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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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袍男子一路小跑,追上何老,问道:“何老,您看,我应该怎么办?那厮打坏了我一堵墙,还要我赔5000联邦盾,我就这么忍气吞声,是不是太没面子了?!”

何老驻足,说道:“老陈,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我说,你也管教管教你儿子,他虽然才七岁,但很多行为已经不像小孩子了,你放纵他欺负小镇的其他人,这点没什么问题,玩坏就玩坏了,那些人没你背景深,所以无所谓!但你和他都得长长脑子。”何老点了点太阳穴,接着说道:“以貌取人是最基本技能,你儿子拎不清,你要拎得清,你要是真分不清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那就收敛一点,别惹到不该惹的人,到时候,主上也不一定会保你。”

长袍男子闻言,有些惶恐,他迟疑道:“难道今天镇长没理我,就是因为对我不满?”

何老笑道:“你自己想啊!”

长袍男子忙从口袋里摸出一叠物事,悄悄塞到何老手中,问:“何老教我。”

何老神秘一笑,将物事塞进怀里,说道:“你想想你最擅长什么?主上看重的是你的经营能力,把旅店经营好,自然无忧。”说罢,一摇一晃,悠闲地踱走了……

长袍男子一脸茫然失措,待何老转过弯角,这才换上一副阴冷的表情,暗骂几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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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近身搏斗技能的精进,岑牧有很迫切的愿望,并且,本能同样赞同这件事情,只有自身强大,才能让自己更安全,但是基于流光的素质拓展虚拟环境的任务特性,他没办法在一个不被信赖的环境下,被强制锁定在虚拟世界中,这无异于自杀!因此,训练计划只得无限期被延后。

一夜酣睡,清晨时分,岑牧走出旅店的门,这会儿,昨天被自己踢坏的墙已被加紧修好,岑牧微微一笑,吃出里面的味道。

岑牧刚出门,便见到小白窝在旅店外的一个墙角,瑟瑟发抖,看起来,他已在这里等候多时。

岑牧目光灼灼,看着他,直看到小白全身上下不自在,他说道:“你很希望自己变强,是吗?”

小白点点头。

岑牧微微颔首,说:“有追求的人才有希望。不过我在这个小镇呆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半月,我也不能带你走,我有自己的事情。”

如是说,小白有些黯然,他无法想象自己在这短短一个月内能有什么变化,但他无法对岑牧提出什么要求。

岑牧接着说:“我之前对你有个承诺,现在是履行的时候,带我去你家,有些事情让你妈妈和你来一同决定。”

小白一愣,猜不出他的意图,只是点点头,领着岑牧往前走……

拐进小镇的西北角,建筑越来越矮,越来越破,无法想象这个面积不足八千平米的小镇,竟也有贫民区的存在,这里是一堆破石瓦砾搭起来的窝棚,大多窝棚只有半人高,弯着腰爬进去,住在这边的以老年人居多,面无生气,表情呆板,宛如一具具行尸走肉,偶尔能看到一两个抱在怀里的婴儿,又瘦又小又黑,啼声微弱,简直就像是一只包在破布中的老鼠,其中一个正嗷嗷待哺,一只萎缩干瘪的乳房被咬在婴儿嘴里,也不知洗出的是乳汁,还是血水,婴儿凭着本能,鼓着腮膀子使劲吸吮着,像这种还没有形成独立意识的婴儿,也能透过本能感觉到生存危机,他用自己的方式抗争着,竭力求生,只是大人呢?

看起来,小白倒是这群人里最健康的一个,看得出,小白在这群人中有些声望,沿路不少人与他打招呼。

拐到最里边,一间稍好一些的房子,有顶棚,也有门,岑牧刚进来,便被蹲在一旁的一个瘦削汉子恶狠狠瞪了一眼,这一眼中包含了多少怨恨、憎恶和无法理解的深意,岑牧无从猜测。

走进窝棚,岑牧见到了小白的母亲,那是一个躺在石榻上的女人,盖着一床如同石块一般又重又硬的棉被,棉被上又铺了一层残破的毯子,整个人被盖得严严实实。

只见她满脸皱纹,面容枯槁,看起来像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不过,见小白的年纪,岑牧觉得恐怕她的真实年龄要小得多,从五官轮廓来看,她健康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坯子。

小白捧住女人的脸,说道:“妈妈,我回来了,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第0027章 好人

女人吃力地抬起眼,望了望岑牧,也不知看清没有看清,她涩涩一笑,说道:“你好。”

这一笑竟也有些妩媚的味道。

小白抬起头,眼中充满希冀,问道:“先生,我妈妈能治好吗?”

岑牧展开感知场,厚若石板的被褥顷刻间有如无物。

不料,这一看吓了岑牧一跳,被褥下,女人的下身长出一堆大象粪便堆大小的怪异肉团,与女人的虚弱不同,它显得如此生机勃勃,与肉接触的部位已呈现出腐烂的状态,小指头大小的肥硕蛆虫在肉糜中钻来钻去,把腐肉搅成一团泥,俄而,怪肉伸出几条弹性触须,黏住几只蛆虫,拉入怪肉中,接着,怪肉蠕动几下,像是咀嚼的动作,接着,它满足地瘫软下来,一动不动。

这变异组织竟把人当作蛆虫的培养基!吊着人命不死,以此,满足自己怪异的胃口!这恐怕是五级甚至更高级的变异组织!

岑牧胃里一阵汹涌,怒气随着沸腾上涌的胃气,在胸内翻江倒海,他在罗宋城周边见过许多变态的行为,但还没到这个程度!

岑牧怒道:“谁干的?”

女人了然,凄然一笑,说:“这是我的工作,总有客人有些怪异的癖好。”

“这东西是个变态,它吊着你的命,你知道吗?你早该死去,少些痛苦。”

女人说道:“我的身体,我当然知道!”说罢,她花白的眼球骨碌一转,看向小白,尽管眼前一片模糊,她依然在笑,她也能感觉到小白在对她笑,“我只是舍不得小白,它想怎样,由它去吧!”

这真是一个残忍的局,抹杀这变异组织,小白的母亲恐怕会在顷刻间死去,而不杀它,任它在身体内作怪,却是如此惨绝人寰。

是设局者真心恨这个女人到骨子里?还是变态到极致纯粹把这行为当作一场好玩的游戏?见小白母亲的性格,岑牧似乎找到了答案。

岑牧闭上眼睛,长叹口气,像是呼出胸中的忿闷,说道:“冤有头,债有主,那个爱好奇葩的男人还在小镇吗?”

女人顿时露出惊悚的表情,脸色在几息间,红、黄、酱紫、煞白,连续转变几次,俄而,心有余悸地说:“他……早就不在了。”

“她在说谎!”本能默然道。

岑牧说道:“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给小白一个机会,但你是不是也让他知情,这样才公平。”

女人苦笑,反问道:“这世界哪有公平?!”

顿了顿,女人接着说:“我只希望小白能顺利长大,自己有能力有本事养活自己,这样我的承受才有价值!先生,我不想求人,但我无能为力,先生,若还有怜悯,就可怜可怜小白吧!”

岑牧沉默,良久,说道:“你不必激将,我自有安排,不过太多的照顾也是没有的,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女人微笑道:“这样就够了!谢谢你!先生,你是好人,愿你有好报!”

岑牧说道:“我打算刺激小白的潜能,提前激活他的能力,不过,这有危险,可能他会死,如果不死,他会成为能力者,你觉得该不该这样做?”

女人想了想,说道:“荒野人,贱命一条,我就要死了,不出意外,他也难独活,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都愿意一试。”

岑牧转头,望向小白,说:“小白,你如何决定?”

小白坚定道:“只要有机会变强!我死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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