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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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不经心地道“我只把你救了回来,其他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也许他们活了,也许他们死在刀剑下了。”

他伸手在她肩头轻轻一压:“你想回去?回去做什么?没准晏和早就死了,你去了也只能当个寡妇,带着那小杂种孤苦伶仃的守寡。”

重岚恨声反驳道:“他不会死的,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场面就死了。就算他死了,我给他守寡,都比在你身边多待一刻强,你不要叫冬哥儿小杂种!”

昨晚上连连出事,她已经惶惑之极,甚至懒得好声和姜乙周旋。

他笑了笑:“我长姐是被你还是被他杀死的?”

清河县主怕是被晏三乐杀的,重岚抬眼冷冷地看着他:“清河县主是难产之后没有保养好身子病死的,这点平乐郡王也查验过了,你要是想为着她算账,怕是寻错了对象。”

他低头嗤笑:“一个蠢物而已,也值得我为她多费心?”

他倾身在她身边坐下,见到她被惊得连连后退,差点跌倒在地上,他只能退后了几步:“不过咱们的账是该清算清算了。”

重岚皱眉别开脸不想看他:“平乐郡王也在几个月前卷进逼宫的事情里,如今已经被削爵去了黔南,你怎么会在...”

她一句话还没说话,他就热烈而急切地稳了下来,先是落到眉心,然后又吻上了那嫣红又鲜活的嘴唇,她嘴唇发颤,用力咬了下去,见他离开才勉强撑起身子:“你脑子有病!”

他摸了摸自己被咬出了血的嘴唇:“先讨些利息而已,你何至于如此呢?”他笑着看她惊慌的神情:“这回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怨不得我。”

他向她伸出手来:“他没能耐护得住你,恰巧又让我撞上了,这是老天的意思,你又何必违了天意?”

重岚往后退了几步,背已经抵着墙壁,漠然地看着他:“天意?分明就是你勾连倭寇,一手做下的好事!朝廷和律法不会放过你的!”

“我说了,我没有安排人手,只是想最后送你...”他住了嘴,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先起来吃饭吧,迷.药的量太大,你昏了一整天,现在肯定饿了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重岚还真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起来,不过这点事儿还能忍,她仍旧稳稳地站在墙角,抬眼警惕地看着她。

他只好命人把饭菜抬进来,坐在圆桌前抬眼看着她:“你是想让我把你捆起来然后喂你吗?”

重岚紧抿着唇,小心翼翼地坐在他对面,动作极缓慢地端起粥碗,见他动了哪筷子自己才跟着吃哪道菜,其余的绝对不碰。

突然一块切好的鸭油酥饼落到她碗里:“你尝尝这个,金陵齐芳阁的鸭油酥饼都比不上它。”

重岚定定地看着他,他低头自己吃了一块,她这才放心吃下去,果然鲜美酥软,上面撒的白芝麻也喷香焦黄,但她实在没什么胃口,只咬了一口就放下筷子。

他古怪地笑了笑:“放心,依着你现在的境况,我想要对你做什么,还用得着下药吗?”

她放下碗筷:“这是哪里?”

他答:“客栈里。”

她抬眼问话:“你想要的带我去哪儿?”

他漫不经心地道:“去一个晏和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这些话答了跟没答一样,她恼恨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他道:“你跟晏和和离,甘心嫁给我。”

她冷笑连连:“你果然是个脑子不清楚的,说的都是疯话!”

他托腮看着她,笑容里竟有几分天真:“是因为他是威南候,而你是侯爵夫人吗?只要你愿意给我些时间,我能做的比他还好,他给不了你的我全都能给你。”

她垂眼漠然道:“我想要的他都能给我,只要是你给的我都不想要。”

他愤懑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慢慢敛去了:“你怎么就瞧着他这般好了?不过是能说会道,会哄你开心罢了,哄未经人事女子的把戏,三言两语就把你骗去了。”

重岚针锋相对:“哪又如何?我喜欢他,他说什么我都爱听,这又什么错?”

他忽然默了下来,伸手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那是因为你喜欢他,所以看他什么都好。”

她用力抽回手,在裙摆上擦了擦:“是,我是喜欢他,不像你,我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想想你当年干的卑鄙下流的勾当,如今又几次三番跑来干涉我的生活,我跟你呆在一个屋子都觉得难以忍受!”

他静静地看着她:“我本来想让你歇几天的...你若是再刺激我,今天晚上就侍寝吧。”他讽刺地挑了挑唇角:“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她冰冷地怨恨地看着他,他垂下眼没看她,低声道:“你觉得我恶心,是因为我对你有那些心思,难道他对你就没有吗?你敢说你从成亲到现在他没碰过你?”

他又笑了笑:“我忘了,你们肯定是行了夫妻之礼了,不然那孽种怎么来的?“

她冷笑道:“有又怎么样?至少他会处处护着我帮着我,不会害得我家破人亡,你敢说当年你没有对重家做过手脚吗?本来二房不至于这么快败落的,要不是你...”

他抬起头打断了她的话:“当年的事,你真觉得全是我所为?”

她嘿然冷笑,他默了半晌:“是平乐郡王,也就是我父王。”

她一惊,他像是没瞧见一般继续道:“当初你母亲去探望母妃的时候被他瞧见了,他爱慕你母亲容色惊人,但又虚伪地顾忌名声,所以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想以此威逼你父亲把她偷偷送进府里,可惜没等到时候,你母亲就病死了。”

他笑了笑:“你看看我,是不是比他强多了,至少我喜欢你不怕别人知道。”

她被冲击的有些眩晕,半晌又对那个好色伪善的平乐郡王泛起恶心来,别开头冷冷道:“缺德事儿你也没少干,当初你让我爹把我...”她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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