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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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我也一起好了。”谢垣往上卷了两卷衬衫袖子,一副哪里有需要就去哪里帮忙的样子。

留不留下来帮忙,纯粹是个人的意愿,之前就有不少与金程同个项目组的同事主动请缨留下来,希望能陪金程最后一夜,送他最后一程。

谢垣作为公司的领导完全赞成,甚至于还给项目组的同事多批了一天的假。

半夜,有个哭灵项目,据说在这个时候是死者灵魂最脆弱的时候,也是灵魂最容易离体的时候,需要亲属用哭声将死者灵魂喊回来。

有些胆小的女同事第一次经历,被吓得不轻,许清澈经历过多次,所以一点也不害怕。她是一个虔诚的无鬼神论者,却每每在这样的时刻期盼真有灵魂一说,这样,她爱的那些人都不会离开了。

金程的意外离世,带给亚垣的损失可想而知,所以哀伤的气氛在公司里缠绕了几天后,很快就被快节奏的工作和生活驱散,一切仿似又回到了原样,可分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之前摆在金程办公桌上的水晶铭牌被撤走了,就像国不可一日无君,项目组一日不可无经理,需要有新的项目经理来取代金程的位置。撇开对金程的个人因素,还是有不少人渴求或者说是觊觎项目经理这个位置,包括方军,包括之前在项目组里的老员工。

在所有人都以为方军会是项目经理的第一顺位人的时候,公司领导层却宣布项目经理另有人选,这个另有人选不是公司内部竞选产生的,而是从别的公司跳槽过来的。

方军为此胸闷气短了好几天,原本他以为唾手可得的项目经理,谁知竟然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夺了去,心里别提多郁闷,连带着先前挑许清澈刺的心情都没有了。

同样没有心情的还有许清澈,因为这新来的项目经理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一位故友。

————

茶水间是八卦的永恒发源地,不出意外的,许清澈又是在茶水间的时候听到了某些八卦,甚至于发现了某男和某女的□□。

某女:“听说了吗,新来的项目经理是哈佛毕业,哈佛哎!”

某男:“哈佛,哈尔滨佛教大学?”

某女:“滚!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某男:“谁说我吃不到葡萄,我不仅吃到了,还摸到了呢!”

某女:“讨厌!轻点,轻点,当心被人发现了。”

某男:“没事,这个点没人会过来了,宝贝,快点,憋死我了!”

……

就像这一男一女谈话所说,这个时候许清澈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机缘巧合,真的是机缘巧合,许清澈所在楼层茶水间的饮水机坏了,她就下了一个楼层来,谁知道就遇上了这些事。

许清澈没有彻底进到茶水间里面去,因而对于茶水间里面的盛况或者说是战况不甚清楚,也不清楚有没有后来者打扰到这对野鸳鸯。

再听人提起茶水间的这对野鸳鸯是在员工餐厅里。

亚垣有个员工餐厅,彼时,许清澈正和她在公司里为数不多的好友萍姐一起吃饭。

“清澈,你听说广告部那楼的事没有?”萍姐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同许清澈说。

广告部就在许清澈所在那层楼的下面,其实,萍姐稍微一提,她就猜测到了大概,却还是揣着聪明装糊涂,“什么事,我没听说。”

“就是啊,广告部那个人称范冰冰第二的范冰在茶水间和人那个,被新来的项目经理当场撞到了,哎,你说惨不惨,放我我肯定跳楼去了,结果,你猜那个范冰怎么着?”像说书先生似的,说到关键处,萍姐特意顿了一下,完全挑拨起许清澈的兴趣。

为了配合萍姐,许清澈问了一句,“怎么着?”

“那个范冰也是不要脸,她竟然说她不是自愿的,是被强的,整天和那个方军眉来眼去的,那眉毛就差拐到天上去了,还被强的,打死我都不信。”萍姐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还各种比划,“可怜的方军硬生生被人抢去了项目经理的位置不说,还被人撞破那种事丢都丢死人了,清澈,你说是不是?”

许清澈的表情完全能用震惊来形容,她完全没想到那对野鸳鸯当中的公鸳鸯竟然是方军。

一看许清澈那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萍姐就知道许清澈不知情,于是继续给她科普,“方军范冰这两个晦气的人不说也罢,还是来说说新来的那个项目经理吧。”

“新来的项目经理?是代替金总来的那个?”许清澈问萍姐,托范冰和方军的福,许清澈知道这位新来的项目经理是哈佛毕业,至于是本科生还是研究生还是博士生就不得而知了,除此之外,她还听说这位新来的项目经理姓苏。

“你知道?”萍姐有些微的诧异,也不过几秒,她就释然了,毕竟公司里新来项目经理是件大事,公司下上都知道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但萍姐仍然想与许清澈发表发表自己的感受,“听说这位新来的项目经理,人长得巨帅不说,学历还高!哈佛大学的博士生呢!”

许清澈又一次被惊到了,哈佛大学的博士生,她原本猜测的更倾向于哈佛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因为在她看来,能读到哈佛大学的博士,此人必然不是一般人,既然不是一般人,亚垣这样的小公司又怎么装得下这尊大佛。

“哈佛的博士生怎么会来我们公司?”可能是许清澈的想法比较粗俗鄙陋,她觉得哈佛的博士生应该有更好的去处,更好的平台,而不应该来亚垣,来亚垣这里简直就是在浪费人才,浪费资源。不过,也不排除这位哈佛博士生的想法异于常人。

萍姐耸肩摊手,“谁知道呢,可能咱们这位博士生的脑回路不正常呢!”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有道理的,萍姐的想法和许清澈的几乎一致。

“不过管他呢!来我们公司不是更好,高颜值高学历,可遇不可求好不好!比我们公司这帮歪瓜裂枣好多了。”萍姐是亚垣公司里几乎是首屈一指的花痴型人物代表。

许清澈相当汗颜,和这样的人物一起,许清澈分分钟担心自己有一天会被同化。

“哝,帅哥果然都属性曹操的,说来就来,清澈,你看那个男人,就是新来的项目经理,叫苏什么来着。”萍姐指着餐厅里的某个方向目不转睛,“天呐,清澈,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怎么会有这样帅得让和合不拢腿的男人。”

帅得让人合不拢腿这个形容,许清澈是第二次听到,第一次听到还得追溯到很早很早以前,她去荣元大厦面试,曾有两个姑娘如此评价当时是面试官的何卓宁,经过她与何卓宁不算愉快也不算不愉快的相处之后,她也没觉得何卓宁帅到让人合不拢腿的程度,所有任何过分夸张的形容都是有待商榷的。

许清澈顺着萍姐的指向看过去,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他有着高挑挺拔的身姿,放在亚垣这个遍地男性生物、到处雄性荷尔蒙的环境里,新来的这个男人就如鹤立鸡群般的耀眼,至少像萍姐这样的帅哥雷达是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这样的极品男人,放在许清澈这里就是石化,彻底地石化。

许清澈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有机会再见到苏珩,至少这八年来她从来没有想过。

其实,从那个新来的项目经理姓苏她就应该有所察觉的,是她太迟钝了。

许清澈记忆中的苏珩与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相去甚远,许清澈记忆中的还是高中生的模样,剃着小平头,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裤子,有着属于那个时代好学生该有的特质,而不是她眼前这个精英男人模样,褪去了所有青涩与稚嫩,有的只是成熟与稳重。

可苏珩的棱角模样又分明是她记忆中的模样,那么深入骨髓,那么刻骨铭心,那么让她耿耿于怀。

几乎是下意识的,在苏珩朝着她这边看过来的时候,许清澈成功别开了视线,躲开了苏珩的目光。

八年的时光,许清澈模样改变了许多,她同样褪去了青涩和稚嫩,变得更为成熟与知性,她有那个自信苏珩认不出她来,可她并不想给苏珩那个机会。

“萍姐,我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许清澈端着自己的餐盘起身去向餐具回收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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