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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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笑,坦然道:“江女士在十年前的今天跳楼自杀。”

阮唯一惊,眼皮都在跳,“怎么可能?我……她……”一时语塞,一个字都讲不出口。

稍顿,陆慎握住她手背安慰说:“已经过去很多年,连江老也不愿意再提,但我认为你有权知道。”

“可是……可是……”无奈她的记忆模糊,衔接障碍,“可是她拥有那么多,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原因连陆慎都想不透。

美貌、金钱、才华,深受赞誉,她生活得毫无缺憾,没原因会从二十四层私人会所打开窗向下跳。

多年来只能做自我安慰,也许她已经厌倦人生,无论外表多么光鲜亮丽,生活的实质都是平庸及无趣。

阮唯仍在敏思苦想当中,陆慎深深看她一眼,将话题绕回绘画上。“你从前最喜欢画chris。”

“是啊……我喜欢猫。”她惶惶然发愣,思维停留在上一秒。

陆慎却问,“阿阮还有没有兴趣念美院?”

“还要读书?外公不是同意我做这一行?”

他提醒她,“阮小姐,你忘了?你已经嫁给我,是陆夫人。”

“你在暗示外公再也没权利管我?”

“我希望可以为你提供多一种选择。”

“七叔,你讲话真是好多官方词汇。”她已接受事实,不再纠结于过去,“你应该进外交部才对。”

陆慎笑得开怀,捏一捏她手背说:“想进修的话跟我说,我替你安排。”

“可是我都老了,二十二岁,比一年级的小朋友大那么多。”

“那我们去改年龄。”

“拜托,你不要鼓动我做犯法的事好不好?”她转动身体坐正,拿起画笔在手指间慢慢找感觉,“到底是头脑的记忆重要,还是身体的?”

陆慎答:“我认为是身体,身体永不说谎。”

阮唯反问,“七叔的大脑常常说谎?”

他推一推眼镜,看向雪白画纸,“大脑常常发出警告,警告我不可以再进一步,但身体却停止不了,尤其是心。”

她没听懂,“原来你也有矛盾和烦恼的时候。”

“当然有,我也只是普通人。”他伸手捏一捏她后颈,像逗弄一只猫,“不吵你,我去书房做事。”

阮唯说:“我需要有人陪。”

陆慎停在玻璃门边,“我叫苏南上来。”

她轻轻嗯一声,注意力全落在画具上。

就像陆慎说的,身体的记忆比大脑牢靠。画笔和颜料令手和眼都复苏,她画原处海面与斜阳,一直到天色模糊不清,陆慎在玻璃门前敲门框,“到点吃饭。”

她这才放下笔,扭了扭僵化的脖子,伸展手臂,“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喜欢这个,投入到连吃放都顾不上。”

苏楠已经不在了,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个。

陆慎走到她身边来,准备看画。但阮唯上前一步遮住画板,“你别看,实在太丑,羞于见人。”

她横在花架与陆慎之间,身体紧贴着她,脸上带着晚霞最后一抹光,又在笑,笑得人心中柔软。

于是他低下头,吻住她。尝她唇上一滴新鲜,一抹娇艳。

她在慌乱当中想要攀住他,却不小心碰到他后颈的伤——是她昨晚留下的血淋淋的抓痕。

陆慎笑着说:“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么一天。”

阮唯却一本正经,“人生很多事本来就很难预料,还有很多人无法控制。”

“你说的很对。”

晚上,陆慎难得没有回书房,反而陪着她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影。

大屏幕蓝光幽暗,阮唯与他原本各坐一边,中途他看她一眼,拍一拍右腿,示意她靠过来。

完全是对宠物的训练。

但她听话,她已经在三番两次的“震撼教育”当中学会服从。

她靠近他,侧身躺在他腿上。

电影放到男女主角在多年后终于重聚,暴雨中狂吻,来不及走到房间就已经拖得精光。

阮唯看得眼睛也不眨一下,咕哝说:“男主角好多肌肉。”

陆慎说:“也只有一身肌肉。”

“有的人只要肉*体。”

“比如?”

“比如我。”她转过脸从下往上看他,“我以为我会更偏爱猛男,毕竟我那么肤浅。”开玩笑也懂得把握好尺度,她经历增多,和他相处也渐渐显得游刃有余。

“幸好有人替你选。”陆慎拿手指拨弄她又长又密的眼睫毛,带来微微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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