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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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云浅雪破口大骂,她再也忍不住了,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丢过来,扔出手才发现是一把刀,她惊讶地捂住嘴巴。

岑牧随手接过刀,随手插在地上,反递给她一个讥笑的表情。

后者也是也气疯了,她破口骂道:“我要杀了你!真的!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好!我等着这一天!好好干!”说着,岑牧搀着云戚,离开小院。

……

“怎么样?云老有没有大碍?”

云戚摇头说道:“没事,我的恢复能力强,这点伤不碍事,倒是你把那两个人杀了,没什么关系吧?”

岑牧笑道:“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咯!杀了就杀了!”

云戚皱眉道:“其实,我觉得浅雪的担忧不无道理,云家惹不起圣教啊!”

“你担心你师兄受到牵连?”

云戚点点头。

岑牧摇头笑了笑,问道:“云老,我跟伦道夫聊天的时候,你在场吧?你都听到了什么?”

云戚老脸一红,说道:“我当时开了小差,没注意听你们说了什么,你听到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感兴趣。”

果然是啥都没听到,比专业的下属还要专业。

“好吧!我跟你详细说一说,包括小芥子,你也要听好。”岑牧无奈感叹,接着说道:“简单来说,卢克城的教会现在分为两派势力:一派是以大主教为首的本土势力,另一派是以审判长为首的新势力,理论上来说,大主教应该是这片教区的老大,实力更强,但是,审判长有靠山,他们的靠山是一个被称作宗教裁判所的机构。

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机构,教廷最危险的人物都出自这个组织,这个组织的人只听从教皇的命令,而现在因为教皇病危,这个组织失去控制,因此,审判长一方将成为卢克城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同时,因为拓跋父子就在审判长手里,而他派到赏金镇的密探还在打听小芥子的下落,我在教堂区和他也发生了一些矛盾,基于这些原因,未来,我们和审判长一方势力必然会有一场大战,生死之战,今天杀掉的两个人,就是审判长的探路先锋。

在大战发生前,我希望你们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小芥子不许把面纱摘下来,睡觉都不能摘。过几天,凯瑟琳会带着我们的老朋友赶到这边,届时就是我们联合主教大人发动总攻的时刻!”

云戚颔首道:“懂了!”

小芥子问道:“洗澡也不能摘吗?”

岑牧看到她对着自己眨巴眨巴眼睛,就知道她是故意的,遂开玩笑道:“我帮你看门,你就不怕了。”

“好!这是你说的!下次我叫你,你可不能推托啊!”

云戚咳嗽两声,说道:“小牧,我问过我师兄了,他觉得如果只是参观的话,他可以为你破例,这不是看我的面子,也不是看你把云乾撸下去的面子,而是看在我姐夫云澈和姐姐的面子上,你调查清楚我姐夫云澈的死亡真相,也还了我姐姐一个公道,云家内院的锻造协会决定接受你的请求,但也仅限于参观,希望你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岑牧默然,点点头,说道:“我会遵守这个约定,如果我有其他想法,会事先征求他们的意见。”

“好。”

“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呢?”

“任何时候都行。”

对于实力方面的提升,当然越快越好。

……

晚饭过后,岑牧跟随云戚和云梦泽来到云府被划归为禁地的地方。

云氏锻造协会是一个奇怪的组织,它并不全由云家人组成,也有很多异姓的锻造大师,它独立于云府的管理体系之外,不受云家家主节制,经济也保持独立,唯一和云家关联的地方,是它建在云府的最深处,借了云家的地盘。

据说,这规矩并不是由上一代家主定的,而是从好几代之前传下来的,每年云氏锻造协会优先从云家挑选学徒,像云梦泽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技艺已臻佳境,新刑天就是他精湛技艺的体现。

走到云府白果园附近,隔着窗棂,可见几盏死气灯下,一地金黄的落叶,分外耀眼。

岑牧问道:“百炼熔炉就建在这棵树下?好像不太对啊?”

云梦泽笑道:“岑先生慧眼,立刻发现其中的奥妙,以前我领我师弟过来无数遍,也不见他问这个问题。”

岑牧继续说道:“云老说,这棵树是上一任云家家主运过来,云府也因此建立起来,这似乎不合情理啊!时间上不对。”

“没错!确实是先有百炼熔炉,后有云家,云家建在上边,把树移过来,也是为了掩盖百炼熔炉的余热。”说着,云梦泽有些落寞,他叹息道:“锻造行保守这个秘密十几年,没想到还是被云家人给泄露出去了。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圣教觊觎云家其实是觊觎锻造协会,皮尔斯曾拉拢过这一届的协会会长,也就是我的师父,说服他加入圣教,开出很优厚的条件,被我师父拒绝,他才出此下策,他认为只要把云家整垮,破坏我们的根据地,就能得到整个协会,他错了,我想他大概永远都不会明白我们拒绝的原因吧!”

原来这才是真相!云澈和云乾,乃至整个云家不过是他们之间斗争的牺牲品。

岑牧感叹道:“教会想利用锻造协会,建立一个完整的兵器产业链,既攫取巨量财富,又提升圣峰骑士的装备,打了个好算盘!

却不知道锻造协会的匠师们只是纯粹地热爱这门手艺,并不想介入世俗的斗争中去。

这世界上还是有不少人,既不贪恋财富,也不畏惧权势!真是难得啊!”

“年青人好见识!”

第0064章 熔炉危机 中

刚拐入地下,推开一扇木门,一句话带着一股特别的硫磺味和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师傅。”云梦泽毕恭毕敬喊了一声。

入眼是一位清癯的老者,油亮蜡黄的皮肤,一头花白枯槁的头发,精神矍铄,眼神犀利,这老者带着明显的打铁人的特征,常年累月面对火炉,皮肤内的水分都被烤干了,皱纹如同刀刻一般深邃犀利。

“你好,我叫岑牧。”岑牧伸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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