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清河县主满是不解:“以你的身份,绝色的女子要多少有多少,怎么就偏偏瞧着她好了呢?”
姜乙微微一笑,极潋滟明媚:“谁知道呢?也许我们上辈子是夫妻,只是奈何桥上,她比我多喝了一碗孟婆汤吧。”
清河县主漠然看他,对她来说,什么情什么爱那都是话本子里的笑话,男人是满足她欲.望的物件,只有瞧得顺眼和不顺眼的分别,就连晏三乐,那也不过是她瞧着比晏三思有本事有能耐,这才青眼有加。
他看着自己修长有力的手:“你想要齐国公的位置,我想要他身边的那个人,只要晏和死了,她再没了孩子,这一切都容易的多了,你觉着呢?”
清河县主定定地瞧着他,颔首道:“你说的是。”
他笑了笑,竟准备起身告辞:“既然咱们目地一致,这事儿就好办的多了。”
清河县主等他走远了,才张嘴让身边伺候的丫鬟进来,转头问道:“二老爷在哪?”
那丫鬟面带惶恐,低声答道:“回夫人的话,二老爷在...在陈姨娘屋里。”
清河县主冷笑一声,闭目想了想,忽然一指身边长相最娇媚身段最窈窕的侍婢玉丹:“你去找二老爷吧,想法子把他拖到明天早上再回来,要是他早回来一刻,仔细我剥了你的皮。”
玉丹诺诺应是,颤着身子转身去了。
清河县主扶着侍婢的手起身,淡淡道:“在院里呆的闷得慌,套上马车咱们去陪嫁别院住一晚。”
她顿了下,压低了声音道:“大老爷正在当值,想法子不着痕迹地把他请过去。”
......
重岚听到这个消息,缓了缓才回过神来,惊喜道:“皇上真的赏了咱们一栋府邸?”
晏和难得起了打趣她的心思,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过去:“你好歹为皇上赚了这么多银钱,购买十好几栋宅院了吧?她不过还你一栋,有什么好高兴的?”
重岚鄙夷道:“要是咱们自己买的宅院能正大光明地搬出去住,就让我一次卖个十座我也愿意,可惜不能啊。”
她抚掌笑道:“这下可好了,终于能搬离这个事儿堆。咱们什么时候走?”
晏和随口道:“约莫一个月就能搬出去了。”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好够她做些准备的,她不由得在心里暗喜,偷笑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问道:“皇上为什么要突然送你府邸,你真要出去打仗了?”
晏和颔首:“本来我只有五六分的猜测,现在瞧着皇上又是赏银子又是送府邸的,差不多能确定□□分了。”
重岚陡然不想说话,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恨不能把这宅子送还回去。
他轻轻揽着她,柔声道:“这是我的职责,为了能安稳常伴你左右,我不得不去。”
重岚也知道他的道理,男人得有本事就会担起相应的责任,他可是齐朝的战神,成天拴在后院里也不像话,她心里头还是闷闷的,嗔道:“这仗怎么说打就打了?”
晏和摇摇头:“皇上心里早就有数了,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这才谁都不说的。”
重岚叹了声:“皇上越发有一代明君的风采了,你什么时候走?”
他倾身亲了亲她的唇角:“现在还不急,至少得等到咱们搬进新宅院以后。”
猜到了要打仗的事儿,两人格外珍惜在一处的时候,晚上恋恋不舍地温存到半夜才睡下,早上起来难免恹恹的。
晏和赶早府府衙当值,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子里的黄米糕走神,直到清云匆匆来报,满脸是笑地道:“少夫人,重姑奶奶和重二少夫人过来瞧您了。”
重岚先是一怔,随即惊喜地抬起头来:“姑母和二嫂,她们怎么来了?快请快请。”
她话音刚落,重姑母就满脸是笑的走了进来:“还不是老大和老二听说你怀孕的消息,两个大男人又不方便过门来瞧你,便三请四催让我们来看你了。”
她身后跟着的丫鬟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郑昭对着她点头笑道:“三妹妹。”
重岚笑着还了礼,又鼓着脸颊无奈道:“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我明明昨天才告诉府里人的。”
重姑母笑着嗔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当娘的快五个月了才知道自己有孩儿,你孩子生出来还不得笑话死你。”
重岚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方便说,只能瞠大了眼道:“他敢?!我十月怀胎辛苦把他生下来,要是敢笑我,就让他爹往死里揍他。”
众人都笑了起来,晏老夫人那边听说重岚娘家人来了,还特地派人过来叮嘱她要好好待客,留客吃饭,显然是给足了她脸面。
重姑母感慨道:“都说孩子金贵,这话真不假,瞧瞧你婆祖母原来是如何待你的,现在真是恨不得把你捧上了天去。”
重岚笑着摇摇头:“我只可怜我一个大人,还得托个未出生孩子的福。”
三人又是一阵笑声,重岚见重姑母面上虽然带笑,但眉宇间隐有愁绪,频频向外张望,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她心里奇怪,故意半打趣着问道:“姑母往外瞧什么呢?难道外面开花了不成?”
重姑母听她问完,整个人沉默下来,重岚还以为自己无礼触到了她的伤心事儿,忙要转了话头:“咱们晌午吃什么?雪天在南边给我送来了不少海货,可惜我现在都吃不了,回头你们都拿去分了吧。”
重姑母顿了顿,苦笑着摆摆手道:“你也别忙着转话头,咱们一家人,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想你怀着身孕,怕你还为这些个烂事心烦。”
重岚正要说话,却是那边的郑昭先开了口:“娘,你就照实说了吧,这么吞吞吐吐独自愁着不是让三妹妹更揪心?”
重姑母一瞪眼,作势欲打:“你这死孩子...”她想了想,又挥退了周遭的下人,叹息道:“是浩哥儿的事儿。”
她是爽利人,既然开了话头干脆就一气往下说了:“前几天浩哥儿和几个同窗去南山那边办诗会,本来一群人吟诗作对都好好的,不知怎地,一个女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然后一头扎进旁边的池子里,半天没冒头,浩哥儿当时傻眼了,又救人心切,便和几个同窗跳下水救人,那女子正好给他捞了上来,可没想到...这下就吃了人的算计。”
重岚见她说胡的时候紧紧攥着帕子,显然已经怒极。
重姑母冷笑,面上满是恨铁不成钢:“我打小就提醒浩哥儿要提防那些心怀不轨的女子,没想到这回还是着了道儿,也是他自己蠢,读圣贤书读成了个榆木脑袋,也不想想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偏偏他开诗会的时候就有人闯进去了!现在可好,她哭死哭活地说清白已毁,要让浩哥儿负责,我看他还敢不敢做烂好人!”
她说着顿了下,重岚忙上前给她抚胸顺气,又端了茶水过去,她喝了几口热茶才觉得好些:“要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这般算计我也认了,谁咱们自己没防住呢?大不了纳回来丢到一边,可,可那女子...”
她一口银牙几欲咬碎:“是老大家的四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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