是负责记录而已。”
“我可以看看吗?”高峰再次指了指桌上的档案。
吴医生点了点头。
高峰打开档案看了看,张天意和后面的月夜两个夜不是同一种笔迹,很明显月夜是后来才加上去的。档案里面的字倒是和月夜是同一种笔记,记录了月夜从入院到死亡这段时间内的情况。从记录上来看月夜平时表现的很平和,可以说他的死很突然,是毫无征兆的意外。
屋子里很静,只能偶尔听到高峰翻动档案所发出的“哗哗”声。
吴医生有点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了,再次问道:“请问......”他顿了顿,思考着该如何说下面的话,“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们的吗?”
高峰抬起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张天意就是月夜的?”
吴医生回道:“昨天夜里。不,应该说是今天早上,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高峰追问:“你是怎么知道他就是月夜的?”
吴医生回道:“是他妻子说的。我记得当时向张局长说月夜死亡的方式很奇怪。抱歉,那时我还不知道他就是月夜,我说的是张天意。后来我问张天意妻子他是否是月夜的书迷,结果得到了张天意就是月夜的答案。”
高峰扭头看向张成功,张成功点了点头,证实事情确实是这样的。高峰把手中的档案扔回桌子上,接着向吴医生问道:“是谁把月夜送到这里来的?”
吴医生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说过我并不是月夜的主治医生,院长才是,如果你们想知道更多的事的话最好去找院长。”
高峰看出吴医生急于摆脱他的询问,不慌不忙地问道:“是谁让你把月夜死亡的消息发到微博上去的?”
提起微博吴医生明显哆嗦了一下,心跳也加起速来。
张成功注意到了吴医生的反应,向高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那个关于月夜死亡的消息是他发的?”
高峰看着吴医生讲道:“没错。第一个将月夜死亡消息公布出去的就是我们面前这位吴医生,他还将自己拍的照片贴在了上面,只是他恐怕没料到事情的结果会这么严重。”
一切都源自那条微博,本来月夜的死都已经要结案了,可是一篇关于月夜死亡的微博把一切都搅乱了。张成功痛恨的那个发微博的家伙,只是还没有腾出手来去调查这件事,这时一听发微博的人就是吴医生,心中的怒火马上燃烧了起来,以足以将猎物撒毁的语气叫道:“混蛋,你为什么要发那篇该死的微博?!”
吴医生的眼神开始变得闪烁不定,口齿不清地说:“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也没发过什么微博。”
“真的吗?”高峰逼视着吴医生,接着讲道,“那篇微博你是用手机发的吧?我想手机就在你身上,只要打开你的手机就能登陆你的微博,到时候那篇微博是不是你发的就会一清二楚。”
吴医生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裤子右手边口袋,手机就装在那里。自从发了那条微博后他的内心就非常矛盾,一方面他为自己爆出这独家新闻而兴奋,另一方面他见事态闹大又想删掉微博,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下他时不时的就会拿出手机登陆微博查看事情的最新进展。在见到高峰三人之前他刚刚登陆过微博,而且微博设置的是自动登陆,只要拿出来就能看到那条微博的界面。
高峰见吴医生愣在那里不说话,轻声叫道:“吴医生,你没事吧?”
吴医生回过神来看了高峰一眼说:“哦,我没事。”
高峰接着讲道:“进入现场的没有几个人,而且有机会拍到那张照片的人更是屈指可数,警察根本不需要费什么事就能查出是谁发的微博。如果你坚持不承认微博是你发的话,那恐怕只有让警察......”
吴医生突然叫道:“好吧,我承认微博是我发的。那又怎么样,总不会因为我发了一条微博就把我抓起来吧?”
张成功冲上去揪着吴医生的衣领叫道:“混蛋,你知道那条微博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吗?”
吴医生把脸一扭,不去触碰张成功的目光,倔强地说:“如果你想抓就把我抓起来吧!”
张成功也恼了,掏出手铐就要去铐吴医生,嘴里叫道:“我现在带你回去警局去!”
“等一下!”高峰突然叫道,走到张成功面前微微一笑说,“你这么大一个局长亲自抓人有点说不过去,再说你抓他回去给他定个什么罪名,扰乱公共秩序罪?我们还有正事要做,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张成功见高峰并不想带吴医生回去就收起手铐说:“这事还没算完, 等我忙完之后再找你算帐。”说着一把将吴医生推开。
吴医生刚刚逃过一劫,却并没有什么感激之情,板着脸说:“我已经上了一夜的班,现在很累,如果你们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要回去休息了。”说着就想离开这里,打算把高峰三人丢下不管。
高峰在吴医生从自己面前走过时讲道:“既然你玩微博,那就应该知道最近几个小时内最火的微博是什么。”
吴医生停下了脚步,等待着高峰把话说完。
高峰接着讲道:“当然,你发的那条微博无疑非常火,可是最火的并不是这一条。”
吴医生回头看着高峰,问道:“你是想说有人用月夜名字发的那条微博吧?”
高峰点了点头,接着说:“月夜已经死了,微博当然不可能是他发的,你知道发微博的人是谁吗?”
吴医生一脸正色地说:“抱歉,这个我恐怕帮不到你们了,我也想知道是谁发了那条微博。”他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想再呆在这里,说完就走了出去。
张成功不顾自己局长的身份,在后面威胁道:“听着,如果让我查出月夜的微博也是你发的话,那我一定会把你抓起来的!”
萧月扭头向高峰讲道:“如果你是想找盗用了月夜微博的人,那我倒是有一个怀疑对象。”
高峰摇头说:“以月夜名义发微博的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萧月有些不服气地叫道:“你知道我说的那个人是谁吗?”
高峰慢慢吐出一个名字。“陈晓凤。”
萧月轻叹一声,虽然和高峰呆在一起那么久了,但是每次高峰在自己说话之前就知道自己的想法还是有点让人无法接受。萧月确实怀疑那条微博是陈晓凤发的,向高峰讲道:“别忘了陈晓凤是月夜的妻子,两人的关系非常亲密,知道月夜的微博贴号和密码是理所当然的事。另外,自己丈夫突然死去难免会非常伤心,利用丈夫的名义发条微博来逼警方重新调查这个案子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高峰笑道:“你分析的很正确,可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
萧月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陈晓凤外不可能会有人盗用月夜的微博,因此有些不服气地问:“什么问题?”
高峰向萧月讲道:“你忽略了警方召开的记者会。”
“记者会?”萧月皱起了眉头,不明白警方的记者会和自己的分析有什么出入。
高峰见萧月还不明白就直接点透,扭头看了一眼张成功说:“既然警方已经召开记者会向外界公布了月夜的死是自杀,那就一定得到了死者家属的认可,也就是陈晓凤。如果说陈晓凤真的认为自己丈夫的死是谋杀,那她就绝不会同意警方那么做,更用不着在警方召开记者会后利用月夜的微博发布一条与警方完全相反的信息。”
张成功见萧月用求证的眼神看向自己就点头说:“正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和陈晓凤谈过了,她也认同月夜的死是自杀,开始的时候还主动配合我们不像外界透露月夜死亡的消息。如果你说是其他人盗用了月夜的微博我还相信,可要说是陈晓凤的话,那我绝对不相信。”
该死的。萧月暗骂一声,责怪自己怎么完全忽略了这点。萧月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疑惑地说:“既然月夜那条微博不是陈晓凤发的,那到底是谁发的?”
高峰见萧月盯着自己看就苦笑一声说:“别那么看着我,我又不是神仙,不可能知道每一件事情。”
萧月有些失望,她多么希望高峰可以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张成功同样对这个问题充满了期待,不过他此时更加关心高峰接下来会怎么做。张成功向高峰问道:“现在我们去找谁,院长还是陈晓凤?”
高峰回道:“院长。他可是这里的一把手,应该知道许多事情。”
高峰三人离开吴医生的办公室去寻找院长,中途却发现吴医生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距离院长办公室不远的地方等着他们。吴医生见到三人后立即迎了上去,神色紧张地向后看了一眼,低声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说完不等高峰三人有所反应就向前走去。
高峰三人见吴医生一脸的神秘就跟了上去,转个弯后大家停了下来,张成功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有什么事?”
吴医生示意张成功说话低一点,来回看了看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后才紧张地讲道:“接下来我说的事你们要发誓不能告诉任何人是我说的,否则我就不说了。”
张成功以为吴医生刻意隐瞒了案情,气愤地说:“你有什么隐瞒的最好老实交待,否则我就告你个防碍公务罪!”
高峰制止正在发脾气的张成功,向吴医生讲道:“你放心,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是你说的。”
吴医生看了看满脸怒气的张成功,有些犹豫地说:“今天早晨在你们离开后我听到月夜的妻子和院长吵了起来。”说完眨了眨眼睛,看着三人问,“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你们有没有用?”
“非常有用。”高峰先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确定这件事属实?”
吴医生发誓这是自己亲耳听到的,最后讲道:“老实说,我觉得院长和月夜的妻子之间有什么秘密,两人见面的时候总是神神秘秘的,绝不让第三个人在场。”
高峰询问:“他们一共见过几次面?”
吴医生想了下回道:“我知道的一共有两次,一次是今天早上,另一次是昨天晚上,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高峰想要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问道: “你是说昨天晚上陈晓凤也到过这里?”
吴医生点头说:“是的,她是下班后来的。陈晓凤和院长见面的时间不长,后来又见了月夜一面。老实说,我怀疑月夜的死和他老婆的到来有关。”
高峰问道:“你知道陈晓凤和院长之间谈了些什么吗?”
吴医生摇头说:“这个我不太清楚,毕竟那里是院长办公室,我不可能趴在办公室外偷听,只是路过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的声音。”说着又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我不能再和你们说了,再见。”
张成功见吴医生像贼一样跑掉了,不高兴地说:“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萧月讲道:“不管他目的是什么,这条线索对我们来说都非常重要。”
高峰看着萧月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萧月受《被谋杀的伯爵》影响,此时脑子里面一定想着陈晓凤像伯爵夫人一样和院长一起逼死了月夜,似乎也只有这样讲才合情合理。
萧月看到高峰那付表情就不高兴地问:“怎么,你又有不同的想法了?”
高峰不接萧月的话,一边向前走去一边讲道:“走吧,希望院长现在还在办公室。”
萧月在后面追上去叫道:“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刚才你那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高峰敲响了院长办公室的大门,里面立即传来一个烦燥的声音。“谁?我正忙着呢,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就等明天再来找我!”
高峰又敲了敲房门,扯着嗓子叫道:“院长,警察局的张局长要找你谈谈!”
“谁,张局长?”里面传来院长慌乱的声音,紧接着叫道,“请等一下!”
高峰不想在外面等,向萧月使了个眼色,萧月上前撬开门锁推门走了进去。
院长叫杜立名,也就三十多岁,长的一表人才,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精神病院院长,却已经获得了多项国家荣誉。房门被打开的时候杜立名正试图将一只鞋盒藏起来,高峰三人突然闯入把他吓了一跳,慌忙将鞋盒扔在了办公桌下,伸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冲张成功叫道:“张局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成功见高峰故意往后退了一步,知道是想把发言权交给了自己,于是上前讲道:“哦,是关于张天意自杀的事,有几个问题我还想问你一下。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杜立名一听和命案有关显得比刚才更加紧张了,干笑一声说,“张局长,这起命案不是已经结了,你刚才不也说这是一起自杀案,还能有什么问题?”
张成功拉开杜立名办公桌前的椅子问道:“我能坐下来吗?”
“坐,请坐。”杜立名急忙伸手示意张成功坐下,同时讲道,“请稍等一下,我给你们泡杯茶。”
张成功不想浪费时间,拦住杜立名说:“不用了,我们简单问几个问题就走。”
“哦、哦。”杜立名浑身不自在地坐了下来,屁股在椅子上来回扭了扭,就像下面被椅子上被撒了一把图钉,扎的他难受。杜立名从办公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额头因为紧张而流下来的汗水,顺便往上推了推再次下滑的镜框,向张成功问道:“张局长,你想问什么?”
张成功之前以为高峰要亲自询问,因此脑子里也没有考虑过有什么问题,这时想了一下说:“杜院长,张天意是什么时候被送到这里来的?”
杜立名回道:“四天前,也就是本周周一。”
“是谁送他过来的?”
“陈晓凤,也就是张天意的妻子。”
“来的时候就他们两个人吗?”
“是的。”
“那......张天意来的时候表现都一切正常吗,难道他对到这里来就没有一点的抗拒?”
“没有。张天意的病情不算严重,来的时候还算是正常,这段时间也一直配合我们的治疗,算是这里表现最好的病人。”
“那他为什么要自杀?”
“抱歉,我说他表现的好并不是说他没有自杀倾向。”
“这么说他自杀前就表现出有这方面的倾向?”
“不,一点也没有。自杀倾向是他妻子陈晓凤说的,而且我也亲自问过他,他承认在来这里之前自杀过,因此我对他特别注意。老实说,张天意死之前没有一点反常的表现,对于他的死我也感到很意外。”
张成功在这时停了下来想了想,接着问道:“张天意死之前有谁和他接触过吗?”
之前的对答如流让杜立明放松了很多,可这时他突然间又紧张了起来,问道:“你是在怀疑有人刺激了他,这才使他产生了自杀的想法?”
张成功点头说:“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杜立名认真想了想说:“张天意死之前接触过他的都是我们院里的工作人员,应该没有人会去刺激他。”说着他停了停,接着讲道,“她妻子昨天曾经来探望过他,你们该不会是怀疑月夜的妻子刺激了他吧?”
张成功反问:“你是怎么认为的,究竟是不是他妻子陈晓凤刺激了他,从而让他产生了自杀的想法?”
杜立名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绕到了一个圈子里面,认真想了一下回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能保证我的人绝对不会去刺激一个病人,至于陈晓凤......在我看来她是一个非常疼爱自己丈夫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把张天意送到我这里来治疗。究竟是谁刺激了张天意,并且让他有了自杀的想法,这个我就没办法回答了。”
张成功看出杜立名是个非常警觉的人,马上换了个问题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张天意就是月夜的,在他死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杜立名回答的很干脆,并且做出了解释,“在张天意被送过来之前他妻子陈晓凤就找到了我,告诉我张天意的另一个身份就是月夜,并让我签了保密协议保证不向外界透露这个身份,然后才把张天意送到了这里来。”
张成功问道:“这么说之前你就和陈晓凤认识?”
杜立名摇头说:“之前我们并不认识,是她先电话联系上我的,在张天意被送来之前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高峰在这时冷不丁地插嘴问道:“你和陈晓凤在吵什么?”
杜立名感觉呼吸突然停顿了一下,明明听清了高峰的问题,可还是伸手推了推眼镜问道:“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
高峰把发言权交给张成功就是想在一旁观察杜立名的表情,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也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高峰再次讲道:“你和陈晓凤在吵什么?”
“呵呵。”杜立名非常不自然地笑了笑,盯着高峰说,“谁告诉你我和陈晓凤吵了?张天意是我的病人,他妻子陈晓凤就是我的顾客,我怎么可能会和我的顾客争吵呢?”
果然是中老狐狸。高峰双按在杜立名的办公桌上,借此给对方施加压力,盯着对方的眼睛沉声说:“在今天早晨警察离开之后有人听到了你和陈晓凤之间发生了争吵,事情就发生在这间办公室里,这个你怎么解释?”
杜立名终于承受不住高峰所施加的压力而崩溃,用声音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用力拍打着桌面叫道:“胡扯!是谁说的,你把他叫过来,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张成功见到杜立名这种过于强烈的反应后想要站起来,却被高峰伸手阻止了。
高峰突然直起腰将双手从办公桌上拿开,笑了笑说:“对不起,那可能是我们搞错了吧。非常感谢你能配合我们工作,再见。”
杜立名愣在了那里,见高峰真的转身要离开就向张成功问道:“你们问完了?”
高峰突然又回过身来,不等张成功开口就讲道:“是的,我们问完了,要是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们,那我们可以留下来。”
杜立名急忙摇了摇头说:“没,没有了。”
“那......再见。”高峰再次转身向门外走去。
杜立名见三人离去后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脚碰到办公桌下的盒子后低头看了一眼,出了一身的冷汗。
离开张立名的办公室一段距离后张成功快走两步拦住高峰问道:“你为什么突然离开,我们走的是不是有点太匆忙了?”
高峰一脸不解地反问:“匆忙,我怎么不觉得?”
张成功讲道:“那个张院长明明就有问题,他一定向我们隐瞒了什么,尤其是在你问到他和陈晓凤争吵的事情时他害怕了,故意大声说话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
高峰点了点头,这些他当然也看得出来。
张成功接着讲道:“还有那个盒子,就是我们进去时他抱着的鞋盒,我觉得里面一定有问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