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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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所有报纸杂志都在猜测他们三个之间匪夷所思的三角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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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巧成拙的陈先生心情过于郁闷,老板纠缠不休,非要他声名自己只是在恶作剧更让他心烦。

于是黄露明干脆放下工作,也顺便给自己放个假,和陈先生一起跑去山里的一个滑雪度假村玩。

他们两个都是新手,始终无法克服重心太过靠后的问题,在缓坡上摔了无数次,虽然穿得很厚实,但是摔得狠了,不止衣服会蹭破,身体各部分肌肉砸地之后也痛得人咬牙切齿的。

白茫茫的雪道反射着亮光,在摔了无数次之后,运动细胞早衰的黄露明终于掌握了一点诀窍,滑行过程始终保持身体稍微前倾,重心向前,渐渐品出了滑雪的乐趣。

陈先生长手长脚,比她更难控制平衡一些,不过他有运动基础,再不济也能凭借犁式刹车——俗称内八字**保平安。

黄露明玩得累了,就停下来看他花样刹车。每次他平衡不了,知道自己肯定要摔的时候,就会用一个非常优美的姿势扔掉雪杖。

雪杖在空中抛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地的同时,陈先生会迅速侧面放倒自己的身体,优雅地侧躺在雪地上。他这招屡试不爽,姿势越来越熟练。

教练在旁边感叹:不愧是大明星,摔倒都这么有架势。教科书一般完美的自我保护方法啊,真应该录下来给初学者们都看一看,太有教育意义了。

所以,当黄露明充分休息,继续起来和滑雪板较劲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摔倒声,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保持抬头,视线向前,不要低头看板尖!她对自己下指令。

结果一声闷响,陈先生的痛呼随着呼啸风声灌进她的耳朵。等她刹住车回头看的时候,他已经蜷缩成一团满面痛苦之色了。

看他手臂姿势,黄露明心里一惊,糟了!估计是这次摔倒的时候用手撑地了,滑雪算是个危险系数比较高的活动,这一下,保不准胳膊要骨折。

她飞快地跑过去,一边大声问他:“是不是摔到手臂了?感觉严重吗?先不要动!”

等她走近了,陈先生浓黑的眉毛已经皱成一团,身上头发上都是雪屑。

看她一脸着急,他勉强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没事。应该不严重,你拉我一把,我能起来。”

黄露明打量着他,猜想陈先生是知道分寸,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于是稍稍放了心,可能真的不太严重。她走近一步上前拉住他伸出的那只手。

使劲蹬地一用力,陈先生却没有借力站起身来,反而拉扯之下将黄露明也带倒,眼看着也要栽进雪地里。

黄露明本能地身子一缩,闭上眼睛。

但是并没有如预想般砸上地面,她完整落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狐狸一般的狡猾笑容浮现在陈先生脸上,他奸计得逞,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一点,黄露明挣扎了一下没成功,只好瞪他一眼,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居然是在演戏骗人!居心不良!”

刚才她根本没回头看到详细情形,这家伙只是喊了一嗓子自己坐在地上而已。

含笑俯视了一下怀里人的怒容,陈先生眨了眨眼睛,摘掉手套,从旁边的雪堆里刨出一个小盒子,拿出一枚亮闪闪的戒指。

“没错,就是居心不良。这里最清净,不会再有人跳出来搅局。”他的脸和耳朵有一些泛红,但是音调缓慢坚定,直视她的双眼,“编剧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怀里的人只是看着他,没动,也不说话。

说实话,上次老板出来搅局,黄露明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其实她并没有把结婚这件事放进计划中,虽然陈先生也还不错。

但是她始终不懂,为什么跟一个人缔结一辈子的契约,对于有些人来说简直和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随随便便就结婚了,随随便便又离婚了。

或者像老板那样,婚外出轨不断,也能□□几十年。

怎么周围的人越洒脱轻松,她就越觉得难以决定,甚至想要抗拒呢?

陈先生叹了口气,明明骨子里是渴望被拥抱的人,却总是弄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象。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耐心。

喜欢一个人的果断,偶尔的胆怯和疑心病也可以照单全收,既然喜欢还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也要帮她明白自己的心意才好。

陈先生咬咬牙,把满脸犹豫的人狠狠地按倒,不顾她满是惊讶的目光,然后轻轻地,轻轻地吻了上去。

突然被扑倒在雪地里,黄露明来不及反应。下唇已经传来了牙齿啮咬的触觉。刚开始他吻得很温柔,像身边纷纷洒落的细雪,又像北国秋风经过槐树扫落的那样似花非花的细蕊。

细腻温柔,极其温软的触觉,无声无息的,清浅,含着珍重之意。

慢火轻烧。

徐徐有如火苗摇曳在空气中。

渐渐地,这个吻加深了,从温和到浓烈,像是时光酿造出的老酒,香味渐渐浓郁起来。

荒原落雪,但天空高远澄澈,阳光很暖,唇齿冰凉。远山如黛,不是一色到底,而是有着丰富层次的一点点晕染。

让人窒息的深吻,某个瞬间甚至无法呼吸,只能模糊看见他背后天色青碧且高且远。

这样的人世太好,恐怕只缺烦恼。

陈先生有把这个柳绵一样轻柔纷扰的吻继续扩展到眉眼额头,鼻尖脸颊。同时紧紧握着她的手。

黄露明终于从这张轻柔但是难以挣脱的罗网中醒来,她回视他的眼睛,脑子里电闪雷鸣,一瞬间几乎就要点头。

但是被冷风冷雪一冻,她松动的心又重新坚固起来,她曾经找人算过命,对方预言她30岁才会结婚,现在?还是太早。

于是她找了一个自认为最完美的借口,“我还没到年龄呢,现在如果答应你,那就算违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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