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出生就能坐拥一切,不用奋斗就可以得到所有自己想要得到的,而她却出生就要遭受苦难,那样一贫如洗的家,父母死于矿难,所得赔款还被小叔尽数吞干净。
那是一个冬天,快过年了,噩耗传来的时候,她还想,死就死了吧!反正事故赔偿有好多钱呢,这可比辛苦白咧地下矿井来钱快多了。
贫穷是多么让人害怕的事,对于那时的她来说,钱远远比父母来得重要,钱能实现她无数的美梦,父母只会把她往无限的卑微里逼。
“买衣服?你衣服还少吗?整天就知道花钱!”
“整天就知道吃,就知道穿,就不能替家里干点活儿,白养你了,白眼狼。”
“下次考试再考不好就别回来了,成天啥也不会,连学习都搞不好,我要你干啥使?”
“辛辛苦苦拉扯你这么大,是让你给我顶嘴的?你对得起我吗你?”
……
每一句都像是一条魔咒,逼得她越来越讨厌这个家,逼得她越来越恶心父母这种生物,每天活在无尽的怨怒的责备当中,那种感觉让人崩溃,有时候她会想,自己怎么不去死?有时候又想,父母怎么还不去死。
死吧,都去死吧!
所以人都在劝她别难过的时候,她冷漠着脸,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甚至隐隐有些窃喜,好了,今后的人生,她终于,自由了。
再也没有管她了,那时她就已经在盘算,拿到赔偿金的时候,她要做什么了。
先买掉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漂亮衣服?或者吃一顿从来不敢吃的大餐?
很快,她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小叔和小婶领了赔偿金就借口外出打工了,她和梁晖独自生活,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没有经济来源,没有希望,生活像无底洞,慢慢将他们吞没,在所有痛苦的日子里,她都在想,明天就去死。
那时候她就在想,要么死,要么辉煌的活着,为了这个辉煌,她付出了多少。
而现在,什么都将没有了,
让她怎么甘心。
她滑坐在地上,她明白,这次,无论再不甘心,都完了。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个视频,她交给了方怀,让他找个合适的时机发出去。
她颤抖着手去找方怀的电话,拨了好几遍,没人接,最后终于打通,方怀不耐地问她:“有事?”
她问他要视频,“方哥,不能让视频出去,求你快把视频处理掉吧!”
方怀吐了一口郁气,“你特么有病吧,你说放就放,你说撤就撤,你耍老子呢?”最后,他补充一句,“晚了,已经放出去了。”
从景萱发布公告他就着手开始弄了,邵文笙的外孙女,呵,很了不起是吧?老子弄不死你也要臭死你。
梁桐一下子瘫坐到地上,完了,彻底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总是晚上才有灵感,每天熬夜熬的很**啊~
第34章
方怀到底是只老狐狸,以匿名知情人士把视频爆料了出去,又花大价钱买通水军,扩散速度比之景萱的公告有过之而无不及。
知情人士爆料:
我是中影表演系的学生,壕二代那妹子不是要证据吗?正好那天我拍了视频,大家看看吧!画面很直白,就是妹子打了汉子,具体原因不得而知,那天很晚了,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两人前一刻还在黏黏腻腻呢,下一刻就反目成仇了,被骚扰?看起来不像啊!而且梁桐和景萱不是一向不和吗?现在终于知道了,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梁晖吧!啧啧,壕二代这一耙子镂的,真是占尽了先机啊!反正梁桐的名声已经这么臭了,还要搞掉人家弟弟,这招可真是不厚道。中影的谁不知道,梁晖可是追过壕二代的,那时候壕二代可没说过自己被骚扰。
现在这年头,满大街都是知情人士,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不会相信这种小道消息,但这会儿景萱的话题正热,各个媒体都在盯这件事的进展,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拎出来,更何况是视频这种直观的东西。
争议很大,水军一直把话题往景萱借身份压死梁桐上引,直接指出景萱选在这个时间段开新闻发布会太心机。
“利用公众的同情成功为自己洗白,这年头谁有钱谁说话算话是吗?”
“高级心机婊,跪服!”
“先爆料自己的身价,再把话题引到梁晖身上,先抛玉再扔砖,大家都盯着前面,自然不会太关注后面,真是好心机啊好心机。“
“大家都知道壕二代是无辜的,何必再出来多说这几句话,炫耀啊!“
“你有钱你有理,别出来喳喳了!”
水军刷的很快,偶尔有维护景萱的评论立马被刷下去,导致各个评论区都是一片骂声,很多不明所以的观众也开始觉得景萱太心机了。
简书瑶坐在家里围观战况,差点没被气死,这都是特么什么事,一群人吃饱了没事干是吧?没头苍蝇似的,就知道跟在别人屁股后头瞎咋呼。
简父在边上坐着喝茶,目光扫到简书瑶面前的平板上,不由冷笑了声,“我说过,这是一趟浑水,非要蹚!到底还是太年轻,瑶瑶,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简书瑶不耐地摆了摆手,“不说了行吗?我很烦,不想跟你吵架,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冷漠?当年如果不是你的见死不救,我妈也不会死!”说到这里,简书瑶已经忍不住心里的怒气了,继续说下去,又是一场架要吵,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站起来,目光冷冷的看着简瑞峰,“事先说好的,我答应你去相亲,你帮我,我们两不相欠,你别摆出一副教训我的口吻。”
“越来越放肆了!”简父寒着脸,“我告诉你简书瑶,你特么翅膀再硬,我也是你老子,你飞不到哪里去!”
简书瑶踹了一脚桌子,强压下心里的怒气,“我也告诉你简瑞峰,除非我死,你别想驯服我,那不可能!”
“混账!”简瑞峰的声音提了一个度,可简书瑶要是能被吓到她就不是简书瑶了,轻蔑的笑了声,转身就走。
“活该你孤独一辈子,我特么是疯了才会回来看你脸色。”简书瑶说完这句,直接拿了包出客厅,家里阿姨小声地劝她,“小姐,你别惹先生生气了,就服个软,不行吗?”
“凭什么我服软?我又没受虐倾向!“
“好歹也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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